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见县太爷没出来,两侧的衙役又喊了一声口号。
只是……这县太爷还是没出来啊!
“奇怪,县太爷人呢?”
“是啊,如果县太爷不出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说着孙月就想抓起张循离开。
“走,走什么走?案子都没结呢,就想走?跪下跪下,都跪下!”
胡安石猛地站起来,拿着一把折扇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一副县太爷的姿态。
“嘿,县太爷都没来,我们怎么就走不来啊?”
“就是,走吧走吧!”
“啪!”
一声惊响,胡安石的扇子狠狠拍在公堂桌案上。
“谁敢走!谁走,我立刻叫人打断他的腿!”
胡安石眉毛倒竖,恶狠狠地瞪着苏氏和孙月。
“威——武——”
然后,公堂上又响起笃笃笃的木棍敲击声和衙役整齐划一的吼声。
“老爷,哎,您慢点走!”
终于,在经过三声威武后,这位县太爷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尤抱琵琶半遮面地一步一晃地走出来了。
县太爷长得也很胖,腆着个圆鼓鼓的肚子,有普通人大腿粗的胳膊靠在一个瘦瘦高高的衙役身上,差点没把他压垮。
他猫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至于那顶乌纱帽,也被他带歪了,看上去跟个市井小流氓一样,下面的众人,看到县太爷这出场装扮,噗的一声,哄堂大笑。
“笑,笑什么,都……都给本官……闭嘴!”
这县太爷显然是没睡醒,眯着眼睛抬起肥圆的手臂,摇摇晃晃地往前面指了一通。
只是,他指的并不是苏晓晓他们,而是……坐在藤椅上的胡安石。
然后……他悲剧了……
“啪!”
“哎哟——”
胡安石的扇子狠狠打在他粗的跟黄瓜一样的手指上,恶狠狠吼:“柳禅风,你特么指的谁?”
县太爷柳禅风手指被扇子狠狠一拍,痛得他大呼一声,瞌睡也醒了许多。
他条件反射地收回手指,使劲猛吹,本想破口大骂的,结果那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再一想,卧槽,这不是胡大少的声音么……
这下,柳禅风的瞌睡彻底醒了。
他努力挤了挤掩藏在厚厚肥肉中的眼睛,尝试性地睁大,脑袋往前面探过去。
“柳禅风!”
胡安石也把脸凑过去,张开大嘴,大咧咧地喊:“你瞌睡醒了没?”
柳禅风睁着一对八百度的近视眼,看到凑上来的一张大花脸。
“啊——胡阔少,您来此有何贵干啊?”
胡安石把扇子拿在手心拍了拍,指着苏晓晓他们:“狗屁的贵干,老子叫你审案子!”
“哦,胡大少有什么案子需要下官帮忙啊?”
“这两个小鬼偷了老子的东西,是不是该好好地惩戒一下?嗯!”
“呃,是,是,胡大少说的是。”
柳禅风冲胡安石弯腰打哈,然后,伸手摸过公案上的那块惊堂木,狠狠地一拍。
“啪!”
惊堂木落下,他伸手点指下方。
“堂下,何人!”
只是……他似乎又点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