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祁音的脸色苍白,但她仍然表现出倔强和坚定的态度。
她主动靠近秦骁,并以一种引人注目的方式攀附着他的手,同时在他的胳膊上轻点以示撒娇。
她利用自己虚弱的声音和美丽的笑容,营造出一种无害且令人心疼的形象,就像一株菟丝花。
然而,秦骁并不被她的伪装所欺骗,他瞥了她一眼,没有表现出任何软化的迹象,而是挣脱了她的纠缠并转身离开。
果然什么都不一样了……
在目睹秦骁决然离去的背影后,祁音的内心一度涌现出一丝深沉的悲凉与失落。
然而,不等她沉浸在伤感之中,秦骁的身影便又出乎意料地折返了回来。
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将一袋看似过期的牛奶抛向祁音,说道:“只有牛奶,配你绰绰有余!”
牛奶袋在接触祁音的刹那,她清晰地感受到从袋中散发的寒气。
然而,正是这股冷气瞬间使她从失落的情绪中唤醒。
祁音的嘴角不自主地上扬,红唇微勾。
就在她刚拿到牛奶的瞬间,秦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原有的宁静。
秦骁取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他的嗓音深沉而略显疲惫。
“你在哪?今天可是我们两个人的订婚日,你别忘了。”盛颜询问着秦骁的踪迹,顺便提醒着今天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重要日子。
虽然秦骁并未开启免提,但祁音靠得足够近,因此也能听见电话的内容。她据此了解到电话是由盛颜打来的。
"我知道今天是我们两人订婚的重要日子,我目前正在外处理一些工作事宜,稍后就过去。"
秦骁的谎言脱口而出,随后便结束了通话,没有给盛颜任何反应的时间。
"你和盛颜不是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吗?你舍得欺骗她吗?"
祁音故意掀起被子的一角,展示出自己白皙而修长的美腿。
“明明要结婚了,却还总是忍不住来找我,看来你嘴巴很硬,但是我对于你来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不是嘛?”
祁音说话时,眼底都是自得。
她伸手拽着秦晓的身体,顺着他的身体攀岩往上,两个人身体终于齐平,她不顾病体,伸出绯红的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
秦骁推开了祁音,说道:“为了破坏我的订婚典礼,不顾病体还想诱惑我发生关系。祁音,你真下贱。”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祁音的不屑和轻蔑。
“不过很可惜,在我心里,你和那些下贱堕落的站街女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我要去陪未婚妻试婚纱了,你好自为之吧。”
秦骁转身离开,甚至都没有用正眼去瞧祁音。
在宽敞的房间中,仅剩祁音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略显孤独。
她目送秦骁的背影消失在门边,一种辛酸与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泪不自觉在眼眶中打转。
然而,她强行压制住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保持着冷静。
正当她在平复心情时,一通来自祁母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有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语气略显冷淡,“什么事?”
“听说秦骁要订婚了,你应该也知道了吧。现在,你就得赶紧以秦嘉盛妻子的身份去帮忙张罗,别让其他人看祁家的笑话。”
听到母亲的话,祁音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跟秦家说好了让我嫁给秦嘉盛,可是关于彩礼和嫁妆啥的都没谈好,我跟秦嘉盛目前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竟然想让我以他妻子的身份去给秦骁操持婚礼,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祁家的名声还不够糟糕?”
见过上赶着的,但如此上赶着的,着实少见。
“他们秦家的彩礼问题不是你应该操心的,况且我已经收了他们的钱,你不去也得去,你要敢不去,别怪我不客气!”
祁母命令道,还没等祁音发表意见,她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被迫无奈,祁音只能拖着病体艰难下床。
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不堪的面容,内心的愤怒再次加重。
她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一边,大口喘着气,过了许久才有重新把手机捡起来,换衣服出门。
订婚宴会现场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被迫来到现场的祁音,刚好撞到盛颜和秦骁手牵手看起来一副特亲密的样子。
“秦骁,不管再怎么说,这一天对我们两个人来说也是意义非凡,所以我不希望遭到任何人的破坏,我知道秦嘉盛向来都不喜欢你,为了避免他找事儿,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盛颜拉着秦骁的胳膊不停的撒娇。
那嗲声嗲气的样子或许每个男人看到后都会心生怜悯,但秦骁却没丝毫动容。
“不用,婚礼是老头子让沈淑华操办的,出了事儿,她脱不了关系。”
言下之意,沈淑华会盯紧。
“可是……”盛颜还是担心,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当注意到秦骁脸上的不耐烦之后咽了下去。
“好吧,希望不会有麻烦。”盛颜勉强道。
“乖。”
秦骁伸手,摸了一下盛颜的脑袋,原本还一副不情不愿的盛颜,瞬间就笑了起来。
祁音眼睁睁看着秦骁和盛颜在一起恩爱的模样,再联想到自己对秦骁的投怀送抱,可秦骁却是当作没有看到一样无动于衷,内心瞬间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怎么,看着秦骁盛颜举行婚礼,是不是心里特别不舒服?”
沈淑华见缝插针,看着祁音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立刻走了过来嗤笑。
都是女人,没一个人会不期望盛大订婚或者结婚典礼的。
盛颜婚礼盛大,有人疼爱,但祁音却什么都没有。
区别之大,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在我面前装单纯,你的那些破事我了如指掌,而且你要敢不听我的话,你回去能和你父母交代吗?”沈淑华冷笑,讥诮的看着祁音。
打蛇打七寸。
不得不说,沈淑华很聪明。
祁音闻言,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放在身侧的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看祁音没反驳,沈淑华脸上的自得更浓厚了些。
“言归正传,待会你找机会破坏这场订婚宴,做的干净些,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沈淑华说完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祁音独自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