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稳坐中间那名老者拍了拍手,目露精光,嘴角微微上扬。
一旁一个长头发阴鸷男子,双臂纹着个青龙,有点九纹龙史进的派头。
那男子抬起手,原地升腾起一道靛蓝气流,张道乾三人被无形力量托起,凭空而立。
“呼呼呼……”一连串无形拳印,打在三人心口。
“呕……”那拳印极其精准,正中心口一处穴位,三人一口鲜血吐出,鲜血浮在空中,那靛蓝色气流触碰到这血滴,不断融合,揉捏,去除杂质,最后只剩下一滴猩红色的心头血,落在三个白净瓷瓶中。
张道乾三人浑身无力,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再次被扔进土屋之中。
张阳耳朵缺了一角,正滴着血,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张道乾躺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梅熙,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眼睛尤其明亮,刚要微弯嘴角傻笑,整个人直接晕死过去。
猴壮玉佩压在心口处,向外发出丝丝蓝光,透过胸部,直达心口,刚刚消耗的精血,转眼又充盈起来,身上的伤势也好了大半。
……
山顶处祠堂内有一个丹炉,三个老头站在一边,屋内还有余下三个壮男子。
花臂男站在丹炉旁,身前悬浮九个白色瓷瓶,刚刚取来得心头血,带着杀气,置换陈旧的材料。
另一边一个大汉抬手一道劲气,炉子下的木材熊熊燃烧,诡异的是,木材燃烧一点烟雾都没有。
夏姓老头吹了一口旱烟,不住点头,“王家四代人,三代这一辈,我看铁子功力最厚。”
刀疤脸老头微微咧嘴,目不斜视。
“黑手这一手,我看尽得真传!看来你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啊!”胖老头明明一副慈眉善目,人畜无害,但一站在那里,便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夏老头道:“没法子!老大为情所困,老二没有先天灵根,只能培养老三。”
胖老头盯着那正在挑理药性的花臂男微微一笑,笑不露齿。
花臂男微微皱眉,整个人的精神不可控制地吸引到胖老头身上,总感觉身边待着一头洪水猛兽,冷不丁就给自己一口吞下去。
这一分神,手上动作就出了岔子,药性搭配险些错乱。
“老三!想什么呢?有我在这!你还敢乱想?”夏姓老头出声提醒。
花臂男这才回过神来,眼神一亮,继续手上动作,这才不出差错。
刚才要不是自家老头出声,自己心神还真被那胖老头引了过去,若是不跳出来,长久意外,这胖老头带给自己的恐惧感就会像眼中钉肉中刺一样,成为魔障。
时间长了,就会精神错乱,练功时极其容易走火入魔,面对这胖老头很容易被牵着走。
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黑手心里给胖老头打上了标记,以后能不见面,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下次再见面,那可就是你死我活。
毕竟,两个亡命之徒,偶然碰到一起的概率,远低于,一个亡命之徒想要另一个亡命之徒小命的概率。
九滴纯正心头血,加上一些珍贵材料,寒冰水,天山雪莲,千年人参,灵芝等,最后熬制成一锅粥,这锅粥再加北极万年不冻泉重新熬制,这么一次次熬制下去,最后炼制成一颗眼珠大小的红色丹药。
不过一夜之久,绕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黑手,雷打不动的铁塔,这么一夜过去,也是筋疲力尽,面目憔悴。
正午之时,太阳高照。
阳盛阴靡!
“时辰到了!”一处房屋内,胖老头带着夏姓老头,刀疤脸走向半山腰一处山洞。
山洞周围围满了人。
胖老头朗声开口,“五娘!东西备好了。”
过了五秒钟,洞内传来一阵机械般沙哑嗓音,“送进来吧!”
“五娘,做生意,要诚信,呵呵……”胖老头摸了摸细长的白胡子。
“噼啪……噼啪……”一阵轻响,洞内几个骷髅兵,拿着火铳,各式武器,砍刀长枪,抱着两个长木箱子,哐当哐当走出来。
胖老头眯了眯眼,几个骷髅兵隐藏在阴影处,在阳光一步以外,一把将箱子扔出去。
那骷髅兵一刀劈在箱子上,冲着胖老头扬扬头,意思是,我的货在这,你的货呢?
胖老头冷笑一声,手中一颗红木盒子,打开对着骷髅兵一晃。
骷髅兵只看一眼,大喜过望,激动地险些直接从洞里冲出来。
胖老头嘿嘿冷笑,木盒子凌空飞到骷髅兵手中。
骷髅兵打开盒子验货,里面放着一颗红色丹药,正是昨晚各家合力炼制的血丹。
这血丹药方来自这洞里百年僵尸。
血丹散发出来的那股浓郁药香,让骷髅兵激动地骨头嘎吱嘎吱作响,直接合上盒子,扭头就往洞里跑。
黑手上前,打开其中一个大木箱。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边一箱箱货物,不是别的,都是金条。
另一箱货物摆放着各种珠宝,翡翠,珍珠项链,夜明珠,玉器。
这两箱金银珠宝保守估计,价值十亿。
胖老头眯缝着眼睛点了点头,冲着众人招了招手,众人抬起箱子扭头离开。
土坯房内,张道乾悠悠转醒。
“啊……好疼!”张道乾龇牙咧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扭头一看,怪不得脑袋疼,晕过去之前,后脑勺底下放着块石头,睡一宿能不疼?
梅熙双手抱着膝盖,还是老样子。
另一边张阳胖子昏睡不醒。
“我以为……死之前你都不会醒过来。”梅熙开口道。
张道乾眨眨眼,靠着墙角坐下,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
“几点了?“
“早上十点。”
“今个十四号了?”
“嗯!”梅熙闭着嘴,轻声嗯哼。
“踏踏踏……”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破旧的铁门犹如砂纸,一碰就破,只听嘭一声巨响,铁门应声七零八落。
所有人猛地惊醒,抬起头来。
“出来,出来……”张道乾等人像是战败的俘虏,被敌军奴役吆喝着干活,不干,或者干的不好,就问你,要皮鞭子不要?
“干什么?松开我!我爹是市长,我要是……”
“啪……”一声脆响,那青年半边脸直接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