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我的手已经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与大厅里一样,打的同一个方向,同样被打得脸朝我的左边偏。
不同的是,我这次打的力度,是之前的一百倍!
掏空了骨架的打,我身体一软,竟跌了一跤!
司徒缺捂着左脸,盛怒的刮了我一眼,眼底暴风雨又要来临。
“你,敢打我?”
我不禁想笑,“司徒缺,你怕是记忆力只有三秒,前一刻在大厅,我不才刚打了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孤清灵,你打我!”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怪,这一下,竟稀奇的压抑!
“用不着你再三强调,我本就打了你,怎样?你要么就杀了我!”
他突然捏紧我的双肩,气得将我狠狠砸到墙角,丢垃圾一样,“杀你?我嫌手脏!”
我的头撞到墙上,嗡地一声,呼吸暂停了瞬,意识消失了瞬,眼前模糊,好比撞出了脑震荡。
我半天爬不起身,蜷在角落一动不动。
我太累了,不想起身。
本来想着当着那么多侍卫的面,我还想解释我的清白,可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愿做。
随他怎么想,随他们怎么想,在这些人的眼里,命都贱得无关紧要,谈清白?又有什么作用。
“孤清灵,你刚才打我,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司徒缺蓦然蹲下身,目光如炬看着我,说话的语气突然又变得低沉,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见我沉默半晌都不理他,他暴怒的吼了声,“说话!”
耳膜嗡嗡响,一直震颤到心脏,我身体浑然一抖,偏过头。
余光不经意瞥了眼屋子,屋里的侍卫竟都不见人影,只留下灯火通明。
心里微惊,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手臂一痛,是司徒缺又在发神经。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心下讽笑,冷透了的心警示我,从现在开始,在这个卑劣的小人面前,千万别说真心话,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刚才是不是想和我解释,你是清白的,是我冤枉你了?”他紧绷着脸,连轮廓都带着刀子般的锋利,仿佛不论我回答是或不是,他都会一刀让我下地狱。
因为,他的眼里写着狠心和绝情。
心头的血凝固成一个雪球,冰封了我对这片大陆初相识来好不容易留存的一丝好感,“不,你说得对,我就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所以你赶快离开我,免得脏了你的手,我担待不起。”
碰!
好狠好重的声音,在冷寂的柴房里彻响!
男人摔门而去,只留下一室的悲凄!
夜,好黑啊。
但再黑,也黑不过这间屋子,这座府邸,这座城,那个人。
我缩了身体,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地面太冷,也许是心里太凉。
景琮为了我被奸人所害,他现在是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是已经被千刀万剐?
都怪我太没用,说好要变强,然在这样的境地,抬头都是个难事,又如何谈变强?
一剑了结性命,又觉得太便宜了司徒缺那个小人,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只要一想,就觉得十万个不爽!
拳头攥紧,牙齿紧咬,不!我绝不能让坏人逍遥,我一定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