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歌再次翻墙,小心翼翼回到宿舍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不去想莫清焰,强迫让自己入睡,因为一场硬仗就在眼前。
第二天,是练习生们集体学习的日子,也是他们第一次接受正规训练。
一起床,大家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何远歌看着灰色的卫衣,想起自己被评为f等级的场景,觉得怎么看怎么不爽。
今天是莫清焰的课程,可是她昨天刚惹了莫清焰,一定会被刁难吧。
何远歌想,一定小心谨慎不要惹麻烦才好,没想到有人打电话找她。
编导把手机给了何远歌,何远歌一听脸色就变了。
“你是陈琳的家人吧,陈琳现在在我的手上。不许报警,准备一百万,送到我的指定位置。一个小时后收不到钱,我就撕票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尖锐的声音非常扎耳朵。
何远歌以为是什么恶作剧,皱眉没有说话,电话那边气愤地说:“你特么的哑巴了?不相信是吧,来,股子让……”
“老大,你忘了不能说真名!”
“鬼叫什么!”老大很生气,踹了股子一脚,“还不滚去让那女人,叫唤两声给陈董事长听听?”
“哦哦。”
这帮绑匪也太不专业了,何远歌险些嗤笑声。
她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误会她是陈琳的爸爸,只是股子这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何远歌努力想了下,耳边传来陈琳惊恐的哭腔:“爸,我错了,我不该任性,求求你快来救我!”
“别乱叫,我不是你……”何远歌下意识说。
这时,绑匪恼了,踢了陈琳一脚。
陈琳的哀嚎声,和绑匪的怒骂声,通过电流传进何远歌的耳中:“看来陈家真的打算放弃你了,你爸这次是接电话了,但是不打算管你啊。你可真没用,看来我们只能……”
绑匪声音里满是威胁,陈琳惊恐地尖叫着:“不要!我是陈家大小姐,我爸不会不管我的。”
“得了吧,我看还是撕票算了。”
“撕就撕吧。”
何远歌想起来了,股子是陈琳众多狐朋好友中的一个。
看来,是陈琳又不安分,准备诱她上钩折磨呢。她才不会管她死活。何远歌冷笑。
“别逼我们!”这时,尖锐的声音突然变得恶狠狠,“陈董,地址发给你,一个小时后……”
“关我屁事。”
何远歌翻个白眼,不等那边继续演下去,挂断电话。
十几秒后,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绑匪发来的地址。之后又接连进来几张血淋淋,惨不忍睹的女性尸体。
何远歌看着,到底紧张了起来。
如果绑架的事情是真的呢?她憎恶陈琳,却没想过让陈琳死,更不想让陈琳因为她而死。
还有,为什么会叫她陈董事长?
何远歌想着,打电话到陈琳家的公司里。
一听到对方是陈琳的未婚夫,前台小姐很热情,但听说何远歌要找陈琳爸爸的时候,为难地说:“董事长出国了,现在在飞机上,要么您晚点联系?”
“我也没什么事,只是问候下。”
何远歌挂断了电话,只觉得心中一凛——如果陈董事长在飞机上接不了电话的话,这个确实可能是求救电话!陈琳在向她求助!
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陈琳去死。
何远歌看了下时间,发现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进行学习了,心急如焚。
她犹豫了下,还是准备跑出宿舍看看情况。
“何天!”李铎以为何远歌出事,追了出去。
看着李铎担心的面容,何远歌觉得心头一软:“我去小卖铺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一会儿就要上课了,迟到的话你知道后果。按照莫清焰的性格,说不定都会让你退赛。”
是啊,都走到这一步了,退赛的话太可惜了!可是,陈琳那边……
何远歌叹息,她发现自己到底做不到那么绝情。
她无奈地说:“我真的有事儿……我一定会按时回来的!”
何远歌说着,轻车熟路溜了出去,按照地址来到了郊区烂尾楼。
今天可能要下雨了,天色阴沉,格外闷热,乌云压在天边,一副阴霾的样子。
仓库里,四个绑匪正悠哉地喝着啤酒、玩着牌。陈琳的口中被塞了布,双手双脚被绑着。
她的头发凌乱不堪,两颊红肿,嘴角挂着的血迹已经干掉。
楼内没安门窗玻璃,何远歌把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陈琳被折磨成这样,应该不是演戏,是被绑架无疑了。
该死的,她怎么就惹上这个麻烦精!
小时候,她就是这样……
何远歌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是那么无奈。她打电话报了警,然后扫视一圈,估算绑匪们的武力值。
这时,她听到有人说:“老大,对方不会报警吧。我们只是弄点钱还高利贷,要是被警察……”
“闭上你的乌鸦嘴!”猥琐男揍了股子一巴掌,“我们就是想弄点钱,不然谁陪她玩那么久!”
“可……”
“可什么可,你是想被高利贷砍死,还是被警察抓住?”
“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股子胆小,缩了下脑袋,猥琐男恨铁不成钢,将牌摔了他一脸。
在其他人劝架的时候,何远歌逮准机会靠近绑匪。
等他们发现时已经晚了,何远歌已经一拳打在了猥琐男的脖子上。
“该死的,是谁打老子!嗷!”
何远歌的拳头势大力沉,猥琐男的脖子差点被砸断。
他哀嚎着想要回头,可脖子疼痛难忍无法转动,只能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见到猥琐男折了,其他人乱了方寸。
“老大你没事吧,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抄家伙给老子狠狠地打!”
猥琐男一声令下,手下的小弟纷纷抄起备着的铁棍,朝着何远歌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