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禅风!!”
胡安石暴跳如雷,彻底地怒了。
“你特么到底指的谁!”
“呃,胡大少啊,你刚不是在这儿么,怎么又跑这边去了?”
“柳禅风,我说你指的是墙壁,疑犯在这里,这里,这里!!!”
胡安石简直快被柳禅风气死了,这么蠢,这么近视眼的家伙,是怎么当上这杨柳镇的县令的啊!
胡安石伸手把柳禅风抡了个圈儿,然后抓起他的脑袋,粗暴地指着前面跪在地上的苏晓晓一干草民。
“看清楚没有?是这些人!”
柳禅风又睁了睁眼,终于看清了下面跪着的一群人。
当然,轮廓并不是怎么清晰啊!
“啪!”
柳禅风又是一记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罪,如实招来!如若不招,大刑伺候!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
这回,这个糊涂官柳禅风终于找对方向了,指着苏晓晓一干人大声吼。
“大人,冤枉呐,名妇压根不知所犯何罪啊,就被人带到公堂上了!”
“是啊,大人,有人说我家晓晓偷东西,可是我家丫头自小乖顺听话,怎么会偷东西呢?”
苏长亭也连连解释。
听到苏长亭的声音,柳禅风猛地一怔,不对啊,这不是苏捕头的声音么……
“呃……”柳禅风怔了怔,努力挤了挤眼睛,然后看过去。
卧槽,这轮廓还真是苏捕头苏长亭啊。
这闹哪样啊。
“原来,是苏捕头啊,话说,苏捕头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苏长亭的女儿偷了老子的东西,你赶紧把这案子审了!”
坐在一旁的胡安石用扇子捅了捅柳禅风崛起的屁股。
“偷——偷东西?”
柳禅风一怔,这怎么可能啊,苏捕头虽然只是个县衙捕头,但是此人……却是有一番背景的,家教更是没法说,不可能去偷东西。
再者,这苏晓晓可是他二儿子看上的人儿啊!
要说这柳禅风糊涂起来不是人,但清醒起来,更不是人。
于是,他正了正头上的乌纱帽,又拍了下惊堂木,认真起来。
“苏捕头,能否把前因后果说一下?嗯,这几个……”
“他们是共犯,那个叫张循的小鬼,更是咬伤了我的家丁,必须严惩!”
“哦!”
柳禅风应了声,苏长亭这里难办,那个叫什么……张循的就好办啊,草民一介,不怕不怕。
“啪!疑犯张循,关于偷盗一事,你可有话要说?”
张循昂着头,眼镜也不眨地回答:“我没偷!”
“哎呀县太爷,咱们家阿循可乖啦,不会偷盗的!”
“啪!”
柳禅风又是一声惊堂木:“本官问的是他,你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就是,是不是偷窃,由县太爷说了算,啥时候轮到你个妇人来叽歪?”
家丁胡一恶狠狠瞪了眼孙二娘孙月。
“没有?”
柳禅风眯了眯眼,又看向苏晓晓:“晓晓啊,真的没有?”
“没有!”
苏晓晓挺起小胸脯,神色更是自然。
“哦,都没有,呃,胡大少啊,他们都没有。”
“他们说没有就没有?柳禅风,你特么猪头转世啊!”胡安石大咧咧站起来,一挥手,“叫证人!”
“传——证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