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她向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待人都离开房间后,才缓缓拉下了肩上的衣衫。
一道红色伤痕触目惊心,周围的皮肤也已经慢慢开始溃烂,看上去便十分渗人。
灰色的眸中泛着无奈之色,轻叹一声,又将左手的衣衫撩到了手肘处。
没想到手肘内侧也有一处相同的伤口,但溃烂程度比起肩膀更严重些。
祭祀圣女翎羽:" 希望没有吓到沈姑娘,这是天罚,是天波岛失去天柱一角后,每一位天波岛子民都要遭受的惩罚。"
见沈茹芸一言不发,她再做解释。
祭祀圣女翎羽:" 其实姑娘手中那绛云棍原本是天柱的一部分,被人分离后带走。"
沈茹芸:" 天柱对天波岛有多重要?"
祭祀圣女翎羽:" 其实这次我们离岛来参加斗武,真正的原因是想要找到失去的天柱一角,没想到这么幸运,能在短时间内就发现其下落,但现在绛云棍归沈姑娘所有,又与沈姑娘结契了,即便我用强硬手段带回去,也未必能起作用了。"
祭祀圣女翎羽:" 天柱支撑着整个天波岛,才能使天波岛浮于半空之上,如今缺失一角,灵力分散,只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岛都会坠落凡尘,岛上子民怕是无一能够幸免。"
她所说的情况严重,的确迫在眉睫。
如今向沈茹芸开门见山,说明缘由,是想让自己将绛云棍解开契约后,让她带回去么?
如若自己不同意,那结果只有一个,杀人夺物。
一旦自己死了,跟法宝之间的契约也就自动解除了,届时带走绛云棍岂不是更方便?
祭祀圣女翎羽:" 沈姑娘戒备也是理所应当,但我作为天门圣女绝不会做出无礼之事,更何况此次费尽千辛离开天波岛,来到帝都城内,还有一件非做不可之事。"
沈茹芸:" 请说。"
祭祀圣女翎羽:" 必须找到是谁将天柱一角分离后带走,是怎么做到的,都是必须查清楚的问题。"
沈茹芸:" 既然目的明确,圣女只需直接找七皇子一问,就可知前因后果了。"
圣女似是有难言之隐,沉默时久。
在尚未查清楚事情是否属实之前,沈茹芸不想搅这趟浑水。
尤其是跟七皇子有关的私事,若直接去问,惹他不悦,怕是连坐下谈话的机会都没有。
祭祀圣女翎羽:" 我自知此事为难了沈姑娘,但关系天波岛上上百人性命,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姑娘帮这个忙。"
圣女忽站起身,在她面前跪下。
见此情形,沈茹芸亦是一惊,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时才发现,她眼眶含泪,一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祭祀圣女翎羽:" 天波岛对姑娘而言或许无关紧要,但我身为圣女,身兼重任,就算丢弃尊严,也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无辜生灵因我之过而死去!"
她因激动而颤栗的声音,叩击在沈茹芸的心口处。
沈茹芸:" 让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给你答案。"
祭祀圣女翎羽:" 多谢沈姑娘,若我天波岛得救,就算让我一死也毫无怨言!"
圣女将她的手拽得很紧。
她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啊。
沈茹芸:" 这也是因为天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