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瓶儿忽然觉得,相比自己病痨一般的丈夫,李瓶儿觉得西门庆样样都好,哪哪都好。
如果能和他做成夫妻,那简直是人生幸事。
李瓶儿想到这,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
随后,她又暗骂自己,李瓶儿,你想什么呢。
这个女人,居然还是李瓶儿。
西门庆惊呆了!
按照书上的发展过程,这个女人,也是以后也会嫁给他的。
只是今日陡然在这个地方相见,西门庆觉得既惊讶,又羞愧。
“对,对不起。”西门庆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
李瓶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急急地说了两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闻听此言,西门庆立刻明白了,她是不想声张这件事儿,于是转身急匆匆而去。
回了家中,刘唐在前院歇了,西门庆径直走向了后院。
刚进后院,只见潘金莲已经起床,正拿着一把扫帚打扫庭院呢。
身为丫头,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份,起早打扫庭院,这是她的本职工作之一。
潘金莲见到西门庆,陡然想起昨夜,他偷看自己洗澡的情景,脸色一红,丢下手中的扫把,转身回了房间里。
西门庆嘴角微扬,心中暗想,这小丫头有点意思,见了自己便跑,全然不顾礼数。
若在别人家当奴婢,恐怕又是一番好打。
从腰间拔出折扇,西门庆一步三晃地回到房间,吴月娘依旧已经起床,她的手里捏着绣花针,正在缝制一件绿色的肚抖。
翠绿色的面料,上面有并蒂莲的图案。
“娘子,这么早就起来做活呢。”西门庆笑着坐在了床上。
“你说喜欢并蒂莲,我就绣给你看呀。”吴月娘悠悠地说道。
看着满脸认真绣花的娘子,西门心中暗想,古代的女人真是悲催,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拿着针线,对着一块布研究,真是无趣。
“娘子,假如我把生药铺的生意,交给你打理,你意下如何呀?”
按照西门庆的计划,他是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搞一块地,提高亩产量,将嫁接技术运用到农业实践中去,然后让阳谷县的老百姓,都吃得饱,穿得暖。
然而,吴月娘面色微变,“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打理生药铺呢,只怕搞坏了买卖,赔了生意,那其实不是耽误了你的大事?”
话一出口,她忽然想到,南街布店的孟玉楼,好像一直帮着丈夫,在经营布店。
只是,那孟玉楼有传统的刺绣手艺,自己若管理生药铺的话,什么都不懂,只怕搞不好。
想到这里,她扭头说道,“老爷,你怎么好端端说出这种话来呀?”
“莫非,你有什么想法?”
此时的西门庆,已经躺在了床上,低声说了一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想打理生药铺,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说完,他便缓缓地闭上眼睛。
吴月娘怔怔地看着窗外,心中暗想,自己若能像孟玉楼一般打理自家生意,说不准也能做的很好。
到时候,就不必整天守着这空寂的房间了。
“老爷,你以后教我药材的品类,如何?”
然而,此时的西门庆已然睡着,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见他没有吱声,吴月娘悠悠叹了口气,将目光又落在自己手中的绣布上,瞬间,没有了继续绣下去的心情了。
再次醒来,已经日暮西陲。
走出房间,听到前院一阵叫好的声音。
西门庆摇着纸扇,来到前院,此刻刘唐正在打拳呢,五六个下人,一边观看,一边叫着好。
驻足看了一会儿,西门庆发现,刘唐的功夫果然厉害,怪不得能够派到天罡三十六位当中。
这等人才,一定要留住才行。
心中有了盘算,西门庆高声喊了一句好,刘唐见他过来,连忙收了拳。
“刘唐兄弟的拳法,果然厉害!”西门庆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我是佩服的很啊。”
刘唐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西门大哥过誉了,您的功夫也不错嘛。”
西门庆知道,他这是捧着自己说呢,干笑了两声,随后问道,“我看着几个家丁,对刘兄弟很佩服,有没有兴趣点拨他们一下呀?”
刘唐左右闲着也是无事,于是点了点头,“好。”
“你们有谁想跟着刘唐兄弟学武?”西门庆问道。
刚刚看热闹的那几个家伙,纷纷跪倒在地,口口声声喊着师父。
刘唐一摆手,“教你们个三拳两脚可以,拜师就不必了。”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既然已经同意开始教这些家丁,于是说道,“想跟我学,先从扎马步开始。”
几个家丁立刻扎起马步来。
刘唐倒背着手,在几个人中走来走去,一边念念叨叨地说着:
“想要学好功夫,下盘就要稳。”
“念你们是初学,第一次就扎一个小时好了。”
“你,再往下蹲一点。”
“你,双腿,在打开一些。”
“你,浑身索索什么。”
“一个小时,现在开始计时。”
“……。”
那些刚蹲下去,就浑身打哆嗦的家丁们,闻听此言,脸都绿了。
西门庆摇着纸扇,看着这些受罪的家丁,扭头出了院门。
刚刚走出门口,正遇到应伯爵哼唱着小曲儿,往家这边走来。
“贤弟,今日有事儿?”西门庆脸色一沉。
在阳谷县,西门庆他们有十个把兄弟,西门庆是老大,其他的九个兄弟,全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主儿。
作为穿越者,西门庆对这些人,很是厌恶。
这些家伙,除了花子虚家里还有些银钱之外,其他人全都算是西门庆的小跟班。
跟着他,有吃有喝有妞泡,仅此而已。
“西门大哥,红玉楼来了个姑娘,年方一十六岁,人长得特别漂亮,一掐都能出水儿,说话清脆,绝对是个宝贝,咱们一起喝花酒去?”应伯爵猥琐地问道。
昨夜,花子虚就提过这件事儿,没想到今日应伯爵又说。
难道,这女子有什么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