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算老几?小比崽子,滚远点,小心老子弄死你。”
姜喜仁手里拿出一把卡簧刀,阴恻恻的盯着苏辰。
“有什么事大家冷静一下,慢慢说,莺子姐,把刀收起来,千万别做傻事。”
苏辰深吸了一口气,这都见血了,周围的村民,肯定害怕了,都在那驻足观望。
“这大莺子到底惹了什么人了,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呀。”
“哼哼,刘莺这娘们,就是个骚狐狸精,这种事儿,肯定是他自作自受,你没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肯定是价格没谈拢呗。”
“你少说两句吧,我觉得莺子姐不是那种人。”
“切,你懂个屁呀,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看她平日里搔首弄姿的,像是好女人吗?走到哪都带着一股骚狐狸味儿,活该!”
人心,永远都是最为复杂的东西。
听着那些人在那里议论纷纷,苏辰眉头紧锁,这些村民不是落井下石吗?
“都闭嘴。”
苏辰厉声喝道。
“小比崽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在这儿吆五喝六的,你是她的姘头吗?”
姜喜仁笑呵呵道。
“大兄弟,你……你怎么来了?”
刘莺看到苏辰,情绪明显有些回落,不再像之前那么激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莺子姐。”
苏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这帮畜生,他们……他们要祸害我,情急之下,我才动了刀。”
刘莺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苏辰看得出来,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与惶恐,甚至想要跟这几个家伙同归于尽。
弓强女干,对于她来说,是非常忌讳的,当年就是被李燕超那王八犊子给祸害了,所以对刘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影,现在这四个家伙又要强暴她,刘莺奋起反抗,也是情有可原。
“听我的,放下刀,莺子姐,别干傻事,真要是杀了人,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苏辰郑重其事的说道。
刘莺眼中泪痕闪烁,不知所措。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是来要钱的,他男人欠了我们三万块钱,现在没钱还了,就把老婆地给我们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想赖账,嘎嘎,门都没有。”
姜喜仁冷笑一声。
“欠债还钱,你还想要人?简直是荒唐,可笑。”
苏辰冷冷道,看他五大三粗的,姜喜仁几个人也没敢直接动手。
不过苏辰对于这个死去的李燕超,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鞭尸一顿,这混蛋欠了一屁股赌债,还对刘莺做了那等天怒人怨之事,死了都要女人给当掉,这他娘的还是人干的事儿吗?
“你也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你倒是给我划出道道来呀。”
姜喜仁手拿着卡簧刀,直视着苏辰。
“莺子姐,真有这事?”
苏辰问道。
“恩。”
刘莺点点头,紧紧的我这手中的菜刀不肯松手。
“我,我,我……没钱。”
刘莺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她任劳任怨,为这个家赚的每一分钱,都给李燕超这混蛋还赌债了,没想到他外面还有这么多,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本以为李燕超死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但是没想到,却是噩梦的开始。
“没钱?没钱肉偿呀,嘿嘿嘿。”
姜喜仁身边的小弟,满眼色迷迷的说道。
“三万块钱,娶个媳妇都够了,老子要你一个二手破烂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林黛玉了?次奥!”
姜喜仁阴冷道,手中拿着三万块钱的欠条,一脸不甘心。
“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否则绝对没你好果子吃,这事儿你摆不了,小比崽子。老子的伤,还没跟她算呢。”
这一刻,苏辰的脸色也很难看,现在人家手里拿着欠条,怎么说都有理,而且刘莺还砍了他,这要是追究起来,刘莺肯定得坐牢的。
“不就是三万块钱嘛,我来还!”
苏辰冷冷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如果不帮莺子姐还钱的话,今天肯定不能善了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走到哪都是理。
“这苏辰跟大莺子啥关系呀?三万块钱,竟然替她还了?”
“这还看不出来吗?大莺子是苏辰的姘头。”
“苏辰不是刚来卫生所的大夫吗?这就跟刘莺勾搭上了?未免也太快了吧。”
“呵,我早就看出他们两有事了。”
一旁的高晨阳,一脸笃定的说道。
三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苏辰竟然替刘莺还钱,这不就是感情到位了吗?换做旁人,谁会拿这三万块钱帮人还债呢?
在乌潭村,每家一年能攒下两三千块钱,那都是富裕人家了,三万块,估计没几家能拿得出来,在这穷乡僻壤之地,没什么比这白花花的钱,更能够吸引他们了。
羽霖灵也是十分震撼,没想到苏辰竟然这么义薄云天,虽然跟刘莺肯定没少折腾,但是还是个情场浪子,这是她没想到的。
只不过这时候他们两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彻底实锤了。
刘莺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辰,素昧平生,仅仅只有过一面之缘,这个时候苏辰竟然帮她还债?
这怎么可能!
刘莺的眼泪,不住的从眼眶之中流下来,苏辰是个好人,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而且就在所有人都在看戏的那一刻,唯有苏辰,坚定不移的站了出来,他就像是自己人生中的一束光,突然之间,就将自己黑暗的前方,彻底照亮了。
他的身材,是那么的伟岸,那么的光芒万丈,他无惧流氓,慷慨解囊,素昧平生,却给了自己最孤独冰冷的心房。
刘莺感动的痛哭流涕,双眼之中,满是激动与爱慕之情。
苏辰的样子,绝对不是开玩笑,甚至直接从包里掏了出来,三万块钱,直接扔在了姜喜仁的面前。
姜喜仁跟几个小弟也愣了,这家伙这么有钱?出手阔绰,这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嘛,真舍得花钱呀。
“你小子有种呀。”
姜喜仁捡起了地上的,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可是我手上的伤,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