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癞子愣了一下,随即大声撒起泼来:“书记打人啦,书记打人啦!”
“打你怎么了?”向南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跟着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向南这一耳光抽过,便有一个人从人堆里跳出来,一把揪住了被向南抽的还迷糊着的黄大癞子的衣领:“就你叫的最凶是吧?”
向南定睛一看,这家伙居然是二毛。
黄大癞子不曾想“自己人”里有人会向他出手,还没有回过神来,又被二毛一拳砸在眼眶上,顿时天昏地暗,捂着眼睛就蹲在了地上。
“草尼玛的,一个个都想死了是吧?”二毛一脚将黄大癞子踹倒在地,痞里痞气地叫了一嗓子,直接骑在了黄大癞子的身上,劈头盖脸地扇起耳光来,边扇边骂:
“麻痹的,喜欢玩嘴炮是吧?老子今天就撕了你这张逼嘴,以后你就用p眼子说话吧。”
这时候黄大癞子的那帮人才反应过来,正要把二毛给揪下来,就见二毛带来的人已经跟他们动起手来。
原来,向南早就意识到,黄家跟邵爱民是穿一条裤子的,邵爱民负责从政府层面施压,黄家可能会组织一些混子搞事,所以向南有备无患,昨晚打电话给二毛让他连夜带人过来,埋伏在村部,作为一支奇兵,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二毛也挺带劲,就属他串的最凶。
二毛今晚就跟黄大癞子卯上了,也不管其他人打出狗脑子,他就揪着黄大癞子一个人干,可怜黄大癞子被打的连鞋都跑丢了。
抛开二毛不说,其他人都是老混子了,对付这种场面非常拿手,在二毛动了手之后,他们立即展开了无差别的攻击,下手非常狠,有几个还亮了刀,虽然没往要害干,但也是刀刀见血。
这些村民有的是黄志强花钱雇来的,哪里肯拼命啊,况且遇到的又是滚刀肉,打了别人一拳得挨上两拳,几十号人竟是被打的一哄而散,虽然有不少是跟着黄大癞子混的,不至于一打就散,但在二毛等人的围剿下,根本没有一战之能,四处逃散,转眼就不见人了。
二毛他们也聪明,在追着这帮人的同时,趁机也跑的没了影。
邵爱民一直在会议室里没出来,看到这一幕,一嘴牙都快咬碎了,向南啊向南,你小子可以啊,这样都逼不了你。
向南看也没看那帮人,直接回了办公室,正遇上走出来的邵爱民。
两人面碰面,邵爱民想撂几句狠话,但刚刚那场面确实太激烈,外面可是叫的鬼哭狼嚎的,所以只能瞪了向南一眼,擦肩而过。
且料向南反而有些不依不饶了,慢声慢语地来了一句:
“邵书记,这事你要还是一意孤行,我就往县里反应,县里有人罩着你,我就反应到市里,市里不成,就到省里,我就不信没有我说话的地方。真要是玩野路子,我光脚不怕你穿鞋的,不在乎在永兴村哆嗦一下。”
邵爱民咬紧了腮帮子,在众多村干部震惊的目光中狼狈离开,不过黄志强和苏一凤并不在,他们正在村部后面的水塘边上吵架。
“黄志强,你为什么要煽动这些村民来找向镇长的麻烦?他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什么态度?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黄志强冷冰冰地说,“你哪只眼看到是我煽动人了?”
“你刚刚跟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那个黄大癞子不是你侄子吗?”苏一凤不耻道,“黄志强,人在做,天在看,你没有好下场的。”
“臭婊.子,我特么撕了你那张逼嘴。”黄志强恼羞成怒就要动手。
向南寒着脸走了过来:“你特么连我都能算计,还有什么不能打的?一凤,你别还手,让他打,我看他敢打一个试试!”
黄志强的手僵在空中,想翻脸却又想到自家族长让他私底下搞动作,不能明面上翻脸,那一巴掌便扇在了自己的脸上,说:
“向镇长,你别信她胡说,我刚刚也是气糊涂了,我在村里这么多年,谁不认识啊。刚刚发生这事,我遇上了,少不得要说上两句。”
“众怒难犯啊,我才故意说了几句诋毁你的话,这不是为了平息他们的情绪嘛,哪曾想给苏一凤听到了,以为事情是我搞出来的,我一时情急才…….向镇长,我是绝对支持你工作的。”
向南的脸沉的能滴出水来,一拳打在塘边一棵枯树上,竟是将树皮打得横飞,就听向南冷着脸道:“黄志强,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我要是再看到你跟我玩野的,我把你蛋给捏爆了。”
黄志强哆嗦了一下,向南淡淡道:“既然有不少百姓反对我阻止项目落户,那我也不能违背民意,你通知一下,下午一点,就在这里,召开村民代表大会,我要亲自征求一下他们的意思,把项目的事情确定下来。”
“好,好,你怎么说怎么好。”黄志强点头哈腰,也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滑,一头就栽进了水塘里,再爬上来的时候,那个狼狈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