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倒是奇怪的平静,醒过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在外面,也没有梦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总之就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一早,就送来了两具尸体,我又开始工作了。
刚刚去了火葬场出来,工作服都还没有换下,孙老头走了过来。
“小刘,外面有个美女找你。”
听说有人找我,我就有些奇怪了。
自从爷爷生病了之后,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唯恐避之不及,就害怕自己开口跟他们借钱,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来找自己呢?
疑惑归疑惑,还是走出去看是谁。
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美女,打着一把伞,站在阳光下。
虽然这个女人带着墨镜,但是我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是谁。
大学时候的系花,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宁曼婉。
连忙走上去,“曼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拿下墨镜,浅笑着看着我,“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就只是在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吗?”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起初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看了看在旁边的孙老头,才暂时把心头的疑惑按捺下去,笑着走上前,说道,“是我疏忽了我们的系花大人。”
宁曼婉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你难道都不打算请我出去喝杯咖啡什么的吗?”
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呵呵,你看我这记性,难得大家见一次面,我怎么也该请你吃顿饭的。”
这种我就赶紧把身上的工作服给脱下来,一股脑的直接塞到了孙老头的面前,“孙大爷,东西我先放在你这里一下,待会儿我回来了找你拿行吗?”
孙老头抬头看了我好几眼,最后还是把衣服接了过去,还笑着摇了摇头,“去吧去吧,现在的年轻人呐。”
我领着宁曼婉就走,走了几百米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带钱包,给宁曼婉匆匆说了一句‘我东西忘带了’转身就朝着孙老头的屋子。
在工作服里面把钱包找出来,走出没有多远的距离,就看到孙老头有些迷糊的从屋子面前走过来,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为什么小刘的衣服会在我这里?我怎么会在外面呢……”
听到他的念叨,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心中疑惑,这个孙老头儿虽然叫老头,但是不过也就才50多岁,不至于得老年痴呆呀,这才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忘记了?
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追上了宁曼婉的脚步,两个人一边交谈着一边等车。
我们的人找了一家比较安静的餐厅。
“昨天你在电话里讲的是什么意思?那个先生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自从自己遇到这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之后,如果不是这个先生从旁指点,我估计连一个好觉都没得睡,说不定现在已经没命了。
就算是对方是宁曼婉,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宁曼婉只是尽盯着我,半晌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以前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女神看自己一眼,但是现在被她这样盯着,我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给你的那些香,是骨灰做成的,他让你每晚都点,你可知道时间长了,你就会变得和死人没有分别,难道这段时间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脸色特别的苍白,特别的阴郁?”
一听她这么提起,我这才想起来了之前吴叔就问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脸色特别的不好看,当时自己只当是晚上做噩梦了,所以人没有睡好,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有想到其中原因竟是如此。
“我去个厕所!”
说着转身就朝餐厅的洗手间去,我并没有做其他,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一看,果然我的脸色比那些抹粉的女人的脸还要白,眼眶似乎都凹进去了,眉心还有犯黑的趋势。
以前不明白那些算命的说的什么叫做印堂发黑,看到眼前的自己,我算是理解了。
“啊——”
我正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看到身后有个长发飘飘的女人从自己背后经过。
这里是男厕,怎么会有长发女人走进这里面?
转过身去看,刚刚从自己身后经过的,是一个穿着西装领带的男人,虽然肥胖的身子让他穿着西装很是面前,但是和女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锅盖头,哪里来的长发?
再回过头去看镜子里面,那个长发女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转过头,对,没错是转过头,头连带着脖子来了一个90度的直角转弯,正朝着我过来。
“啊,鬼啊——”我再次尖叫了一声,差一点腿软给到下去,还好手潜意识的扶住了洗手台。
那个长发女人还朝着我伸手过来,我也顾不得其他,抓起洗手台上的洗手液瓶子扔了过去,夺门而出。
身后响起男人的怒吼,“特么的神经病吗?”
我没有管是那个男人的咒骂,也没有管他咒骂的是谁,拉起宁曼婉,冲出了餐厅。
跑出了好远的距离之后才敢停下来,弯着腰,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
宁曼婉低下头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我。
“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哦,不对,现在的你就像见到鬼也很正常。”
我几乎是零秒反应,抬起头来看着宁曼婉,“什么叫做现在的我见到鬼也很正常?”
要是以前我绝对不会这么问,反而在听到宁曼婉这句话的时候,还会笑着调侃着,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可是如果不是鬼,那之前自己在镜子里面看到的那是什么?
“因为你现在身上阴气过重,那些鬼看到你,会以为见到同类了,来亲近你。”
我哭笑不得,自己明明就还是一个大活人,才不想要那些东西来亲近我呢!
照他们这个亲近法,多亲近自己几次,自己小命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啊啊啊啊,好烫好烫……”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胸前的玉佩烫到令人发指,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它从衣服里面拉出来,丢在了地上。
奇怪的是这玉佩,我明明就没有顾及手中的力道,扔出去,丢在地上都没有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