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咬住下唇,心中是浓浓的无力感。
明知道有问题,却没本事去查……
蒋雪娜的尸体出现这学校里,我和裤子半脱的男人都是目击者,我俩在现场做笔录时,看见蒋雪娜的尸体被从人工湖里打捞上来。
但也只有尸体,我特意提起的三寸金莲绣花鞋,怎么都找不到。
裤子半脱的男人已经把裤子穿好了,他边做笔录边哭,“我今天才实习完回校,不知道蒋雪娜死了,我以前就喜欢她,今晚路上遇见,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她就把我往这里拽,还亲我,她都亲我了,我是不是得主动点?”
“我哪能想到她都死了,还能来亲我?呕……”
惊吓连带着恶心,男人扶着树干哇哇的吐。
他原以为是在跟心爱的女孩湿吻,谁曾想是尸吻。
我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真是可怜。
学校怕我跟他被吓坏,在学校出事,让辅导员出面,联系家长,把我们接回家缓缓。
我爸妈都没在家,我跟辅导员说明情况,自己回家了。
洗漱过后,我抱着膝盖坐到床上上,想着这两天的事,我真的不想再这么被动下去。
夜里,谢行云又来了。
他像往常一般,极尽所能的折磨我,笑吟吟的看着我痛苦。
以前,我都是听姥爷的话,一句话都不说的忍着,可今天,我一把抓住他胡乱撩拨的手,哑着嗓子问:“谢行云,你为什么一直纠缠我,折磨我?”
“不要说你恨我,你若是恨我,大可直接杀了我。”
但他没有。
谢行云紧紧地抿着唇,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厌弃。
他想抽回手,我用力的攥住,执拗的望着他。
“按理说我身体弱,什么都不懂,跟你出去办事就是哥累赘,但是昨晚你去找蒋雪娜的尸体,你叫上我了,谢行云,是不是我也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紧张的看着他。
我早就想跟他谈,只是姥爷活着时,不让我跟他多交流。
姥爷总说,跟碑王交往深了,对我没好处。
他面色沉沉,看我半晌,终于开口,“本尊在人间行走,多有不便,需要个理由。”
“你便是我的理由。”
“你我缔结阴契,你在何处,我便能在何处。”
我恍然大悟。
他想去哪里,就得让我去哪里,只要我不去,他就不能去。
我恐怕是他的锚点。
我在心里猜测着,看他肯跟我好好说话,顺势跟他商量,“既然我关系着你在阳间行走,不如我们换个方式相处?你护我安全,我帮你做事。”
“就像是,你替我给蒋雪娜招魂,而我替你办事这样平等交易,怎么样?”
说完这些话,我的心砰砰的跳,手心里都是汗。
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跟他谈及这些,跟他做一些公平交换。
我原以为谢行云会暴怒,谁知他居然露出愉悦的笑容,“好。”
谢行云弯腰,摩挲着我的下巴,眼神中是明晃晃的怀念,他看着我,却又像是在通过我在看别人,“我就知道,你本性如此,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