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也就罢了,可你怎么给我裹了这么厚的貂裘大衣,形同一床棉被。
这大夏天,你是要热死我,还是要闷死我,抑或是,你想以此拉低我的穿衣品味,进而拉低我的颜值,然后你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赶走你的竞争对手了?
这人未免忒小气!
我对他很不看好,已然完全将他摒除我未来对象的海选范围,亦不在五行之中。
“我不出去了!你自己去吹风吧!”
气恼的坐在床上,扔了身上大衣,再狠狠将它踩上几脚。
没办法,除了拿它出气,眼前这个男人,我真还找不出什么理由名正言顺的打他。
说他给我眼皮粘了胶水?说出来,他可能都不知道胶水到底是什么,与其费力解释这个名词,不如自己打碎牙齿和血吞,忍了!
男人一声不吭站在一边,一脸的无辜和伤感。
仿佛在我脚下受罪的不是衣服,而是他。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我吼他,有点凶。
他将我望了望,一步三回头走出门,眼里似有担忧,似有一丝让我不想去弄懂的情愫。
见他走远,我堪堪抬脚缩到床上,翻过身,将脸别进墙面,两行滚烫的泪水,哗地淌过脸庞。
放在刀口上的试探全部变成真情实感,他对我,竟是真的在乎。
故作失忆的空洞心房瞬间填满了万千情绪,悲伤,慌乱,又彷徨。
景琮,我好像真的欠了一笔巨债,怎么办?我该不该还?
如果不还,是不是显得我特别无情没有良心?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可如果还了,这一辈子,谁来照顾你?
你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啊,我如何能忍心狠心丢下你不管!
肩膀被人放上一只手,我惊得身体一颤,连忙去揩泪。
可手到一半,却被人一把捉住。
“清灵,你在哭。”
司徒缺强制将我的身体掰了过来,与他对视。
“我没有!”我打死不认,可是抽噎的鼻子却十分不给面子的出卖了我。
他缓缓抬起手,在我脸上抹了抹,一团晶莹的液体赫然呈现他略有薄茧的指腹。
再次被打脸,我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你是在为我哭?”司徒缺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一丝伤,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星芒。
我想摇头,我确实有为你哭,但也不全是你,还有景琮。
可当我看到他脸上展现着孩子般的纯真笑容,突然狠不下心去毁灭,微点了头,说了一字,“是。”
不问缘由,不问具体,也不问我之前重度昏迷不是病症,而是承受不住他的感情,选择性将他遗忘。
只听到我回答这一个“是”字,他俊脸上最后一分冷酷在瞬间化为乌有,猛然俯下身,将我捞进他的怀中,重重地,狠狠地往他的身上无限聚拢。
“我司徒缺发誓,此生,绝不负你!”
我心尖一抖!
我最担心,最害怕的,就是他对我说出这句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但我更害怕的是,他把这句话变成现实。
他做事雷厉风行,保不准会惹出大事。
以防后患,波及景琮,我得趁早掐灭他这个念头,于是赶快放出狠话。
“我会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