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歌带着怨妇的表情从小林介家中出来。
最后一节课吃得太饱,导致晚饭面对满桌的大餐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在小林介的母亲见他吃得太少,强行将不少饭菜打包,让他带走。
这也间接救了小林介一命。
提着美食回家。
刚到楼下,项歌就看到伽椰子卷缩在楼梯上,双腿之间,露出一只黑色的猫头正正的对着他。
又搞哪样?
项歌哀叹一声,上前道:“伽椰子,你怎么在这。”
伽椰子显然没有发现项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抬起头露出带着淤青的脸:“神,神生君。”
“你怎么了?谁打你了?”项歌很气愤,打人不打脸,更别说打一个女孩子的脸了。
伽椰子捂住脸:“是,是我的父亲。”
项歌恍然,伽椰子的资料中说过,她的父亲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但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如此重的手呢。
“你父亲?他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没事,神生君,我已经习惯了。神,神生君,我能不能找你借一张毯子?”
“???”项歌茫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伽椰子低着头:“没,没事,如果神生君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打扰了。”
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只是路被项歌拦着,她也不敢让项歌让开。
项歌终于反应过来:“你要借什么?毯子?借毯子干什么?”
“父亲不让我回家,以前找一些旧报纸,睡在公园就不会冷了,但今天刚下过雨,报纸都打湿了。”
项歌有些吃惊伽椰子父亲的残忍,第一次对这个恐怖的女孩有了一丝心痛。
“你父亲经常不准你回家吗?”
伽椰子点点头。
项歌心中叹息一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或者我给你开个房间?”
“真的吗?”伽椰子抬起头,眼睛在发光:“可以去神生君家吗,可这样会不会太打扰神生君了?”
“呃,不打搅吧。”
“谢谢神生君。”伽椰子深深鞠躬,还不忘将黑猫摆出鞠躬的造型:“小玛,你也要谢谢神生君哦。不能再抓神生君了。”
项歌干笑着,他看过原身的鱼塘日记,知道上一次为什么会被小玛抓伤。
目光不由自主的从伽椰子身上扫过,长相只能算清秀,身材却不错,特别是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很容易激发兽性。
“神生君?”
“哦,我们走吧。”
项歌回过神,有些不要意思的移开视线,走在前方。
伽椰子抱着黑猫,低头尾随。
刚才她已经察觉到了项歌的视线,心中纠结起来。
神生君说了不想在学校谈恋爱的,可万一晚上神生君要对自己做什么事,该怎么办?
自己是应该答应呢,还是应该答应呢。
伽椰子忍不住伸出了舌头,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
这样的嘴唇亲起来应该不舒服吧,早知道应该偷妈妈的润唇膏的。
自己的内衣可有几个破洞呢,神生君应该不会介意吧?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不知道神生君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的话,名字可以叫琴子。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就是不知道神生君同不同意。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项歌家门口。
见项歌拿着钥匙开门,伽椰子脸上的纠结更加明显。
要不要将小玛留在外面,万一又抓神生君就不好了。
不等伽椰子做出决定,项歌开门的动作一僵。
他想到之前自己看过信后并没有收拾,现在几十个信封和箱子还摆在自己床上。
要是被伽椰子看到的话......
项歌不敢再想下去,侧身进屋,将门关成一条缝:“伽椰子,你稍等一下。”
说完砰的一声将刚抬起头的伽椰子关在门外。
胡乱的将信装回箱子,又将箱子连同其他杂物塞到床下,项歌才打开门:“进来吧,房间有些乱。”
伽椰子红着脸,根本不敢抬头,慢慢的走进房间。
一股淡淡的酸臭味传来,伽椰子深吸一口气,就是这迷人的味道。
“伽椰子可以帮神生君收拾房间的。”
“不要。”项歌吓了一跳,急忙拒绝。
声音有些大,伽椰子身子一抖:“对不起。”
伽椰子心中暗恨,这几天神生君身上一直都带着这种味道,说明神生君很喜欢,自己不应该提议打扫卫生的。
要知道一种味道是很难形成的,一点点小小的改变,都会让味道变得不正宗。
项歌不知道伽椰子心中夸张的想法,笑道:“没什么,是我反应太大了。伽椰子吃过饭了吗?”
“吃,吃过了。”
“那介意再吃一点吗?”
“不,不介意。”
项歌将打包的饭菜一一摆上:“那我们一起吃吧。”
“嗯。”
两人坐下吃饭,伽椰子明显没吃,但见项歌吃得不多,没吃几口就说自己已经饱了。
在项歌的劝说下,才吃完两碗饭。
自觉将包装盒放到屋外,伽椰子再次低头站在项歌面前,不知所措。
项歌家没有电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说道:“今晚伽椰子睡床上吧,我睡地上。”
“啊?这怎么行?”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嗯,你需要先洗个澡吗?”
项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在自己家中这样问一个女孩,很容易让别人误会。
但他之前就看到,伽椰子还穿着那身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上面还沾染着泥水,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应该会不舒服吧。
伽椰子脸更红了,微微点头:“可,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没事,穿我的。”项歌从衣柜中找出一件大号的t恤递给伽椰子,又拿出一根毛巾:“这是新的毛巾。”
伽椰子没有拒绝,连耳朵都红了,匆匆跑进浴室。
水声响起。
项歌强忍住冲动,端坐在床边。
伽椰子洗得很快,湿漉漉的头发盘起,露出通红的脸和耳朵,那还未消退的淤青,格外刺眼。
长长的t恤堪堪盖住一半膝盖,看起来就很方便。
项歌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衣服洗了?可以挂在窗户外面。”
“嗯。”
伽椰子挂好衣服:“神,神生君要洗澡吗?”
“不了。”
项歌可不敢洗澡,万一伽椰子乘着自己洗澡的时候打扫卫生,翻出床下的箱子就麻烦了。
伽椰子轻嗯一声。
她也不希望项歌洗澡,万一那股味道没有了,自己的第一次就不完美了。
多可惜啊。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目光却无意间看到了一侧舔着大腿的黑猫。
咦,自己没有将小玛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