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摆了摆手,并无怪罪容灼华和容家的意思:“是汉王那孽障做了这样的事。那孽障,被人利用了还在那沾沾自喜,一个自以为是的东西。”
早些年他就发现了汉王的品性太糟糕,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让他改正过来,然而失败了。
汉王从根上就坏了。
容灼华没搭话,她知这件事不是她该参与的,默默的站在那不说话。
在她看来,汉王本性如此,便是没有她的出现,汉王也会因谋反作乱被杀的。
那人,可是一直拿自己当皇帝对待,这些年没少做恶毒的事。
“父皇,汉王已是记恨在心。”裴巍拧着眉头:“按照汉王以往的作风,他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容大小姐和容家的,父皇不能不妨。”
容灼华听得眉心跳了几下,心生警惕,裴巍说这话的意思,恐怕是,一想利用她收拾了汉王,好为自己扫平一个障碍,二是想利用这件事来博取她和家族的好感,像对原身一家那样。
这个渣男,当真是恶心又恶毒。
明宗听到这话,笑呵呵的对容灼华说道:“朕派人送你回去。”
“谢陛下。”容灼华福了一礼,退了出去。
明宗意味不明的盯着裴巍看。
看得裴巍有种不好的预感:“父皇,你为何如此看我?”
明宗闻言,来了句:“越王,朕瞧着你对容大小姐不一般,不如朕帮你赐婚?”
裴巍:“……父皇,儿臣喜欢的人是云姗姗,未婚妻也是云姗姗,从未想过另娶她人,还请父皇不要乱点鸳鸯谱。”
明宗叹道:“越王,你比朕清楚,云姗姗她……”
“她活得好好的!”裴巍略微提高了音量强调。
明宗揉了揉眉心,不知该如何劝这个儿子了。早知道,当初他就不该同意越王和云姗姗的婚事,不然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假如云姗姗真有个什么,他不敢想象越王会如何,这孩子将云姗姗看得太重要了。
……
容灼华站在殿外看受刑的汉王和容青青,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猜测是这两人在心里骂她,唇角的笑意多了几分。
“容灼华,你,你不要得意!”容青青真真是恨极了,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明明她马上就能过尊荣的好日子的。
容灼华掩唇轻笑道:“容青青,有时候我在想,你这脑子究竟是如何构造的,里面装的会不会全是水。你以为,你爬上了汉王的床,便能高枕无忧了?”
“只要家里不同意,你的后路有两条,一是被迫自尽,二是被送到家庙,在里面待一辈子。”
单从这件事就看得出,慧姨娘这些年把容青青保护得很好,这也导致容青青不像慧姨娘那么有手段有脑子,也更容易被他人所利用。
容青青还想再说什么,奈何太疼了,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恨恨的盯着容灼华,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容灼华轻嗤一声,转身走了。
回家的路上,她想着买些祖母和母亲爱吃的糕点,谁知看了一场好戏。
她站在马车旁,笑容讽刺的望着前面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和站在旁边不劝架的云缓缓。
瞧瞧,瞧瞧,往日恩爱的云跃和齐氏,现在不管不顾的在街上扭打了起来,连云缓缓这个女儿都不管自己父母,任由周围人指指点点。
“云跃,你还不同意跟我和离吗?”齐氏鼻青脸肿的抓着云跃的头发,恨恨的问道。
云跃现在这种情况,他是不可能会和离的:“我呸!你做梦!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和离后找野男人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等他找神医治好了病,看他怎么收拾齐氏这个贱人。
周围人议论纷纷。
“云跃得了花柳病,换做是我,也会跟他和离的。谁和这男人在一起,也会得花柳病的。”
“呸!云跃活该得花柳病,让他算计人家姑娘的清白。我看呐,齐氏也不是好东西。”
“嗳嗳嗳,你们听说没?云缓缓被陛下代汉王给休了,她早就不是汉王的侧妃了,真是解气啊!”
“这一家子都是罪有应得。咱们谁都不要帮忙,让这两人打,打死一个算一个。”
容灼华理了理在马车里换的衣裳,愉悦的勾唇。以往,齐氏不是总爱在娘的面前炫耀云跃对她有多好,还暗讽娘不守妇道勾引云跃吗?
现在,轮到齐氏尝一尝被她好丈夫收拾的滋味了。
齐氏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哪里是云跃一个男人的对手,没多一会儿便被打得躺在地上哀嚎。
“贱人,你再敢说和离的事,我打死你。”云跃随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恶狠狠的威胁道。
齐氏哪里会放弃和离的事,她问过大夫了,云跃得的花柳病根本治不好,和他同房还会传染,所以她必须要和离。
“云跃,你活不了多久的!大夫说了,得了花柳病的人都活不了多久。”
云跃没空多搭理她,强行拉着云缓缓走了:“缓缓,赶紧给我找到神医,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云缓缓一把甩开他,不停的用绣帕擦着手,难掩嫌恶和慌乱:“你不要碰我!”
假如她被传染了花柳病,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她的态度,刺激到了本就怒火中烧的云月,他一耳光将云缓缓打翻在地:“孽障!敢嫌弃我,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对着云缓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完全不顾及这是在大街上,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看到这里的容灼华瞥了眼溜走的齐氏,准备买糕点离开时,瞧见裴巍走了过来,顿时心情十分糟糕,这人怎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简直是晦气!
“越王殿下救命,越王殿下救命,我爹要打死我了。”云缓缓伸手要拉住裴巍,苦苦的求道。
裴巍往旁边移了些,躲开了她,且一点儿救她的意思都没有,径直走向了容灼华。
“父皇命我送你回容家。”他说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