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好像断了!
沈茹芸疼得冷汗直流 ,浑身冰凉,眼前模糊一片,只有浓浓的血腥味萦绕鼻尖。
会死么?
不,如果白翌宸要杀了自己,刚刚就可以一手拧断自己的脖子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么?
沈茹芸:" 你不杀我,迟早会后悔的。"
她发狠,咬牙扶着玉柱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病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怯意。
白翌宸:" 那就赐你一死。"
话音未落,白翌宸掌心窜起一股黑色火焰,化作两条黑龙,直逼她而去。
冰冷的火焰犹如锁链,将她紧紧缠住,越收越紧。
雪白无暇的肌肤被嘞出了一条条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大口喘息着,扶着玉柱的手,硬生生抓出了一条条勒痕,直到昏倒在地,也没有吭过一声。
火焰唰的一声消失不见。
白翌宸缓步走到她身前,幽黯的目光紧锁在她被折磨惨了的单薄身子上,沉寂中,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沈茹芸都没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像他期盼的那样愈合。
看来在擂台上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她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一把将人地上提起,放到了床榻上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黑豹:" 属下在锁龙居亲眼所见,沈姑娘的脚碰到腐土之后,一点伤都没留下。"
藏在暗处的黑豹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
白翌宸扫了一眼书房床榻上仍未苏醒的女人,双眸中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暗芒。
白翌宸:" 继续盯着。"
黑豹:" 是,回禀主子,另外国师府派人来,要向殿下讨沈姑娘。"
白翌宸:" 不放。"
黑豹:" 国师府兴师动众,再闹属下怕会惊动宫内的人。"
白翌宸:" 轰走。"
白翌宸冷冽如冰的语气中透着不耐。
黑豹应了一声,不敢再多言,退了下去。
书房中。
有了之前逃走的前例,白翌宸换了一批丫鬟在房间里外伺候。
沈茹芸被灌了三天的药才醒过来,身上好几处都抹着药膏,动起来都很不方便。
但她明显感觉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那些伤口也不疼也不痒。
她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看过身上的疤,虽然还有痕迹,但也几乎差不多褪干净了,就像是没受过伤一样。
照理说,那种程度的重伤,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好不了,更不用说几乎断了的后背,现在就算要她弯腰都没问题。
这也太奇怪了。
她翻了个身,正琢磨的时候,屋顶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沈茹芸:" 谁?!"
忽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道黑影从窗外闪过,速度极快。
她耳朵很灵,听到屋外有人被放倒的声音,就立刻下了榻,拿起一个花瓶就躲到了门背后。
屋里屋外,寂静无声,仿佛只听的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
吱呀一声,房门毫无防备的被推开。
刚刚从窗外闪过去的其中一个黑衣人闯进了屋内。
沈茹芸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抬手狠狠把花屏往黑衣人的脖颈后砸去。
哗啦啦的脆响声,打破了寂静的夜。
一滴鲜血,顺着黑衣人的手腕,滴落在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