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忽略宋慈的存在,宋慈知道这就是苏烈的表哥苏澈,苏烈姑姑的儿子,早年父母离婚,和母亲苏烟,来到苏家,和苏烈的关系还算亲近,对原身一向看不上。
苏澈一直觉得原身是配不上苏烈的,况且还有和谷岳的传闻在。
苏烈也没想为她开解,径直松开宋慈挽着自己的手,坐在苏澈边上,观望起来。
手里空了,宋慈张张手,只余下一团空气,好在很快有人叫她的名字。
宋慈回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老人家看见她笑的满脸褶子:“阿慈,到奶奶这里来。”
老太太身边围着年轻的苏粟,穿着淡粉色旗袍,还有一边苏烈的姑姑苏烟。
这一家,要说真真对宋慈和善的,只要老太太一个人。
瞥了眼认真观望棋局的苏烈,宋慈转身笑嘻嘻地回答啊老太太:“好嘞,这就来。”
执黑子的苏澈鲜有地看向宋慈,转头又看自己的弟弟:“宋慈这是转性了?”
以前每次拉,恨不得像是全家人欠她的。
苏杭喝茶:“我倒是觉得宋慈想和阿烈好好过日子,毕竟我们阿烈这么年轻有为。”
本来准备回话的苏烈,听见自己叔叔开口,眉眼冷峻。
苏澈在一边接茬说:“也是,毕竟我们阿烈除了是微程集团的老板,还是苏家真真的掌权人,前途不可估量啊。”
苏杭脸色又黑了三分,苏烈轻轻勾唇。
一边,原本围着老太太的苏粟,面色僵硬地退开,抬头看见宋慈还硬着头皮打招呼:“大嫂。”
小白花的长相,这就是上次被原身推进蛋糕里的苏粟,宋慈点点头,朝老太太走过去:“奶奶,又见面了。”
“怎么样,手好点了么?”老太太轻轻捏着宋慈被咬伤的手。
“好多了,一点擦伤,不疼的。”宋慈乖乖巧巧地回答,老太太放心许多。
旁边坐着的中年妇女也说:“我们听说你被咬伤了,担心好久呢。”
“就是呀,大嫂,这大哥的德牧向来是很听话的,怎么会咬伤你。”原本离开的苏粟一屁股坐回来,就要拿着宋慈的手查看。
好大一朵白莲花的味道,宋慈起身,“我没事,你捏我指不定就有事了。”
苏粟:礼貌么你。
苏烟掩唇浅笑,传闻这个姑姑和苏烈的关系还不错,就是那一张假模假式的样子,让宋慈一看起来就觉得莫名不舒服。
“这两孩子在闹着玩呢,苏粟就看看,哪能捏疼你。”
宋慈坦然坐下,“姑姑不是说了嘛,闹着玩。本来我这个伤就是小事,苏粟也不用看的。”
既然如此,苏粟也只能悻悻坐下。
“阿慈啊,我之前听老太太说你和阿烈好好过日子了,原本还觉得不相信。”苏烟感慨不已,仿佛回想起原身,“今天看你们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说起这个老太太也是一脸感慨,看着自己女儿讲:“我们阿烈从小就可怜,以前多开朗一个孩子,后来就冷淡许多。”
说到兴致处,苏烟拉着宋慈的手,眼眶微红:“你以后要好好待他,切不要像以前那般了。”
这个样子,情真意切,对苏烈的关怀清晰可见,宋慈觉得是自己刚开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会好好待苏烈的。”说起来,自己倒像个男的,苏烈是小娇妻。
老太太和苏烟对视,如释重负。
偏偏还有个不省心的苏粟在,她一脸天真地提起:“可是前几天新闻上不是说,那个谷岳草拟离婚,就是为了大嫂啊。”
“呀,”二十岁的苏粟惊讶地捂嘴,“该不会大嫂和大哥是为了安抚我们,一起做戏的吧。”
这个新闻,老太太显然还没听说过,捂着心口:“阿慈,苏粟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是骗奶奶的??”
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宋慈看了苏粟一眼,对方得意洋洋地微笑,宋慈摇摇头说:“奶奶,你被听外人瞎说,苏粟说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和谷岳都没见过了。”
“不信,你问阿烈。”
一时间,几人都转过头去看苏烈,苏烈挑眉:“宋慈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慈:“?”你这样很让人误会我们在做戏。
老太太忍不住捂心口,痛心疾首:“原来你们竟然是做戏哄骗我这个老人家的,真的是。”
忍不住心里骂脏话的宋慈,“奶奶,我们真没有。”
看好戏的苏粟忍不住在一边窃笑,这个宋慈要不是因为是活阎王的妻子,这个家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苏烟看不得自己母亲生气,一边给老太太顺气,一边打圆场:“妈,你这是气什么,阿烈说宋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证明,他们夫妻关系好,阿烈听妻子的话嘛。”
还有这样的解释?
老太太抬眸看自己的孙媳妇,宋慈也不能说是假的,点点头说:“姑姑说得对。”
老太太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
门口正好被训完话的苏晨进来,看见几个男人在下棋,自己不会,颇没有意思地走过来,就看自己奶奶眼圈微红的,“奶奶这是被哪个贱人气哭了。”
光天化日被内涵的宋慈,咽不下这口气:“你觉得是谁呢?”
这一圈的女人,苏晨都惹不起,特别是活阎王还在一边,苏晨硬着头皮笑:“嘿嘿,我咋知道呢。”
苏晨是扶不起的阿斗,全家人除了苏杭和段珊儿把他当个宝,苏烟都不太瞧得上这个侄子,就连苏粟有时候都嫌弃这个哥哥蠢笨,只会做家里的蛀虫。
※※※
临近傍晚,时间差不多,众人都上了餐桌。
作为长子长孙,苏烈的位置和自家二叔齐平,可苏烈表情慵懒,明显对这个家宴没多上心。
今天的主角主要是为了苏粟,苏杭起身说:“今天咱们这个家宴主要是为了给宝贝女儿,苏粟践行,希望她在国外平安顺利,回来能为苏氏集团注入活力。”
话音才落,老太太就说:“注入活力不重要,苏粟开心就好。以后公司还是得苏烈做主的,要怎么做看他。”
又说到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苏家人面色各异。
倒是苏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如今苏澈也有自己的企业,更是看不上苏杭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