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您出来了。”
顾思瑶歉意朝经理笑了笑,示意他可以走了,这才不紧不慢看向美妇人。
“想必您就是傅氏集团的夫人,郑婉言女士吧。晚辈有失远迎,失礼。”
郑婉言轻蔑嗤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妇,和我讲礼,你可真要脸。”
“自是比不得郑女士威风,这样的身份,在我房门口泼妇骂街一样大喊大叫,啊,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巧言令色!我不同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妮子废话,你陷害我们蕊儿,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顾思瑶满脸无辜:“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郑言蕊急得跳脚:“你少装了,顾思瑶,别以为我不知道,周邢晨的药是你下得,打晕我的人也是你!”
“郑小姐,说话要讲证据的,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呢。”
“妈!你相信我!那药本来是要给她用的,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酒里,所以一定是她……”
顾思瑶轻笑:“啊,原来是这样。郑小姐,请问是什么药?”
郑言蕊脸色难看,求助看向郑婉言。
有钱人玩这种手段早不是什么稀罕事,郑婉言也知道自己养女是什么德行,只不过在她看来,做了这事也没什么,可气的是郑言蕊不争气,被人反咬一口不说,还蠢得卖了自己。
微瞪了郑言蕊一眼,郑婉言冷哼:“小姑娘,我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已经很耐心的跟你说话了。你不要不听我的话,要知道,我们傅家有整个京都最好的律师团队,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后半辈子在京都再没有容身之处。”
“不知母亲要让谁没有容身之处。”
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传来,傅如深沉着脸走到近前,冷冷瞥了郑言蕊一眼,随即把顾思瑶拉到身后。
“您是在为难我的人么。”
傅如深从不是会依赖母亲,和母亲撒娇的性子,他从小就沉稳。
如今长大了,更是敢和傅老爷子公开叫板,脱离傅家另打一份基业。
满身不近人情的气度,即便郑婉言知道这是她儿子,也有些发怵。
不禁弱了两分气势,轻咳:“如深啊,这个女人欺负了你妹妹,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不懂亲疏吧?”
傅如深手背在身后,暗暗握住了她的,安抚性的紧了紧,对着郑婉言仍是冷冰冰的模样。
“言蕊做了什么,母亲你心里清楚。帮着她胡作非为不是为她好,是害她。您请回吧。”
郑婉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这孩子,怎么跟妈妈说话的。言蕊有什么不是,那不也是你的家人!我看你是被这个女人勾引得心智全失了!你要还当我是你妈,就和她断了!”
顾思瑶默默低头。
【郑婉言怎么也该丢张五百万的支票在我脸上让我滚啊,这么威胁是看不起傅如深还是看不起傅如深。】
傅如深回头幽幽看了她一眼,她连忙仰起脸,露出一抹我见犹怜的笑。
“如深,妈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傅如深淡淡回眸,抬腕看了眼表,冷声:“我在京都的每一所房子,您都让人盯着,我一直不想和您计较。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也表个态,以后你和言蕊,不用来我这儿了。”
郑婉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不要你妈了?”
顾思瑶看热闹不嫌事大,柔柔回道:“只是不让您进他家门了而已。傅总的房子都是自己买的,和傅家没关系,他有这个权利,不是么。”
傅如深微挑眉,看着她,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笑意。
自从和傅家脱离开,他走得每一步都靠自己,也曾狼狈的摸爬滚打过,才有今天的地位。
那时候,傅家当他是什么?
这个自称他母亲的人,也从未支持过他,哪怕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一句好话也没说过。
可得到如今的地位后,傅家的人却又开始觉得他还属于那个家,他得到的一切理所当然的也属于那个家。
顾思瑶是唯一一个,告诉别人,他的东西就是他的,和傅家没关系。
他不再看那两个胡搅蛮缠的女人,牵着顾思瑶的手离开。
进车后,他把顾思瑶搂在怀里,轻笑着落下一吻。
顾思瑶挣扎开,四下看了眼,小仓鼠似的缩起脖子:“还在外面啊傅总,不要太饥渴。”
傅如深哑然失笑,忍不住想逗她,摇上车窗,低声:“外面看不到。”
【禽兽!】
顾思瑶心口不一:“诶呀傅总,人家害羞嘛。”
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
傅如深愈发觉得她有趣,伸手在她鼻尖一弹:“不逗你了,带你去换身衣服,晚上去外面吃。”
傅家有自己的高定礼服馆,请得都是国际名牌的设计师,店内一身礼服动辄六位数起,偏生越贵越让人趋之若鹜。
业内,出席活动穿一身傅家的高定,那是比接了高奢品牌代言还长脸的事。
顾思瑶恍惚由着设计师换上礼服,化好了妆,心底却有些低落。
想她死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只怕在梦里都梦不到如今的场景。
换好礼服后,专人带着她由专属通道入场,高雅的小提琴声悠扬,复古的餐厅里,烛光摇曳,白玫瑰的幽香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
傅如深坐在烛光深处,一身黑色燕尾服,眉目深邃,一瞬不瞬看着她,眼底的深情比烛光还要耀眼。
灼得顾思瑶心尖滚烫,差点忍不住落荒而逃。
她一直到坐在位置上,还有些不适,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傅如深,在心底问系统。
“统子,他,他真没被夺舍?我不就帮他挡了次子弹,他不至于就此爱我爱的要死要活吧。突然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慌诶!”
系统再次确认傅如深没被夺舍,意味深长的:“人类的感情是复杂的,任务外的事我也不懂。宿主,你自己加油。”
顾思瑶再次痛骂不靠谱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