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研与思琪一起从侧门进的府。
萧黎澈却从大门进来的,一进府门,管家荣伯立即过来拉住了他。
“王爷,太后从宫里派来了两位嬷嬷,说是要教王妃学规矩的。”
“学规矩?”萧黎澈脸更冷了,眼中也有寒意。
荣伯再轻声道:“王爷,来者不善,而且还是邱公公亲自带来的,现在人还在前厅呢。”
“多久了?”萧黎澈问道。
“有小半个时辰了,只因王爷和王妃都不在,老奴就让他们在厅上候着呢。”荣伯小声道。
“既然来了,就安排吧。”萧黎澈挥了下手,没打算接待。
刚走了两步,门外又跑进来个小厮:“王爷,长公主来了。”
“什么?”萧黎澈脸上顿时就黑了。
“而且还带了几个人,已经下车了。”小厮再道。
萧黎澈对荣伯道:“通知一下王妃,让她准备一下。”
“是。”荣伯立即对身后的人挥了下手,立即有人通知去了。
“让她也去前厅吧,两波人也汇汇,看看谁的实力大。”萧黎澈冷哼一声。
菲燕长公主带着一帮人进了府,拐过影壁看到了正负手站在那里的萧黎澈时,眼睛转了转。
她可是接到消息,说他不在府中,所以才会带人来的,就是想给这个南魏公主一个下马威的,在宫里她没占到上风,心里很是不好受。
可现在看到萧黎澈在,她还是有些打怵的。
“菲燕见过小皇叔。”她特意让自己的声音欢快一些。
“刚在宫里见过,这么快就来府中了,看来长公主是真的很想再见到本王。”萧黎澈缓缓的回过身来,高冷的看着她。
“听闻小皇婶进府时,小皇叔是不在京中的,而且南魏的那些小国人更是过分,什么人都没留下的,全回了南魏,将小皇婶一个人扔在了这若大的摄政王府之中,菲燕想着,小皇婶必然是会不习惯,所以就挑了府中几个得力的婢女,送给小皇婶。”菲燕长公主笑迎迎的道。
她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必萧黎澈也不会太过分的将她赶出府中去的。
而且这摄政王府,自他入住以来,她是一次都没进来过,也是想借这个由头想看看,这府中有什么秘密。
“谁告诉你,南魏的人都跑光的?走的是南魏的那些送嫁的人,本王真没打算将那些老婆子留下来养着,而且王妃也不喜欢,直接打发回去了,而且本王府中的下人不少,还真用不到长公主府中的婢女。”萧黎澈声音淡淡的道。
这时前厅里也走出一些人来,立即给他施礼:“老奴邱沧,奉太后旨意送两位教习嬷嬷来王府。”
萧黎澈冷哼一声,也不理会这些人,大步的向前厅走去。
这些人再互看了一眼后,菲燕长公主也跟着进去了,邱公公轻甩了下拂尘的也进了前厅。
菲燕长公主自觉的就坐在了下首的位置,笑看着萧黎澈:“小皇叔也别生气,想必母后也是为了咱们昌黎国着想,南魏毕竟是个小国,这礼仪方面自然是不能与咱们这央央大国相比的,母后也是怕小皇婶以后出门丢了咱们昌黎国的面子,让别人耻笑皇叔罢了,好意的……”
萧黎澈缓抬眼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邱公公也笑道:“长公主所言甚是,太后也是想让王妃娘娘尽快的熟悉规矩,这样以后在府中也有力度,管理起府中的其他人,也顺手些。”
“顺手?”萧黎澈冷声的道。
邱公公立即闭嘴的低头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话。
菲燕长公主却轻笑了起来:“邱公公想必是说的不清楚,小皇叔莫生气,母后一向对于小皇叔的事都特别的上心,生怕小皇叔哪里受了委屈,这民间有俗语说的好,长嫂比母嘛,想必母后也是怕小皇婶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给小皇叔带来麻烦。”
“菲燕,有些话不可乱说,民间是民间,皇家的尊严不容亵渎,太后是太后,本王是本王,莫要混为一谈,这样才不会让别人诟病。”萧黎澈声音更冷了。
菲燕长公主立即道:“小皇叔说的是,是菲燕口误了,不过菲燕今天所带来的,可是府中最得力的婢女,手脚麻利,干活也勤快,特别能明白主子的意思,想必小皇婶一定能用的顺手。”
“长公主多虑了。”冷靖研带着思琪和院中的两个婢女一起走了进来。
进到厅上后,先是给萧黎澈施了一礼后,才走到了他的身边站定:“王爷,妾身来晚了。”
“不晚,正好。”萧黎澈对她点了下头。
菲燕长公主却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嘴角轻蔑的扬了下:“小皇婶说本公主多虑是什么意思?”
冷靖研看了她一眼,却没接她的话,而是对站在那里的邱公公道:“太后有心了,虽然南魏不是个大国度,可该有的规矩,也是有的,想必本……王妃在母国时所学的也不见得上不了台面,就不劳太后如此费心了,如果两位嬷嬷还有别的任务需要完成,自然可以在府中先行留下,过后告诉管家你们想要什么,拿到东西后,也好回宫交差。”
邱公公可没想到这个小王妃会如此的厉害,这话语之中一句不敬都没有,要说没规矩,也是不对的。
菲燕长公主的脸再次拉了下来,只因冷靖研没有先回答她的话,而是打发了邱公公。
就在她要开口时,冷靖研已经扭头看了过来:“如果太后真的想让两位嬷嬷教授规矩,我到是认为长公主应该先学习一下,南魏是个小国不假,但也知道尊重长辈之道,为何这央央的昌黎国的长公主,见到了长辈连个礼都行的?”
萧黎澈抿了下嘴,眼中全是赞赏之意,从进来到现在,她是一句废话都没说,而且这长辈的架子端的十足,先前还怕她应付不来,没想到,她却还挺自如的,不错嘛。
菲燕长公主一拍椅子的站了起来,瞪着她:“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