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着一席红衣,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正多情的瞧着自己。白笙见他年龄不大,外表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
只是红衣之下,身材修长高挑。高挺的鼻梁下,薄厚适中的红唇此时正漾着另人目眩的笑,细看之下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流倜傥。
白笙回眸对望间竟忘了回答。
只见那人收起搭在她肩上的扇,轻摇两下。一双红唇噗呲笑道:“长卿,你这个徒儿还真是呆萌呢。”
长卿面色稍稍变了些,这丫头竟看别的男人看了那么久!
他出言道:“笙儿,这是我二师兄司寒,蓬莱的南霄阁便是由他执掌。”
白笙连忙道:“拜见二师伯。”
珩亦也道:“二师伯。”
红衣男子依旧轻笑,手中扇子正扇着,见她二人开口,便嗯了一声,继续道:“长卿,我看你这新招的徒儿可爱的紧,要不送我南霄阁两天,届时再给你还回来。”
“师兄这是在说笑吗?”长卿沉声道,面上神色也更重了些。
司寒又笑:“你看,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的开不起玩笑。”
“师兄若无事,我便带她离开了。”
说罢正要带着白笙离开,一旁的珩亦叫道:“师父,二师伯方才提到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可以帮助师妹测灵根,师父要不先听听二师伯怎么说,再走也不迟。”
这时司寒也走了过来,盯着白笙瞧道:“方才不过开个玩笑,师弟就那么紧张她,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如果师弟信我,便将人送我南霄阁,不出两日那灵根自会给你测出来。”
白笙听的迷糊,这测灵根为什么还得跑趟南霄阁,她开口道:“二师伯,测灵根的方法是什么?”
然而那人却是不答,只对着师父道:“师弟可想好了?”
长卿面色凝重,看了眼身前懵懂的白笙。:“师兄若是不提前告知,那人是断不可能让你带走的。”
他这徒弟,年幼无知,可别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方法嘛,是我南霄阁独有,但是你放心,送去时是什么样,还回来时就是什么样,绝对不会少一根汗毛。”
既然师兄都这样保证了,长卿也没什么可说了。如果想要这丫头能留在蓬莱,留在自己身边,那这灵根就得测出来。
眼下别无他法,只得将人送到了南霄阁。
………………
南霄阁中,白笙茫然地打量着大殿中的装饰,在右边,是个圆形温泉,径直两米。温泉的水是温热的,水面弥漫着一层白雾。
刚才师父和师兄送自己过来后,便跟着二师伯出去了。等了一会,大殿的门才重新被人打开,来人正是二师伯司寒。
“二师伯…”白笙轻声叫道。
司寒点头笑笑,神色有点不同寻常的在她身上打量着,单手向后伸去,将门给关上了。
“长卿带回来的姑娘,肯定不一般,她这般懵懂,师弟到底图她什么?”
他这般想着,来到了白笙的身后,说道:“白笙是吗?”
白笙点头,“是的。二师伯我们可以开始测灵根了吗?”
等了一瞬,那人却是不答。一只细长的手撩起了她身后披散着的秀发,露出了她白嫩的脖颈,两只手在她身上探寻着。
白笙紧张地转过了身,有点嗫嚅道:“二师伯,这是…?”
“哈…放心,小白笙。”男人的手来到她的身前,从臂膀一路摸索至后脖颈再到身后,道:“师伯只是想看看你身上都有些什么,为什么测灵石都测不出来你的灵根。”
白笙不解,“测灵石没反应,不是无灵根吗,为什么师父和师伯反而说,是测灵石没测出来?”
司寒收回了手,道:“正常来说是这样,但是你测灵时,那测灵石确是动荡了下,只是你体内的灵力像被什么封印住了,所以才没测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二师伯,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白笙道。
司寒点头,指着一旁的池水道:“你且先脱了外衣进入那泉水中。”
白笙应了声“是”,走近了泉水边,缓缓退下了外衣,便进到了池水中。
一股温热之感至脚部蔓延,席卷着她的全身。白笙闭上了眼睛,端坐在池水中,感受着灵泉的浸泡。
这灵泉在蓬莱仅此一个,向来都是司寒专用,它不仅能疗伤还可醒神。
当年他早先长卿几年入了蓬莱,东王公依照排序,把他放在了南霄阁。这灵泉便是住了进来才知道的,除了东王公外,再无他人知晓。
看着浸泡在泉中的少女,他不禁想起了方才在南霄阁外,长卿和自己的对话。
“师兄应该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份量,我知道师兄向来不禁女色,但她你碰不得。师兄说过会毫发无损地给我送回来,那还请师兄说话算话。如果让我知道她被你占去了便宜,那师兄就准备好自己的后事吧!”
“师弟啊…呵。”
司寒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这师弟就是太过于孤傲了。倘若自己真想做些什么,又岂会真的让他瞧得出来?
灵根自是会帮他测出来,但是人嘛…也是要尝尝鲜的。
此时的长卿正在孤晨宫中来回踱步,一旁的珩亦亦是感觉心头不太舒服,他率先开口道:“师父,二师伯真的能帮师妹完成灵根测试吗?”
长卿停下脚步,回想了下先前在南霄阁的布置。师兄说测灵根的方法便是让被测灵之人坐于阵法中,随后在依照特殊手法打通经络既可。
至于这打通经络的手法,师兄说是不可外泄之秘密,所以不能说也不能在一旁看。
他也很是不安,但是如果笙儿真的没有测出来灵根,那蓬莱便留不住她。他只能冒险一试。
“为师也不是很确定,但是除了冒险一试,再无他法。”
他哪里知道,他和珩亦先前在南霄阁见的法阵不过是司寒早先设下的障眼法。真正的法阵其实是在一汪清泉里。
灵泉中,白笙正闭目感受着泉水的侵蚀,隐约感觉有股温热的气体游走周身。胸口处隐隐传来一阵疼痛,疼得她咬紧了牙关。
难道是先前师父替自己治疗好的伤口又复发了?她这样想着,身后便贴上来了一个宽阔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回头,却见那人裸露着上身,一张清俊的面容正轻笑着看着她,来人居然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