两个人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聊天,门突然被敲了两声。
阮梨打开门一看,是每天给她送菜的服务生,推着小推车,笑着道:“阮小姐,我帮您推进去。”
推车上的饭菜被盖着,看不到是什么菜色,但是香味已经飘出来了,很熟悉。
阮梨愣了一下:“今晚还有?”
服务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依然笑着:“是的,大厨说您如果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和他说,他给您做。”
所以,江辞白人虽然走了,但是大厨并没有带走,似乎是要陪她跟组,包管她的一日三餐。
阮梨抿了抿嘴,礼貌的道谢,把推车拉进房间里:“我自己来吧,麻烦你了。”
她知道和服务生说不必再做没有用,得和江辞白说才行。
向棉对此的评价是,大快朵颐的同时,怒斥渣男:“以为送点吃的你就会心软吗,出轨是原则性的问题,这点吃的收买谁呢。”
然后嘿嘿笑出来:“江畔阁贵是有贵的道理,真好吃啊。”
阮梨:“...真有你的。”
——
湖墅别苑,细雨绵绵。
江辞白站在书房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滴答的小雨,皱眉懊恼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来这里,不回家。
阿姨们只在白天的时候来,晚上做完饭收拾一下就会离开,阮梨喜欢静,她不喜欢家里住着不熟悉的人。
所以江辞白偶尔半夜来这里的时候,都是阮梨照顾他。
他想起自己刚刚和阮梨签订协议没多久让她住在这里,也是像今天一样的天气,他心血来潮带着满身的潮意打开门,女孩迎面跑过来,等了他很久了,眼睛明亮惊喜,像是乖巧的狗狗似的,见到他时满脸的高兴。
“你来啦。”眉眼弯弯,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在灯光下,透着欣喜。
江辞白并没有和她说自己会来,可她一直都在等着,
也许是一段关系的开始,在不安,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那个时候江辞白瞥她一眼,语气平淡没有起伏。
“不用等我,我不会常来。”
肉眼可见的,她眸底的光渐渐散去,小心翼翼的点头:“我知道了。”
他确实不常来,但每每打开门都能看到她从客厅里小跑过来的模样,从她装饰着的温馨的家里,笑意盈盈的迎面而来。
好像自己只要打开门,她就会在似的。
不可否认的是,江辞白确实在这样的环境中,得到过一些慰藉。
但今天开门进来时,房间里空荡荡的。
阮梨把一切都收拾的很干净利落,除了自己送给她的衣服首饰以外,和她有关的物品一件都不在,床上的用品都换了新的,她以为自己没发现。
江辞白嗤笑,坐在床沿,脸色越来越冷。
一个女人而已,他不在乎。
一点都不在乎。
但第二天去公司时,脸色不太好看,林景一阵的担心:“您是生病了吗?需要我送您去医院吗?要不您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
一晚上没睡好的江辞白被吵的头疼,他冷冰冰的抬眼,林景轻咳了声闭上了嘴。
恰好这时赵阡陌发了微信过来,故意似的,发了一张阮梨和顾棋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照片:“江哥放心工作,嫂子我给你盯着呢。”
江辞白抿嘴,视线凝在照片上,很烦。
赵阡陌哼着小曲,越看自己给江辞白发的微信越满意的想笑。
他就是故意的。
死鸭子嘴硬,难得有这个机会,看他不好好整治江辞白。
不过江辞白也真的会忍,给他发的微信一直都没有回复,更没见他再来剧组,赵阡陌觉得两个人是在冷战中,但看阮梨的状态非常好,根本没受到一点影响。
一直到了月底,阮梨和顾棋请假参加了平台举办的一年一度的颁奖典礼。
说是颁奖典礼,其实奖项没有什么含金量,就是平台把各大明星聚集起来,这么一个晚会而已,观众们想看的大多都是艺人们的红毯造型。
所以艺人们的礼服,都会提前几个月找品牌借,在晚会上争奇斗艳,博取关注。
高定礼服很难借到,品牌考察艺人的咖位人气,再决定借不借。
因为江辞白的缘故,阮梨倒是从来没有经历过高定礼服借不到,今年也是,很早就有品牌联系到向棉,提供高定让阮梨选择,但今年也不全是因为江辞白,还有她出演赵阡陌的作品被品牌关注到。
有红毯和内场两个造型。
红毯阮梨选了一条大裙摆的墨绿色抹胸裙,乌黑的头发微卷,大气明艳,衬的她皮肤冷白,天鹅颈直角肩,搭配熠熠的珠宝首饰,看的向棉眼都要直了。
内场造型淡雅一些,黑白的水墨改良旗袍,头发简单的用一根木簪子挽起,她身材本就高挑,前凸后翘的露出了好身材,简单可是惹眼,温婉有个性。
她的身材穿起这两套都最大的展示了衣服的优点,让人眼前一亮,品牌也会考量艺人能否穿出自己品牌衣服的独特之处,像是阮梨这样有话题长得漂亮身材也好的艺人,他们很乐意借出自己的礼服让她挑选。
阮梨的红毯出场顺序在中间,全程直播,粉丝们都在为自己的偶像加油助威,弹幕刷的飞快。
在她出场这一刹那,评论激增,快速的滚动起来。
【好美好美,这身材这脸,阮梨就是天生吃艺人这碗饭的!】
【不是粉丝都要说一句好漂亮!】
【我没骂过她,下辈子我长这样,谢谢。】
【目前为止,红毯最佳。】
【阮梨,红毯的神,走一次红毯惊艳一次,不管怎么样,她这张脸真的没法黑。】
【点赞我的人,下辈子你长阮梨这样。】
【是谁!究竟是谁抢了我的老婆!出来和我打一架!】
赵阡陌看热闹不嫌事大,把这条弹幕截屏下来,发给了江辞白。
“江哥,有人说你抢了他老婆。”
江辞白连续半个月都没怎么睡好,他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垂眸一瞥,目光寡淡,冷冷的‘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