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生死之间的时候,你就想让我们离婚?”
姜兰的态度,是陈阳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当年他答应替任宁浩赶赴战场,随后和任夏月完婚。
因为没有这层关系,想顶替官府也不会同意。那时候,姜兰简直把他当成宝,那时候任家还很普通,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全都第一个送给他。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三年过去,姜兰竟然是这个态度。
“不然呢?难不成还让你回来吃软饭?”
姜兰冷冷说道:“陈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你配得上我们家夏月吗?别白日做梦!”
“哎呦,妈。你不懂,有些人做梦那都是习惯。”
任宁浩也跟着嘲讽起来:“他要是不擅长做梦,怎么会心安理得觉得这间医馆还是他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陈阳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这间医馆是陈家传下来的。虽然结婚的时候是彩礼的一部分,共同打理。但也曾明确说过,这间医馆永远只能姓陈。
“你以为呢?”
姜兰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朝着旁边的桌子用力一拍:“陈阳,你也是个大老爷们。现在离婚了,就把当初的彩礼要回去,你觉得合适吗?”
“真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么不要脸的爷们。”
“你真是侮辱了这两个字,有你这么无耻的爷们吗?”
陈阳简直要被她气笑!
好家伙,自己这个前丈母娘亲自上门,原来是盯着这间医馆来了。
连这样一套说辞都能拿出来,她是怎么做到逻辑自洽的?
“这间医馆,本就是我们陈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结了婚,当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现在离婚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陈阳明明白白拒绝:“就算想要,那也应该让任夏月来找我。你们,算哪根葱?”
“你...”姜兰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她当然知道,以女儿的性格,是万万不可能来要这间医馆的。
但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心中早就有了主意:“就算这间医馆原本是你的,那因为你我们家夏月守了三年活寡,耽误了三年最好的青春,你不该给补偿吗?”
听到补偿这两个字,陈阳心中的怒火如同海浪一般汹涌而来。
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补偿?”
“你们也有脸跟我聊补偿?”
“当初是你们几乎跪在地上求我去的,要说补偿,也应该是你们给我!”
陈阳指着任宁浩的鼻子:“南疆战场,最激烈的时候,一分钟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倒下。就这个废物,他连当炮灰都不配!你们连他的骨灰都不可能找到一点,你们给过我补偿吗?”
“这句话,你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说得出来的!”
“你少说废话!你顶替了我的名额,还拿了一笔不菲的转业费吧!”
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任宁浩急了:“你用的是我的名额,那笔钱也是我的!”
“我要是自己去,肯定拿的比你多得多。都是你这个废物,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我也不欺负你,我要九成,剩下的一成,施舍给你当辛苦费了!”
任宁浩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这笔钱到手全都是他自己的。
这一成没多少钱,留给陈阳显得他仁义。
以后任夏月问起来,他也有话说。
这几年任家在任夏月的带领下水涨船高,但任宁浩手中根本没什么钱,被任夏月控制的死死的。
这一笔到手,他能好好的潇洒一段时间。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陈阳目光诧异:“脑子有病可得赶紧治,晚了容易治不好。”
“你说谁呢!”
姜兰听到自己儿子被骂,大怒起身,责问道:“我们宁浩说的有什么问题?没有这个名额,你就拿不到这个钱。拿多拿少,你都是赚的。”
“把医馆和这笔钱交出来,以后咱们彻底两清,再无关联!”
“果然,脑子有病都是遗传的。”
陈阳已经不想生气了,别说他没有什么转业费。就算有,这几年南疆的情况,这也是卖命的钱。
连这个钱都想要,他是彻底认清了姜兰的嘴脸。
无耻到了极点!
和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姜兰眼神狐疑的看向陈阳:“你还想纠缠不清?我明白了,你是对夏月贼心不死,还想和她复婚?”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非常大,陈阳当了这几年兵,也几乎没什么生存技能。
而她的任夏月可是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美女总裁。
这么粗的一条大腿,他能轻易放手?
“你们两个,病的都不轻。”
陈阳的目光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我好好和你说话,你怎么总骂人!”
姜兰急了:“你连否认都不敢,果然抱着这样的心思!陈阳,我警告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只要活着,你就别想再接近夏月一步!”
她一门心思要把任夏月嫁进豪门,让自己也变成豪门太太。
怎么可能接受陈阳和任夏月还有牵扯。
“当初把夏月嫁给你,不过是为了哄你去替宁浩送死。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你休想和夏月还有一丝关联!”
陈阳的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起来。
心头的怒火更是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再也无法克制。
“原来你的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陈阳从未想到过。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欺骗。
想要骗的,还是他的性命!
“不然你以为呢?”
任宁浩嘲笑道:“好好认清楚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底层的渣滓,能替我死,是你的荣幸!还想纠缠我姐。你这辈子,只配得上找一个离异的老娘们,这样也好,连孩子都是现成,省得费事了。”
“胡说八道,多少美人求见陈医神一面都做不到。”
洛轩穿着性感的黑色长裙,袅袅婷婷的走到陈阳身旁。野猫一般靠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
“若是陈医神有兴趣,小女子也愿意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