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以沫将自己今天在街上,遇到毒医门同门一事,都说与容倾听了,却有意隐去了看到柳慕凡一事。
“我看你以后得小心,还是派给你几个人保护着你得好!无剑……”容倾刚要张口叫人被鱼以沫制止。
“我现在在妙语楼很不方便,不管是想害我的人,还是想保护我,都进不去的。”鱼以沫笑道,“等我有需要的时候,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容倾轻轻点了点头道:“好。”
“你不是说兰陵教之前与毒医门就有合作,现在兰陵教倒台了,我师父带着他们又来到洛阳,现在想想应该是与妙语楼有关吧。我的师父和那些同门们,平时出做一些坏事也就罢了,想不到他们也参与了这件事情,真是助纣为虐!”鱼以沫一只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
“手不痛吗?”容倾抓起她的手,用手轻轻地抚过。
鱼以沫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不那么痛了,鼻端有淡淡的桃花香气,让人莫明的心安。鱼以沫慌乱地收回自己的手,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对了!你给唐兄说一声,让他想想办法找一张唐志杰的画像,我有用的。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过来取画!”鱼以沫不待容倾说什么,赶紧拔腿就走。
“小沫!小沫!”
容倾立在树下手里拿着粉盒,无奈地笑了笑,望着她远去和身影,只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无剑!派几个人保护她!”
“是!”无剑不知道多哪里走了出来,拱手答应然后快速离开。
夜里,容倾的窗前黑影一晃。
“出了什么事了?”容倾赶紧从房里走了出去。
几条黑影单膝跪在容倾脚下,为首的黑衣人道:“属下无能,还请主人责罚。我们几个根本进不了妙语楼,更别说保护姑娘了!”
容倾抬了抬手道:“是我低估了妙语楼的防卫,好了!你们先去吧!”
“是!”众人退下。
妙语楼雪殿里,鱼以沫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柳慕凡白日里说过的话好似就在耳边。她当时暗中庆幸被人打断,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如果是在梦里,她想她一定会一口答应他。但是,现实中每和他说几句话,脑海里不自主的会浮现容倾的笑颜。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容倾。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在她身体最难受的时候,是他请来唐隐,请来宋清河。在她失去方向的时候,还是他守在她身旁。
不可否认这两个人很相似,都是有能力,有担当,有负责心,且温润如玉的男子。梦里,她喜欢的人是柳慕凡。他是她许久以来得一个梦,现在美梦在成真,而柳慕凡就真实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现实中,她喜欢的那个人是容倾。他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他……
鱼以沫睡不着,索性起身倒了杯水给自己。夜色如水,凉风轻袭。看着窗外的月色,今夜注定难眠。天色微亮的时候,这才有了睡意。鱼以沫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当然她也是被饿醒的。
“殿主!今天上午容公子府上来人请你,说邀您一起听曲子。”吃饭的时候侍女告诉鱼以沫。
“怎么现在才说?听曲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叫我起来?”鱼以沫瞪大眼睛道。
侍女吓得马上跪在地上急道,“婢子该死!是婢子的错!”
鱼以沫一看这是怎么了?自己又没怪她。“好了!起来吧,去把刀疤、剑痕给我叫过来。”
“是,是。”侍女赶紧去办。
“殿主!您找我们?”不多时刀疤剑痕到。
“你们两个简直就不是东西!”
“是,是我们两个不是东西,殿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刀疤谄媚道。
“殿主!这也不全怪我们,早上叫您起,您不起。所以我们只好打发了容公子的人走了。”
“哼!好了!你们两个给我听着,这两天毒医门的人可能会过来,你们两个盯着点儿,一看到他们有人来,立刻过来禀报我!”鱼以沫把他们两个叫到跟前,低声吩咐。
“是,是。”两个点头如捣蒜。
“好了,我也不吃了。剑痕去牵匹马来,我要去听曲儿。刀疤把殿里守好。”
“知道了殿主!”
“去吧!”
鱼以沫换了身衣服,又在房里带上点东西在身上,这才向大门口走去。
“殿主!”剑痕准备好了马在大门口候着,看到鱼以沫过来,赶紧把马牵到她跟前。
“嗯,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吧。”鱼以沫接过缰绳,三两下坐在马背上绝尘而去。
到了悠然居把马交到小斯手里,快步走进院子。
“他们说清河来找我?”
容倾拿了条凉帕子给她擦去额上的汗,“嗯,等了一上午了,你眼睛怎么了?”
鱼以沫尴尬地接过帕子,别过脸自己擦,“没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鱼以沫没好意思说她睡了一上午,让他们知道还不丢死人了。“清河人呢?”
“在后面休息呢,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容倾道,“对了!你用过饭了没有?”
“吃了点儿。”确实是吃了点儿,一听到容倾这边的暗号,她连坐都坐不住了,更别提吃饭了。
容倾笑了笑,“清河来了,你们聊,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说罢离身而去。
“公子!”宋清河看到鱼以沫一拱手。
“嗯,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胶东地区十处分部,除了济南府的两处没有收回来,其它八处已经全部收回了。”宋清河道。
“一处分部一位管事,那就是有八位管事还是我们的人。济南府两处,一处是我们最开始立坊的地方,那批人在跟着我之前都是跟阿言的人。轩辕他们和阿言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会向着阿言。那两处就舍了吧!”
“公子?”宋清河觉得鱼以沫放手得太过轻意,仿佛并不在乎。
“清河,不是什么都可以掌控在你我手中的,看开些。”鱼以沫拍拍宋清河的手背,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