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从小就跟我说,我本不该出生。
因为我妈是吃两口井水的独命,说白了就是她要结两次婚,无子,孤独终老。
姥爷还真没说错,我妈的第一段婚姻就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婆家嫌弃,离婚收场。
后来经人撮合,她嫁给了我爸,那时候我爸已经有个儿子,也就不嫌弃我妈生不出孩子。
可我妈想要孩子,想的都快魔怔了。
姥爷心疼闺女,找来一块雕龙刻凤的石碑,足足有一人多高。
他把石碑埋入祖坟,没过两个月,我妈就怀了我。
可惜,我从小身子就不好,病病殃殃的。
姥爷说这是因为我不该出生,是他强求来的,被天不容,所以体弱,劫难多,不过,等我活过十八岁,就会转好。
我当时天真的问姥爷:“为什么过了十八岁,我就会好?”
姥爷没说话。
后来,等我长到十八岁,我明白了原因。
姥爷把我许给了那块石碑的主人。
每逢七月十五,他夜里都会来找我。
他没有真正要我,却又有着数不清的手段折磨我,让我痛,任我哭……
“很痛?”他搂着我的腰,从背后死死地把我箍在怀里,满是寒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痛就对了,这是你欠我的!”
他冰凉的手指肆无忌惮的作乱,所过之处,皮肤上细细麻麻的疼。
冷汗浸湿头发,我紧紧地咬着牙,疼的身体肌肉都在发颤,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姥爷说过,不能出声惊扰他。
可,恐惧之余,我的呼吸渐渐失控。
静谧的夜,我急促的呼吸声分外明显。
他笑了,笑声里满是嘲弄,“没想到,你竟喜欢这般。”
我心里满是绝望,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下。
熟悉的颤栗过后,我想要推开他,反被他抓住手,压在床上,他的右手覆在我的小腹上。
我转头,瞧见他眼中的深思和意味不明的冰冷笑意,我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察觉到我的恐惧,他食指点在我的鼻尖,明明情人间亲昵的动作,我却觉得毛骨悚然。
“别怕,我不会那么快要你的命。”
不会那么快?
那么,他真会要我的命,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为什么?”我壮着胆子问。
“以后,你会知道。”他俯首在我耳侧,轻啄着,娴熟的将我攻陷。
清晨,鸡鸣三声,我腾地坐起来,捂着胸口,惊慌四顾,见屋中只有我一个人,我重重的吐出口气,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精神放松,疼痛随之而来。
稍微动动腿,就是令人难耐的疼。
我扶着墙,缓慢的挪到屋角的穿衣镜前,看向镜中的人。
现在是夏天,我还是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好似穿的严实,就能挡住他的折磨。
露在睡衣外的皮肤有种病态的,接近死人的青白,眼角下黑眼圈很重,身材瘦弱,原本七分的相貌,硬是被这破烂般的身体拖成了五分。
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心想,他还真是荤素不忌,居然下得去手。
突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阵震动,是姥爷打过来的。
我接通,还不等说话,姥爷虚弱但急迫的声音传来过来,“小禾,错了,姥爷请错碑了,咱家祖坟里埋的石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