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眸色微冷,薄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幸好我也只把祁小姐当做床伴。”
“不过,我挺好奇的,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得了你祁小姐的眼?”
男人声音低沉慵懒,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祁音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却无言辩驳,只能攥紧拳头,任由指甲嵌进掌心。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人前看似绅士的秦骁,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冷漠绝情。
尤其是对背叛过他的人……
偏不巧,祁音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选择了离开。
“秦骁,你到底想怎么样?”
今天的秦骁格外的凶,像是单方面发泄欲望的凶兽,无论她求饶几次,他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再这么下去,明天两家人见面的时候,她必然会被看出端倪。
而且……他全程录像,这让她总觉得心里没底。
“这得问你啊。”
秦骁好笑的看着她,笑意未达眼底,“祁小姐都订婚了,却还和别的男人滚床单,你想怎么解决?”
秦骁附身过去,恶劣的用滚烫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又清冷。
“让我猜猜。”
“祁小姐是想帮你父亲东山再起?”他冷笑一声继续:“还是单纯的,天生下贱?”
秦骁刻意加重了“下贱”两个字,祁音面色发白,心底闪过一丝酸楚。
可最终,她什么话都没说。
可她的沉默却激怒了秦骁,在他看来,她的沉默便是默认了。
秦骁眉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才恶劣的咬着她粉嫩的耳垂低语:“祁音,当初要是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们也不至于此!”
祁音眼睫微颤,眼角有滚烫的泪珠滑落。
恍然间,她想到了两人不体面的初识。
那天在酒吧,祁音输了,她选择了大冒险。
惩罚便是主动献吻……
秦骁的吻技很好,即便还是青涩的少年,可唇畔接触的那一刻,她还是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霸道和强势。
从那之后,他们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只是祁音要的,是药,是个能让她宣泄的出口。
在秦骁身上耗尽体力的那刻是她最肆意畅快的时光,她贪恋那种迷乱的感官刺激,可也仅此而已。
某天的聚会上,有人提到他们之间的传闻,突然有人问她跟秦骁到底是什么关系。
祁音喝的有些多,脑袋昏昏沉沉的吐了几个字……“我和他,不熟。”
秦骁站在人群后,一张俊脸变的铁青。
等祁音酒醒去找他,男人的眼里只剩厌恶与冰冷。
“祁小姐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不熟。”
……
天色微亮时,秦骁接了通电话。
祁音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就见他正在穿衣服。
揉揉酸胀的额头,祁音声音沙哑:“今日之后我就是你的大嫂,我们之间的荒唐往事……还请你放下。”
秦骁戴表的动作顿了一瞬,然后嘲讽的扭头看向她:“呵,我倒是不知道祁小姐是个如此开放的人,放下?容易。就是不知道这些视频如果流出去,别人能不能放下。”
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咬牙切齿,只是心思各异的两人都没注意到。
祁音挑挑眉,胡乱揉了揉凌乱的卷发,“这些东西你应该不会拿给长辈们看吧?”
呵,狗男人,吃饱喝足就知道拿视频威胁我!
秦骁眸光微沉,墨玉般的瞳仁里似有风暴汇聚:“看你表现。”
祁音心头一紧,蓦地发现秦骁已经变得不可控。
这个狗男人再也不是她忠诚的骑士了!
撇撇嘴,为了祁家,她不得不放下自尊。
“算我求你,明天,给祁家留点脸面。”
秦骁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头也没回的摔门离开了。
这变相拒绝的行为让祁音不由的悲从心来。
她知道,秦骁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第二天,两家家长碰面。
沈淑华一看到祁家人立刻摆起了架子。
“我们家不退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婚礼,一切从简就好了。”
而此时,她的儿子秦嘉盛,婚姻的另一个主角,压根儿没露面。
秦骁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眉眼冷峻,不怒自威。
他悠闲的品着茶,始终不发一语。
如今,他是秦家继承人,在秦家可谓说一不二,只要他肯帮忙,一句话就能让祁音拥有一场完美的婚礼。
可他却始终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祁音垂眸不语,只是偌大的餐桌下,一双素手攥的死紧。
祁墨山脸色难看,声音也不由的拔高了几个度,“嘉盛在外面搞大了女学生肚子,丑闻满天飞,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什么样儿,除了我们祁家,谁还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我们祁音呢?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长这么大,她连恋爱都没谈过。你们秦家不办婚礼可以,彩礼必须多加点!”
此言一出,祁音的脸色更白了,嘴唇也被她咬的失了血色。
秦家人则满目嘲讽,沈淑华更是神色鄙夷,“这事儿你得跟秦骁谈,他是老爷子钦点的接班人。不过,卖女儿……呵,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祁墨山神色难堪,却还是朝着秦骁的方向看了过去。
秦骁神情和煦,声音低沉好听,“不如你们问问祁小姐,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他好笑的隔着桌子看着祁音,眸底带着只有他们能看懂的威胁。
祁音深吸口气,缓缓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我也觉得婚礼没有举行的必要。至于彩礼,就按秦伯母的意思吧。”
秦骁眉梢微挑,笑的一脸满意:“祁小姐还没嫁进来就处处替秦家着想,看来是真的爱惨了我大哥。”
“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办吧。”
祁墨山怎么都没想到祁音竟然背后给了他一刀,他阴沉着脸,自觉老脸都丢尽了。
他站起来指着祁音,恨铁不成钢的怒斥,“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咱们祁家是不如过去了,可还没到了要饭的地步!秦嘉盛这小子就这么好?”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他吃喝嫖赌,在外边惹麻烦不断,要不是这样,秦老爷子至于放弃他,找来个没名没分的……”
野种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要不是秦骁的目光实在太凌厉,祁墨山也不至于被吓的后背发寒。
沈淑华呲笑一下,眼底有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亲家说话可得小心点,秦骁是秦家的血脉,又是老爷子钦点的秦家继承人,他的身份可不比当年了。”
话音落地,四下安静的可怕。
祁家夫妻俩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考虑到秦家目前的地位和影响力,祁墨山自然不愿冒犯当前的继承人。
秦骁保持着沉稳的态度,将茶杯斟满,以一种优雅的方式淡然道:“请。”
祁墨山感到一丝紧张,他望向祁音,提醒道:“你能不能说些什么?我记得之前,秦总不是还帮助过你吗?”
沈淑华则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眯起眼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