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林嬷嬷凑上前,正要去取那枚金子的时候,忽然间,云绾棠直接抬脚踹在她的腹部。
这一脚用的力道可不小,将林嬷嬷瞬间踹开好几丈远。
“啊!”
林嬷嬷年岁不小了,这一脚快将她踹的散架,她怒道,“你敢踹我!”
云绾棠站起身,来到林嬷嬷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她,嘲讽地道,“早生贵子我接了,至于百年好合...还是算了!”
她什么都知道,竟还能将得出百年好合这种话!
“一个下人,我身为二房主母,别说踹你,要你的命都是看得起你。”云绾棠不屑地道,“告诉老夫人,昨夜我累了,叫她等着吧。”
“你...”林嬷嬷刚想开骂,结果看着云绾棠的脚又要抬起来,连忙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我定要到秦老夫人那告你一状!”
云绾棠眉眼泛着寒意,这群人这样利用她,把她当作物件一样买卖,哪还来的脸苛责她?
云绾棠眸光幽幽,重新落座回桌前。
后来的两个多时辰,秦老夫人来来回回派了好几拨人,都被云绾棠给随手打发回去。
云绾棠算着秦老夫人的容忍度呢,估计她要再不去,秦老夫人就该带着一群人亲自到她这二房主院闹了。
不过青箬那里,应该也快有消息。
果然就如陆翊给云绾棠的消息那般,临近午时,青箬回来,紧张地道,“二夫人,靖王府的侍卫已经快到侯府门口了。”
云绾棠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起身道,“走吧,秦老夫人这三顾茅庐,我作为儿媳,也不能全然不给她这个面子,对吧?”
秦老夫人心系儿子,得知是陆翊出手救人,一颗心可以说完全放回了肚子里,眼下一平静下来,就想着怎么给她下马威。
等午时靖王的人来抓秦子逸,这侯府中自会掀起一翻风浪,就看着秦老夫人还笑不笑得出来吧。
眼下,正好让她先来煽点火。
“新妇敬茶,二爷自当陪同。”青箬皱眉地道,“要不奴婢去请二爷?”
无论二爷所作所为多么令人愤恨,但这面上的东西不做足了,她家夫人也丢人。
“不用,他们比我更要侯府的脸面。”云绾棠幽幽地道。
依照秦子逸那没半炷香的样,估计跟薛安儿早完事儿了。
如今不出现在她面前,就是看她不顺眼,不愿同她一道去。
现下估计正在秦老夫人那候着她。
也好,她瞧着秦子逸那张脸就恶心,能少看一路,不错。
说完,云绾棠就动身去了秦老夫人的院落当中。
果然,她一踏进门槛,秦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来,“真是不知道云家人怎么教你的规矩,这才刚过门,敬茶居然还要婆婆等你两个多时辰,真是见了鬼。”
云绾棠脚步不停,她抬眸扫过这一整个屋子整整齐齐的坐在那。
秦老夫人位居中央,旁边一左一右分别是秦子逸和一张空置的椅子,很明显是为三房秦子安留的。
只是秦子安生性顽劣,经常偷溜出去寻花问草,要不然就是赌钱,经常不在这侯府当中。
依次向下,就是女眷,包括大房的薛安儿,三房的主母孙氏,小妾王氏等人。
“这...母亲说的哪的话?难道昨儿我受累不是为了二爷吗?”云绾棠眼睛一红,拿起帕子掩泪道,“规矩?娘,你可知昨儿二爷干了什么!”
“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将新婚媳妇送到别人床榻上的规矩。”云绾棠视线掠过秦老夫人,一脸吃惊之色,“这规矩,我云家确实没有,难道娘,您母家有这样的规矩?”
“一派胡言!”秦老夫人一张脸青红交加,“简直荒唐!”
“可不嘛,就是荒唐至极。”云绾棠继续抹泪,“定这规矩的人一定断子绝孙,生不如死,合该下十八层地狱的!”
此言一出,秦子逸和秦老夫人,甚至包括薛安儿,都齐齐变了脸色。
尤其是秦子逸,那脸直接黑如锅低。
把新婚媳妇送到别人床榻上,那不是对着他在咒吗!
薛安儿连忙温柔地笑道,“二弟妹啊,娘不过就是跟你简单开个玩笑,压根就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就是,你来的晚了,我不过随口抱怨两句,你气什么?”秦老夫人瞪眼地道,“还不快‘呸’几声,把刚刚说的话给呸出去!”
“那...好吧。”云绾棠立刻精准的地‘呸’了三口唾沫星子,给薛安儿和秦老夫人,还有秦子逸一人一口。
孙氏掩住唇角,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王氏则是皱皱眉头,但祸不及她,倒也没说什么。
“云绾棠!你故意的!”秦子逸抹了把脸,朝云绾棠怒道。
云绾棠无辜地道,“没有啊二爷,是娘让我这么干的。”
薛安儿和秦老夫人刚想骂出口,听见这话,到嗓子眼的话又生生给吞咽进去。
“你这话讲的...”秦老夫人黑着脸道,“我让你把话吐出去,谁让你吐我们脸上!”
“您没说吐哪,我随口一吐。”云绾棠耷拉脸,“早知如此,我便不吐了,反正定那龌龊规矩的,就该遭报应!”
秦子逸又是面色僵硬。
秦老夫人连忙干笑两声,捏紧了椅子的扶手,“瞧这孩子...不过就是几口口水,想怎么吐就怎么吐,无碍的。”
“老夫人!”林嬷嬷眼看秦老夫人被云绾棠牵着鼻子走,连忙扯扯秦老夫人的袖口,委屈地道,“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秦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沉下脸指着云绾棠道,“老二家媳妇,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既是为了救老二才来晚的,我救不跟你计较。”
“但林嬷嬷是我的陪嫁,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殴打我院里的人,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对我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