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弦火气正盛,心想干脆利用古之恶来将这几个幽冥宗的人一股脑全杀了,然后离开这觅音宗就算了!
可接下来,他的耳边又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哇,小羽姐姐回来了!”
“小羽姐姐好美啊!”
“小羽姐姐……”
“小羽姐姐……”
“……”
这自然是那些小辈的欢呼。
至于那几个长辈,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乌弦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门口笑盈盈地走过来一位白衣少女。
怎么形容呢,柳眉杏眼,鼻梁高挑,明眸皓齿,长发飘飘,施施然如弱柳扶风,伫立间似玉荷亭立……
总之就是,一个字,美,两个字,极美,三个字,美呆了,四个字,美若天仙……
敌我双方瞬间都停住了,连幽冥宗首领躺在地上都忘记要爬起来,只有觅音宗那些小辈们兴高采烈,迎接自己的姐姐。
而乌弦,此时心情颇为复杂。
一方面,期盼已久的媳妇终于回来了,而且异常貌美,却赶在这时候。觅音宗要驱逐自己,幽冥宗要杀了自己,不知道媳妇会怎么选择。
另一方面,他自己真实实力是有的,而且有古之恶来加持,并不怕幽冥宗报复,但是如果自己在这里把幽冥宗这几个人都杀了,幽冥宗找觅音宗报仇,自己要不要管?
大小姐文徵羽扫了一眼,看着这场面黛眉微蹙,径直走到了宗主文古风的跟前,施了一礼,朱唇轻启。
“爷爷,我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文古风干笑两声,没有说话。
小姨子文真却走了过来,眼中含着泪花儿。
“姐姐你可回来了!他们欺负姐夫,还要把姐夫赶出去,要让幽冥宗把姐夫杀了,幸好姐夫有上古命格,他们才没得逞。姐姐你不能不管啊!”
文徵羽看了乌弦一眼,只见他手持幽冥剑,遥遥指着躺在地上的幽冥宗首领,青筋暴露,嘴唇紧紧抿着,目光却看向自己。
再看文家众人,长辈自不必说,一脸的尴尬,而那些弟弟妹妹,看向乌弦的目光中除了惊讶便是不屑,似乎印证了文真所说的话。
她眉头紧蹙,大声说道:“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乌弦,但我爹临终前说过,我务必要和乌弦成婚,而且维持婚姻三年。无论三年后如何,这三年里,他就是我的丈夫,谁也不能欺负他!幽冥宗也不行!”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连乌弦的目光中都透出一丝疑惑。
小辈们纷纷叫道:“不行啊小羽姐姐!”
“他就是个废物,小羽姐姐你甘心吗?”
“就是,他惹上了幽冥宗这个大麻烦,不要嫁给他啊!”
“……”
文徵羽呵斥道:“我说了,就绝不后悔!只要乌弦在文家一天,他就是文家人,我就要保护他!”
一直一言不发的文古风终于开口了,“咳咳!小羽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乌弦你过来,幽冥宗抢不走你。”
乌弦冷冷看了一眼,仍然呆在原地。
文家其他人一看宗主发话了,尽管不情愿,也只好闭上了嘴巴。
而幽冥宗首领此时已经捂着肚子爬了起来,看来乌弦刚才那一脚踢的不轻。
他一边抹去了嘴角流出的鲜血,一边嘿嘿冷笑。
“好啊糟老头儿,杀害大少爷的凶手你都敢包庇,你等着!”
言罢,他从旁边人的手里接过一张弓,随后摸出一根羽箭,朝着空中射去,咻的一声鸣响,羽箭射出,响彻天空!
文家众人闻声变色,这是对方在叫支援!
不大会儿功夫,门外传来一阵紧密的脚步声,接着便跑进来一大帮人,看装束,都是幽冥宗的人。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在众人簇拥下走进场中。
这人便是幽冥宗宗主刑开山,只见他剑眉虎目,膀宽腰圆,脸上挂着一道深深的疤痕,让人胆寒。
这人看了一眼乌弦,接着又望向文古风,森然开口:“老文头儿,多年不见,你都老的不像话了!听说,杀我儿子的人就是你孙女婿?”
文古风一看对方阵势,隐隐比自己人要多,而且都是青壮年,恐怕打起来要吃大亏,踌躇了片刻便说道:“老刑,你这是什么意思?人是不是乌弦杀的,还没有定论,你大张旗鼓闯进觅音宗,不怕大族长怪罪吗?”
邢开山嘿嘿一笑,“你为了包庇孙女婿敢得罪我,我还怕为儿子报仇得罪大族长么?怎么样?把他交给我吧?”
刚刚还为文徵羽说话的文古风听到这话又犹豫了。
刑开山这家伙可什么事都做出来啊!他当初为了得到极品命格而杀人全家的事可不是一桩两桩,如果今天不把乌弦交出去,恐怕不会善了。
可是,如果现在出尔反尔,真的把乌弦让出去,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大小姐文徵羽一看爷爷要妥协,急忙叫道:“我爷爷都说了,你儿子未必是乌弦杀的,你凭什么抓他?”
刑开山瞥了她一眼,冷冷哼道:“小丫头片子,不识好歹!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就算不是他杀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我带回去问问,如果不是,再还给你不就行了?”
文徵羽还要辩驳,乌弦却有了动作。
他将手中的幽冥剑使劲往地上一扔,当啷一声巨响,把众人吓了一跳,随后懒洋洋地把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开口了。
“我说你们两家到底是要打架还是要叙旧?我这个当事人在这里,要把我当礼物送来送去吗?我明确告诉你们……”
说着,他伸出手指向刑开山的鼻子说道:“你儿子,是我杀的!要报仇,冲着我,你没资格教育我媳妇!”
此话一出,众人又议论开了。
“小子你好猖狂啊,小羽姐姐还没嫁给你呢,凭什么这么称呼?”
“就是,你既然承认了就赶紧去死吧!”
“你自己惹了麻烦不要连累我们文家!”
“……”
文徵羽又惊又怒,大声叫道;“都住口!你们到底向着谁?我看谁敢动乌弦?”
文古风老脸一哆嗦,也跟着说道:“小羽说得对,乌弦怎么说也是我孙女婿,你想拿人要有真凭实据!”
这一下,文家小辈也不敢多说话了,只好盯着刑开山的举动。
刑开山两眼一瞪,森然喝道:“好啊,老文头儿你确定要护短了吗?幽冥宗的儿郎听好了,老夫要亲手拿下乌弦,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说着,他身形一动,出手如爪,猛地伸向乌弦的脖领,而乌弦浑然不惧,睁眼看着自己衣领被抓住。
刑开山心中暗笑,老子出手还没见过不成功的!
可惜,他高兴早了。
乌弦衣领刚被抓住,忽然双手伸出,嘭地一声按住了刑开山的右手,接着右腿一抬,膝盖猛地顶向刑开山的胸口!
刑开山心里一惊,但是手脚丝毫不停,迅速伸出左手抓住乌弦膝盖,随后往后一扯,乌弦身子一滑,几欲摔倒。
乌弦滑落之时左脚发力,使劲往上一弹,来了个鹞子翻身,已然骑在刑开山背上。
刑开山一弯腰,左脚往后抬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在乌弦身上,接着乌弦飞了出去!
可乌弦还紧紧抓着刑开山的右手,哪能让他得逞?
他嘿嘿一笑,双臂发力,接着奋力一抛,反而把刑开山给甩了出去!
刑开山又惊又怒,甩出去同时猛地伸出左掌拍在乌弦肩头。
乌弦痛得龇牙咧嘴,双手一松,落了下来。
可刑开山也好不到哪里去,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