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声音混乱嘈杂，听得不是特别清晰。
所有人跟着牛霜的思路想，主观认为是姜珊，也就没加以辨别。
经吴昊提醒，众人隐约觉得熟悉。
牛霜这个时候说话，正好和视频里的声音吻合。
不用吴昊解释，很多人开始自行联想。
牛霜是最熟悉自己的人，越听声音越不对劲。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那张桌子无比熟悉，清晰记得每一个纹路。
“不，不，不可能。”她下意识开口，“王公子说了，里面的人是姜珊。”
吴昊昨天晚上饶了王虎一命，他居然本性不改，仍然想方设法算计姜珊。
王虎上了必杀名单。
吴昊一把抢过来电脑，免得牛霜强行关闭。
“哼，王公子的账我自会清算，现在你该考虑如何自证清白了。”
吴昊指着大屏幕一字一顿，“牛课长，身为女主角很荣幸吧。”
“不是我。”牛霜怒吼，突然飞扑，欲图抢夺电脑。
吴昊只是微微偏移身子，便让牛霜扑了个空。
滋啦一声！
牛霜衣服刮住桌角，撕裂开一道口子，露出莹白肌肤。
一颗暗红色胎记静静趴在肌肤上，极为醒目。
不用吴昊解释，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牛霜的胎记和视频中女主的一模一样。
真相在这一刻大白于天下！
刚刚取笑姜珊的人全部闭嘴。
“不是我，不是我！”牛霜辩解，苍白无力。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
“呀，你们科室很热闹啊。”会议室里突然进来一名中年男人，赞扬道，“你们科业绩做得很好，早会氛围也是公司里最好的，一会儿通报表扬。”
他是保险公司的处长马海涛，也是牛霜的顶头上司。
说完赞美之词，才看见荧幕上的混乱景象。
马海涛被荧幕上的内容所吸引，目不转睛看了半晌。
越看越觉得女主的身材异常熟悉。
牛霜入职不到一年，坐火箭一般晋升课长职位，离不开马海涛的照顾，付出的代价也很简单，那就是献身。
马海涛了解牛霜的身材，只是面庞模糊，一时间没想起来。
“牛课长，你们怎么回事，早会竟然放这种东西？”
马海涛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大荧幕离开。
心里则在想，下班后找牛霜要种子，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马处长您为我做主。”牛霜抓住救命稻草，指着吴昊，恶人先告状，“她是姜珊的朋友，破坏早会秩序。”
马海涛微微皱眉，怒气隐隐升腾，“怎么回事，说仔细点儿。”
“是这样的，我谈下的五千人保险合同，被姜珊用计骗去……”牛霜充分发挥胡编乱造的本领，将事情说得对自己有利。
吴昊静静听着牛霜编排，没有打断的意思。
姜珊几次想辩解，都被马海涛眼神制止，愣是没插上嘴。
她无奈看向吴昊，想寻求帮助。
吴昊跟没事人似的，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姜珊心下一沉，暗自叹息，“总是对他抱有一丝希望，每次都让我失望，可怜我七年时间，照顾了一个不懂感恩的人。”
牛霜吐沫横飞说了十多分钟。
“很好，有我在，没人能来公司撒野。”马海涛信誓旦旦道，“刚刚业务部接到电话，有人投给你们科两万人的保险合同。”
“一定是牛课长东奔西走，讨来的大订单吧。”
牛霜愣了片刻，喃喃道，“难道是王少爷可怜我，动用他的关系给我安排单子？”
她越想越有可能，当众拨通王虎电话，特意放开外音，让所有人都听见。
“王公子，是不是您好心照顾我啊。”
当着全科室的人面，她不敢说得太露骨。
王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顺水推舟，“咱们的关系，说这话见外了。”
“等我出院，单独约牛课长，到时候打扮得性感点儿。”
牛霜心里一万头草原马奔腾，赶紧挂断电话，免得说多错多。
“马处长听见了吧，是王公子给我的单子。”
马海涛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上面说了，无论谁谈下来这笔订单，职位提升一级。”
“以后改口叫牛处长了，和我平级，别忘了以前我对你的照顾。”
他说话时，不忘偷偷朝牛霜屁股捏一下。
“真的？”牛霜喜出望外，瞬间忘了视频带来的心理阴影，问道，“什么时候下任命文件？”
马海涛装模作样看了下时间，“那边来人正在和业务部办理手续，手续结束后，任命文件一起下来，也就五分钟吧。”
他不想牛霜升为处长，那样以后少了一个免费玩弄的女人。
所以趁着文件还没下来之前，尽可能多占便宜。
不老实的爪子，又伸向了牛霜屁股。
啪！
牛霜很不客气拍掉咸猪手，当众斥责，“马处长请您自重。”
牛霜已经把自己看成了牛处长，不在看别人脸色，沉声说，“这里是我的科室，我说了算，马处长以后进来别忘了敲门。”
马海涛微微皱眉，强忍怒气不发作。
姜珊则是心如死灰，预想到了牛霜得意之后，将如何报复自己。
“吴昊，咱们走吧，这份工作我可能干不下去了。”姜珊委屈巴巴说，“麻烦你帮我收拾东西。”
她对吴昊失望透顶，所以将麻烦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吴昊纹丝不动，“为什么走？还等着你的佣金下来，改善我和多多的生活呢。”
姜珊默默松开吴昊，越看吴昊越失望。
“呵呵，植物人很聪明嘛，知道吃软饭。”牛霜打趣道，“可惜啊，你的美梦即将破灭。”
吴昊问道，“怎么说？”
牛霜指着自己的鼻子，意气风发不可一世道，“我是处长，有权利开除姜珊，并且扣除她所有佣金。”
姜珊早有心理准备，闻言还是狠狠颤抖了一下，“吴昊别说话了，说得越多越丢人，你不走，我自己先走了。”
吴昊突然拉住姜珊，面带微笑，丝毫看不出来伤心的样子，“没事，要丢人我陪着你，别人肯定先说你的男人无能，然后才批评你。”
姜珊终于在吴昊身上找到了一丝担当，勉强挤出个微笑，“呵呵，我不想丢人。”
这时，电脑上的邮件图标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