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全就醒了,他想着菜地里的事,赶紧起床,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瓷瓶,轻轻开门来到院子里,拎了一桶水,骑上电车出了门。
来到地边,他把水桶拎下来,从兜里掏出瓷瓶打开。
顿时一股浓郁的清香气息扑鼻而来,张全只觉得头脑瞬间清醒,浑身的细胞好像都充满了活力。
他从瓶子里倒出一滴绿色的液体滴在桶里,在地边折了一根黄荆枝,掰干净旁枝,在桶里搅了几圈,桶里的水全部变成了碧绿色,四周的空气里都充满着生命气息。
张全拎着水桶,拿水瓢从水桶里舀出一瓢水,浇在一颗菜上,他先是试着浇了五分之一。
下一秒眼前发生的事,让张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看花了眼。
浇了稀释的百草液的那棵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起来,昨晚断掉的那些枝叶全部又重新长了出来,接着开花、授粉、结果,不到10分钟,蔬菜的整个生长过程就完成了。
咕嘟!
张全咽下一口唾沫,兴奋的道:“哇塞,这也太生猛了吧。”
这要是让妈看到了,不得吓蒙了才怪。
试了十几棵菜苗,张全终于掌握了用量,一个小时过去,这一桶水正好浇完了整片菜地。
站在地边,再看满地的菜,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昨天的一片狼藉已经不复返了。
“呼--”
张全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妈妈要是看到这一幕,应该不会再伤心了。
他发自内心的笑着,身为儿子,这种为爸妈排忧解难的感觉,真好。
张全把水桶和水瓢放在车上,骑车回家。
刚进家门,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和妈妈一起走进堂屋。
张全也连忙跟了上去。
“二妗子,您怎么来了。”张全打招呼道。
那个妇女,正是张全二舅的老婆黄圆圆,生的肥头大耳,脸色苍白,一脸的横肉,两只眼睛细眯眯的,透着寒光。
黄圆圆冷冷地“嗯”了一声,“我来能干嘛呀,还不是要账,上次你们借的5000块钱,这都三年多了还没还上,这要是放银行,得多少利息啊,不过都是亲戚,利息我就不要了,赶紧把那5000给我。”
“他二嫂,您也知道我家这口子之前眼睛出了问题,现在手上真不富裕,要不你看秋收之后?”李梅的话音里没有丝毫底气,近乎哀求道。
黄圆圆大力摆着手,“收了秋?你怎么不说等你们死了呢?”
“二妗子,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催债就催债,好歹咱也是亲戚,你在这里咒人,是怎么回事?”张全没好气地说道。
“咦,张全,怎么着,借钱不还你们还有理了?你问问你娘,当初去我家借钱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当年年底就还?可是这过了几个年头了?我要是再不来催,是不是你们就打算不还了?”
“张全!”张富清冲张全怒吼一声,“怎么跟你二妗子说话的,快给你二妗子道歉!”
黄圆圆撇撇嘴,道:“别,可别,我可承受不起你们家这大学生的道歉,张全可是咱们双井村的第一位大学生啊,那可是光宗耀祖啊,你们家出了张全这样一个大学生,那是祖坟上都冒青烟了啊!”
“二妗子不就是五千块钱嘛,行,我保证明天就给凑够了。”
听到这话,黄圆圆立刻变了脸色,只见她笑着说道:“你看看,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行,那我先走了,明天过来拿。”说完也不多呆,直接出了堂屋朝外走。
见黄圆圆走了,这可把老两口急坏了,只是儿子都答应了,他俩也不好再反悔,所以李梅只能假装镇定的跟儿子说:“钱的事你不要愁,爸妈有办法。”
说完就要出去借钱。
张全一把拉住老妈,笑着说道:“爸,妈,你们就放心吧,咱们山里名贵的药材多的是,别人不认识,我可认得全,我这就去找些药材拿到城里去卖,明天一准能还上。”
“你可得小心啊,山里可不比家里,钱不钱的无所谓,别伤着。”
“知道了,您二老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双井村四面环山,山上长满了柏树,密密麻麻,十分茂盛。
玉皇顶位于双井村南,1000多米高,山势陡峭,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十分危险。
可就是在这玉皇顶上,却有很多名贵的中草药。
前些年虽然有人在山上挖药材,但是那悬崖峭壁是没有人敢上的,他听村里人不止一次的说过,这悬崖上有灵芝。
张全骑着电瓶车,脑海中满是刚才二妗子那骄横跋扈的样子,耳边回响着她那轻蔑的话语,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他把电瓶车的速度加到最大,骑的飞快。
骑了半个多小时,来到玉皇顶山脚下。
刚停好车子,张全就听到一个女子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