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沈寒川似乎完全没有想要回应什么的意思,南烟觉得有些奇怪。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尴尬地说着:“我都向你表达谢意了,按照礼貌的话,你也应该说一个不客气吧。”
夜晚之中,这个男人的脸庞看起来相当的精致,只不过这幅精致之下,又隐藏着多少的黑暗。
看沈寒川依然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南烟自讨个没趣,准备离开。
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沈寒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南烟微微皱眉,抬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晚了,快休息吧。”
沈寒川笑着说道:“休息?看到你了,你还让我怎么休息?而且这么晚了,你忽然跟我说这么一番话,莫不是想要勾起我的兴趣吗?”
听到这话,南烟慌了神,她就知道沈寒川又变成了原来的那副样子自己。
曾经以为,沈寒川或许是母亲口中的那个正义善良的孩子,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已经又原型暴露了。
她低声说道:“你快放开我,我明天还要上班,而且你爸爸和我妈妈都在楼上休息,你万一把他们吵醒了,到时候可怎么办?”
沈寒川挑眉说道:“那又如何,谁能知道呢?再说了这么晚,你不说话,我不说话,谁又能听到什么动静呢?”
一边说着,沈寒川一边扒了她的衣服,南烟努力的去反抗,却完全扛不住沈寒川对自己的的蹂躏。
客厅里面,黑暗的角落中,南烟已早已经得沈寒川强行压在身下,南烟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说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沈寒川带着微微喘息的语气,低声吼道:“你难道真的没有对不起我吗?这个家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你都忘记了吗?别以为我从来不提,就假装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告诉你,你亏欠我的,这一辈子你都还不完。”
南烟泪流满面,却无可奈何,她怎么会不清楚沈寒川话里的意思,可是这又是谁能决定的呢?
在自己没有进入这个家之前,沈寒川便已经受到了父亲的种种的伤害,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也不过只是江落的女儿,她也是生来就带着这个角色。
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惩罚都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呢?
她小声的说:“谁害的你,你就去报仇,可是为什么非要落在我的身上呢?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沈寒川笑了笑,说道:“你母亲的债就要你来还,你母亲当年将我的母亲伤害到什么地步?如今就要你来去还债,我觉得这件事情天经地义。”
说完这番话,沈寒川的动作更加的暴力,南烟已经被弄得很疼了,可是她依旧不敢发声,生怕楼上的人听到什么动静。
万一让母亲看到了这一幕,到时候事情的后果将会更加不堪设想,南烟只能无声的忍耐着。
不知道这样伤害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自己的生活好像已永远在暗无天日之中去。
沈寒川终于发泄完了,自己拿起身边的衣物,便径直上楼,丝毫不管身后的女人。
南烟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瘫坐在地上。
客厅的地板冷冰冰的,就像自己的心里一样,南烟想要去控诉些什么,可是这些话又有谁能去听呢?自己又能去告诉什么呢?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自己更是要去隐瞒所有的人,若是把这样的丑事公之于众,不止自己会受到偌大的伤害,连带的母亲也会无法面对所有人。
缓了许久,南烟一瘸一拐的上楼,整个腿全部酸软,想起刚刚沈寒川的模样,她浑身便觉得想发抖。
这样一个恶魔一般的存在,在自己的身边,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在别人面前装成一个谦谦君子的样子,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暴露出真实的模样,南烟看着他前前后后的两副姿态,嘲讽的笑了笑。
只有自己才知道沈寒川真正是什么样子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可是自己就算知道有什么用呢?没有谁会相信的,就算自己讲出来,也没有人会听从自己的心里的声音。
进入浴室,南烟不断地冲洗得自己身上的污秽,可是不管怎么冲洗,好像心里那份肮脏永远都无法去磨灭。
身上早已洗去它的味道,可是南烟依旧无法忘怀,沈寒川在自己身上曾经做过的恶魔的行为,这份阴暗永远会留在自己的心里。
南烟掩面痛哭,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生怕所有别的人听到了这样不堪的哭声。
她试图想要去逃避这样畸形的关系,可是自己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呢?母亲还在这里,并且无比的相信着沈寒川的为人。
不管自己怎么去解释,江落永远都觉得沈寒川是一个好哥哥,就连母亲都不相信,谁又会相信自己的话呢?
就算要逃离这段关系,可是母亲还在这里,她更是无能为力。
想起母亲现在的笑容,在江落眼里,她认为现在的生活,可能是这一辈子最好的,最幸福的时光了。
既然母亲一直都觉得开心快乐,那便好吧。
南烟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只要母亲开心就好了,她只能无奈的苦笑了笑,为了母亲,自己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是这些伤害呢,不过是忍一忍,咬咬牙便过去了。
南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努力去让自己忘记刚刚那段让人作呕的回忆。
这份苦痛只能埋在自己的心里,就连母亲都不能轻易的吐露,她不想要破坏母亲对生活的向往,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自己又怎么可以再去打击她呢?
南烟擦干了身体,躲进被子里面,想要沉沉的睡去,可是又难以入睡,翻来覆去,满脑子全是刚才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似乎刻在了脑子里面,怎么都甩不掉。
“放过我吧……”南烟喃喃着,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