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戚释杨的表情，和当年说起徐兰绡时十分相似，只是，现在的戚释杨更加放松，更加自然。

因为秦悦忻和徐兰绡完全不一样。

对于戚释杨来说，秦悦忻是阳光，照亮自己的阴暗。但是当年的徐兰绡，则是不会照亮自己黑暗的荧光，她的存在感很强，在一片黑暗中只能看见她，很美，很奇妙，可是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帮助。

就像是一只萤火虫，漂亮又神秘，可是只能那么看着，觉得她虚无缥缈。

可是秦悦忻不一样，秦悦忻不会融入自己的黑暗，她永远是那么娇丽，自己存在感很强，不依存着别人生活，而是用她的力量不经意的让别人有所改变，为她倾心。

一说起秦悦忻，戚释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说个不停。和母亲说了好多关于秦悦忻的事情，戚释杨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母亲的墓碑前，提起哪个人这么多次。

看样子，这个秦家的小姑娘，对于自己，真的是很不一样。

戚释杨之前还在一直疑惑，自己对秦悦忻，到底是因为什么产生的感情，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而这段时间，戚释杨才慢慢理清了。

自己对秦悦忻，是向往。

是黑暗对光明的向往。

因为身处警局刑警队这种特殊的工作环境，戚释杨接触的人类型的差不多，都是同类，或者亡命之徒，狡猾如狐。

而秦悦忻和之前戚释杨遇见的什么人都不一样，她直接，单纯，不做作，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戚释杨甚至不敢提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怕自己毁了这一纸纯净，毁了秦悦忻干净纯洁的人生。

不过这段日子的接触，自己好像已经打乱秦悦忻的人生了。

戚释杨其实也能感觉到，秦悦忻对自己，和对别的男人也是不一样的。

虽然戚释杨的对比对象只有龙匪妄一个，但是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强的，尤其是戚释杨作为刑警，更是能感觉到对方的一些情绪。

要说秦悦忻对自己一点特殊感情都没有，戚释杨绝对不会相信，可是，问题是，秦悦忻对自己到底有多少感情，能不能让自己的感情有回应。

加上最近，秦悦忻的父亲秦启明，对戚释杨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和之前自己去秦家的时候完全不同。

之前戚释杨去秦家吃饭那一次，秦启明虽然没有和自己有相谈甚欢，但好歹感觉对自己印象还不错，可是今天去参加章丹枋的葬礼，秦启明的态度比上次接秦悦忻回家的时候还要差。

戚释杨不知道为什么秦启明对自己好像有很大意见，但是这肯定会对自己和秦悦忻的接触带来很大阻力。

先不说自己和秦悦忻会不会真的产生感情，相爱，走到一起，就说是自己工作方面，调查秦家的系列案件，秦启明也会成为自己的阻力。

不过戚释杨现在暂且也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了，毕竟感情问题永远摆在工作问题之后，这是他们刑警这个工作的规矩，也是无奈，更何况徐兰绡的问题也还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