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酒宴上，牛霜被当成了姜珊，付出最多。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留有后遗症，双腿无法并拢，走路一瘸一拐，嘴巴比平时大了一圈。
她来到办公室，先拨通王虎的电话。
自信满满道，“王公子，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去把保险合同签了吧。”
“合同签给姜珊了。”
听到王虎的回答，牛霜噌的一下站起来。
“怎么可能？”她付出最多，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气得满腔愤怒，肺子都快炸了。
“王公子，您是不是搞错了？姜珊有什么资格？合同应该给我。”
王虎说道，“你就陪着喝几杯酒而已，有什么资格拿保险合同？”
牛霜见过提裤子不认人的主。
但是像王虎这般忘得一干二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不敢得罪王虎，耐着性子怂恿道，“王公子啊，您不是恨姜珊吗？怎么还把合同给她。”
“姜珊有了钱，肯定倒贴植物人吴昊，你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嘿嘿！”电话中王虎冷笑，“凭他们也配和我斗？我这里有姜珊照片和视频，一会儿发给你，想办法让姜珊身败名裂。”
王虎始终认为桌子上的女人是姜珊。
住院后，在病房里多次观看照片和视频。
让王虎无语的是，水果十八手机的像素突然模糊。
拍出来的照片和视频，隐约能看清身材，但是看不清脸颊。
身材比起姜珊，貌似差了一些。
王虎没想过照片和视频的女主会是其他人，看了一晚上，用了两包纸抽。
牛霜接收到照片和视频，没来得及观看，直接交给下面人。
马上开早会，她要让公司所有人看到姜珊的恶劣行径。
很快，保险职员陆续上班。
姜珊昨天就将订单录入公司系统。
早上一到公司，便收到同事的祝贺。
不过姜珊明白，自己因经济条件有限，从来不参加同事聚会。
所以没有朋友，大家的祝贺也是表面功夫。
牛霜身为课长，负责主持早会。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说，“姜珊，你昨天签下的大单子是我的功劳，现在改到我名下还来得及。”
一群人不明就里，纷纷帮着牛霜说话。
“我就说嘛。姜珊认识的那些穷鬼，怎么可能给她五千人的保险订单。”
“原来是牛课长的功劳。”
“姜珊想什么呢，不是你的强要也没用，赶紧把订单转到牛课长名下。”
姜珊环顾四周，除了一起进公司的闺蜜外，其他人都不待见自己。
为了工作，她强压怒气，“订单是吴昊签下来的，牛课长有什么功劳？”
“植物人吴昊？哈哈哈！”牛霜怪笑，调侃意味儿十足，“昏迷不醒七八年的人，怎么可能认识王大公子。”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顿时笑声连片。
“说谎都不会找个好借口，我看你不适合做保险业务员。”牛霜继续嘲讽。
姜珊必须保住订单，哪怕失去工作，订单的佣金还是打进自己的银行卡。
够两年的开销，也不在意暂时没有工作。
“是的，吴昊趁王公子喝多时，签下来的订单。”
“牛课长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王虎。”
“好好好！”牛霜渐渐沉下脸，“死保订单是吧，别怪我不客气。”
她拍了拍桌子，示意所有人安静，问道，“你们知道姜珊用什么办法拿到的订单吗？”
不等众人回答，王霜自问自答，“姜珊没关系没人脉，除了身体，还有其他利用价值吗？”
打击姜珊的人不放过任何机会，再次无中生有道。
“我就说嘛，平时姜珊怎么会有订单，都是卖身体换来的吧？”
“切，平日和我们装清高，原来私底下做尽肮脏勾当。”
姜珊忍无可忍，大声怒斥道，“你们胡说八道，我的所有订单都是正常谈下来的。”
牛霜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让大家一起看看你怎么陪客人。”
说罢，她快速打开电脑，点开文件。
投影仪跟着运转，占据整面墙壁的荧幕上缓缓出现画面。
那是一间酒店包房，以桌子为中心……
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混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女主角的脸庞模糊不清，身材倒是一清二楚。
“看到没，咱们的姜珊为了保险合同真敢玩啊。”牛霜阴阳怪气道。
“不，那个人不是我。”姜珊极力辩解，“你们冤枉好人。”
不用牛霜开口，有人主动替她争辩。
“除了你还能有谁？想自证清白可以，说说你的订单怎么签下的？”
“别拿喝酒当借口，我们经常陪客户，没见谁喝多了签订单。”
“你们看，那个女人的后腰有一颗胎记，是不是很眼熟？”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给姜珊辩解的机会。
姜珊心里清楚女人不是自己。
但是百口莫辩，委屈得吧嗒吧嗒掉眼泪。
“姜珊，你还不服吗？”牛霜盖棺定论，“公司明文规定，不得以非法手段获取订单。”
“你违反了公司规定，即使签下订单，也没资格拿佣金。”
姜珊如遭雷击，一屁股坐椅子上，六神无主，仿佛世界崩塌。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牛霜不介意更多人观看姜珊的丑态，想都没想说道，“进来吧。”
吴昊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到姜珊泪眼婆娑。
“呀，这不是植物人吗？你很幸运，有机会看看和你一个屋檐下的女人，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牛霜指着荧幕画面说道，“看仔细了，千万别错过细节。”
吴昊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当真直勾勾盯着荧幕。
姜珊见状，整颗心沉入谷底，“哎，吴昊不是以前的吴昊了。”
“呵呵，看清楚了吗？”牛霜问道，“用不用给你回放一次。”
吴昊点头道，“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回放。”
牛霜越发得意，喜滋滋将进度条拉回起始位置。
吴昊突然做了个噤声手势，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仔细听，女主角的声音是不是耳熟？”
牛霜脱口而出，“姜珊的声音，大家都听出来了，难道你没听出来？”
“也对，植物人躺了太久，听觉不灵敏了吧？”
“这个人是……”
牛霜话说一半，突然闭嘴。
她越听越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