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歌一惊,看向窗户,果然只剩下晾衣绳在那晃悠。
连衣架也被偷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伽椰子的外套。
外套可不比内衣,伽椰子总不能穿着自己的t恤去上学。
他急忙趴在窗边向下张望。
还有些湿漉漉的草地上,根本没有衣服的踪影。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项歌直接探出头看向隔壁。
本应该早早开始看书的邻居,正穿着女式的内衣,往身上套那件熟悉的外套。
他身材消瘦,女孩子的衣服也能穿进去,只是头太大了,穿起来很费劲。
项歌瞬间怒火中烧,推开房门就来到隔壁。
“咚咚咚。”
“开门。”
重重的敲击之后,房间中一片安静。
项歌直接上脚,巨大的声响很快惊动了其他的邻居,一个个走出房门,吃惊的看着项歌。
毕竟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前身能够做出来的。
房间中的家伙终于在项歌不断的踢门声中打开了房门,他穿着自己的外套,目光扫过项歌空着的手,凶恶的表情瞬间浮现:“八嘎,你要做什么?”
项歌一脚作为回应,直接将他踢翻在地上。
“神生,可不能这么做。”
有邻居试图劝说,可项歌理也不理,几脚上去,踢得中年猥琐男惨叫不已。
“偷女人衣服?你**恶不恶心?”
“我没有。”
“没有,行,别让我找出来。”
项歌想要进屋,却被猥琐男死死拦住:“你没有权力进我家。而且你再说我偷你女朋友衣服,我就告你诽谤了。”
“我有说你偷我女朋友衣服吗?不打自招。刚才你还想穿她的衣服吧,蛆一样的东西,别说东大,就是野鸡大学也不会要你。”
猥琐男听到东大,眼睛顿时充血。
刚想发火,就听到周围人小声的议论声。
只好解释道:“我没有偷衣服,是他在污蔑我。”
“行,没有是吧,那让我进去找啊?还有,你有种把外套脱了。”
猥琐男瞬间僵住。根本不敢脱外套。
项歌冷笑,他可是看到这家伙艰难的将头套进伽椰子的衣服里的。
短短的时间,根本不够他脱下内衣。
此时一定还穿着伽椰子的内衣。
猥琐男不敢动。邻居们纷纷透出鄙夷的目光。
一个老太太更是惊呼出声:“怪不得我老丢内衣呢,原来有个内衣贼,天啊,一想到他竟然穿我穿过的内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众人尴尬,纷纷移开视线。
这么自信?就凭你胸前两个没装水的暖水袋。
猥琐男也仿佛受到侮辱一般,眼泪盈眶。
自己也是有追求的。
“把衣服交出来,或者我报警?”
猥琐男见项歌又要上前,急忙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面翻出伽椰子的衣服,嘴里还解释道:“不是我偷的,是衣服被风吹掉了,我帮你捡起来的,只是忘了给你。”
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项歌一把抢过衣服,又将猥琐男踢翻在地,才将衣服拿给身后的伽椰子:“衣服脏了,先临时穿一下,我们出去买新的。”
“不,不用了。”
伽椰子低着头,头发遮盖的脸上通红一片。
神生君竟然默认了自己是她的女朋友。
一切可都是因为这件衣服,可千万不能换。
这衣服会给自己带来好运的。
就当衣服掉地上被狗踩了一脚吧,回头好好洗洗。
项歌没有理会伽椰子的拒绝,也没有继续要内衣,内衣都穿在这猥琐男的身上了,拿回来也是病。
但他并没有放过猥琐男的打算。
90年代,正是日本女权崛起的时代。
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这家伙不死也要脱层皮。
“各位,麻烦你们看着他,我去报警。”
邻居们没有拒绝,猥琐男的脾气暴躁,大家早有怨言,此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全都选择站在了项歌这一边。
毕竟大多数人都有女性亲属,想到自己女性亲属的贴身衣物可能会被拿来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所有人都义愤填膺。
猥琐男没有挣扎,趴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不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地面,充满怨毒。
项歌根本不理会,直接报警。
很快,在邻居们七嘴八舌空穴来风的控诉中猥琐男被警察带走。
项歌此时才知道,猥琐男的名字,龟田向右。
这名字,很熟悉,前世有类似的。
只差一个字而已。
项歌本打算带伽椰子去买身外套。但伽椰子坚决不同意,项歌也只能作罢。
即便没买衣服,赶到学校时,两人还是迟到了。
项歌也第一次受到了老师的关注,整堂课哈欠连天,却不敢睡觉。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项歌趴在桌子上就睡,连午饭也没有起来吃。
下午放学回家,果然不久就看到伽椰子到来。
都不用问,直接将她带回屋。
为此项歌不得不拿出放学路上抽空重新买的大号t恤。
毕竟那件t恤伽椰子已经穿了几天了。
只是买得有些匆忙,t恤的尺码买大了好几个号,脖子,衣袖的开口都很大。
幸好,伽椰子并没有介意。
不过这一晚,项歌终究没捏住。
羞耻的偷偷洗了内裤。
几天下来,伽椰子不再总是低着头,脸上也开始出现淡淡的笑容。
再也看不到咒怨的影子。
项歌也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反而有种夫妻的感觉。
也不再拒绝自己在家时,伽椰子为自己收拾房间。
很奇怪的是,伽椰子收拾的时候总是会遗漏一些地方。
看来在做家务这块,还需要锻炼。
第五天,龟田向右被放了回来,然后在邻居们的指责声中直接搬家离开。
但这对龟田向右来说,只不过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他进入了女权主义的黑名单,街上经常能看到关于他的事迹介绍。
听说在周围根本租不到房子。
日子就这么过去。
项歌也习惯了放学后开着房门,等伽椰子到来。
然后两个人重复着之前每一天的生活。
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唯一不太对劲的是,项歌感觉自己越来越爱流,捏都捏不住。
鼻血流得都有些贫血了。
这段时间火重,得买点金银花泡茶喝了。
周五,项歌和往常一样回家,刚到楼下,就看到美女店员在门口焦急的徘徊。
他正要打招呼,看到他的美女店员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拉到一边。
“神生君,不要回去,龟田向右回来了。”
项歌没有一皱:“他们有多少人?”
“两个。”
“才两个?这是多瞧不起我啊。”
“不是。”美女店员焦急道:“其中有一个中年男的,应该是你女朋友的父亲,他吵着要杀了你,说,说你玷污了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