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枫稳稳接到云汐儿,便传音给宫门外的影:“影带人杀进来。”
宫外,影与铁骑军得令,砍杀宫门守卫,冲进宫内。而城墙之上墨北瞧着墨昀的眸中似要崩出火焰,又见宫外冲进来的铁骑军,大声下着命令:“给朕冲出去,冲出去,砍杀逆贼,杀,杀,都杀死。”
听得墨北的命令,一瞬间自城墙两侧小路,涌出众多兵将,铁骑军与宫城的新禁军融合一起,互相砍杀着。
云清枫足足用了五分的内力才解开那男子的束缚,将云汐儿交与影:“照顾好她。”便飞身上了城墙。
墨北见那男子与墨昀交持不下,抽出利剑,向墨昀刺来。
墨昀与那男子交持,每招每式都是袭击到人面颊之上,意欲扯下人的斗篷。而那男子察觉墨北的动作,本是墨昀背对着他,逼迫着人转换了地方。冷眸瞥了一眼墨北,拂袖用了七分的内力,冷声道,冰冷的声音能够刺入骨髓:“我说过,她任何人都不允许动。”
墨北被狠狠摔到一侧的墙壁上,滚下身子,“噗……”一声自口中涌出鲜血,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眸中依旧恨恨地盯着墨昀。
墨昀见此趁人不备,掌风袭向人面颊,那斗篷迎风而掉落,三千墨发用以一墨玉冠束起一缕,其余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银色半遮面具挂在那面颊之上,仅露出光洁的下颌。
“是他。”云清枫伫立在墨昀身后,见其面颊之上的面具,与那下颌,正是与他交过手的人,独孤翎。
墨昀见此微楞,显然没有预料到竟然是他,额头倏得疼痛之感袭来,墨昀捂着额头,看着那独孤翎。
独孤翎见斗篷被人击落也不怒,闪身以最快速度,指尖勾成鹰爪式向墨昀抓去。还未待人有所动作墨昀便被人擒在手中。
“放了他。”云清枫横剑直指独孤翎,他的速度比之前又增进了许多。
“就凭你,难道你忘了上次的事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我的手败将……”独孤翎刻意咬重手下败将四个字,赤裸裸的嘲讽。
城内,某家医馆,两张床榻之上分别躺着,砚和羽。一两鬓斑白,身着灰色素锦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医着,正号着砚的脉象,蹙着眉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地号着砚的脉,似有稀奇之事:“他的脉象时强时弱,时有时无。”
“到底怎么样你到是说啊?”朗焦急地在屋内踱步,见人这么久也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出声问道。
“蛊……”砚知晓自己的伤,正是体内有噬血蛊所害,疼痛难忍,久而久之虚弱致极,最终因痛而亡。
“蛊?他们竟然给你下了蛊?”朗见砚点了点头,听见一旁身上处处都被包上药布的羽说道:“大哥每每都疼痛难忍,而墨北定日会给大哥服用丹药,从而只会一直疼痛着,却不会致死。”
“该死……”朗一拳打在墙壁之上,鲜血自指缝间流下,足以见得朗对墨北的恨意。朗转眸又瞧向那医者,问道:“大夫,你可知这是什么蛊?”
“老夫才疏学浅,怕是治不了这位公子的伤。”那医者收回手,摇着头轻叹一声。
“庸医。”朗语气不佳,推开那医者,克制着指尖的颤抖,搭上砚的脉。
北辰烨见冯副将来此,与人一同出了屋,询问道:“可有找到墨帝?”
“末将惭愧,翻遍了整个京城都不见墨帝的身影。”冯副将垂首轻叹一声,满面地自责。
“尽力了就好,会找到的”北辰烨拍了拍冯副将的肩头,他是一位克忠职守的好将领。
北辰烨回想着那日所见墨帝的所在,密布枝藤的木门,可那围墙虽然褪了色迹,但足以见得是红色高筑的墙,难道是在宫中,北辰烨如此想着,掠步出门,缓缓飘回一言:“冯副将麻烦你与朗告知一声,我赶去宫内。”
北辰烨出了医馆,未曾骑马,而是一路脚下运足了真气,向宫中奔去。北辰烨没走正武朱门,而是寻了侧门,跃上墙头,一路在屋檐之上行走,寻找着破败的地方。
“放了他。”云清枫不理会独孤翎的嘲讽,而是充斥着杀意的眸子看着他,重复着方才的言语。
墨昀被人擒住自然是不会安安分分的束手就擒,虽脖颈被人叩在手中动不得,但他并没有束缚他其他的地方,例如手。
墨昀袖下的手指擒着银针,以眼神示意云清枫,分散他的注意力,等待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