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芫芫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想的,一个是不受宠的皇子,一个是区区六品官员的女儿。
偏偏,两人的野心都是出了名的大,不怕撑死,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难怪能搅到一团去。
不过也是,赏花宴快到了,也该让慕书蝶出去遛一遛。
慕芫芫不由得想到前世,上一世,在百花宴上,慕芫芫身败名裂,甚至差点葬送了性命,若不是摄政王救了她,恐怕早就死了。
如今这赏花宴,她怎么可能不去呢?我们的主角慕书蝶大小姐怎么可以缺席呢?
“我前两天得了瓶药水,擦脸上,保证好,能消水泡,甚至还有消肿的效果,你要不要?”慕芫芫看着肿成猪头的慕芫芫道。
“要,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姐!”慕书蝶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行啊,准备1000两。”慕芫芫的语气薄凉如三月的冷风,直接刮人心底。
“什么?1000两?你怎么不去抢钱?”慕书蝶不可置信的看着慕芫芫。
“你要是觉得1000两买一张好看的脸蛋不值,那你也可以不买啊,反正又不是我受罪。”慕芫芫无所谓的摆摆手。
1000两,慕芫芫不信慕书蝶拿不出来,这些年来,她的好大伯一家,贪污的岂止1000两。
阿爹阿妈在前线立了功,所有的赏赐最终都落到了她大娘大伯一家的口袋里。
“行,我买。”慕书蝶牙齿都咬碎了,做出这个决定,“要是没用的话……”
慕芫芫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人就在这里,要是没用的话你直接来找我。”
慕书蝶愤恨不平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差人去找娘亲要了1000两银票。
“这是1000两,药水呢?”慕书蝶趾高气扬的看着慕芫芫。
“急什么?这不就来了吗?彩云,将药水给表妹。”慕芫芫淡然的吩咐着。
“只不过这药水的味道有点冲鼻,当然啦,毕竟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表妹要是不信我,也可以不涂。”
“呕!”慕书蝶闻着这味道,忍不住一阵干呕,但还是忍着恶心,接了过来。
“若没有效果,我便让你把这1000两银子给吐出来。”慕书蝶碰到不想碰这药,丢给了丫鬟,捂着鼻子,狠狠的瞪了眼慕芫芫,便急匆匆的走了。
一旁的山枝看慕书蝶吃了瘪,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姐,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
“嘘!”慕芫芫眉眼也是带着笑的,白嫖了1000两银子,能不高兴吗?
“小姐,表小姐说的确实也对,赏花宴还有三天就开始了,如今小姐连一身好一点的衣服都没有,该怎么办?”
山枝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小姐要不要用这1000两去置办一些好看点的衣服?”
慕芫芫的柜子里,全是一些白的不能再白的衣服,素气极了。
甚是连首饰,都是一些过时的,都是一些黄金,戴在脑袋上,再配着一身白衣,简直是俗的不能再俗了。
“用这钱干吗?能白嫖,为什么还要自己花钱?免费的用着不香吗?况且,这有什么难的?去找我们的二夫人呗。”慕芫芫毫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二夫人,二夫人会给小姐吗?”山枝担忧着。
“不给最好了!”慕芫芫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香。
山枝最近跟着自家小姐,脑袋也清明了不少,一般小姐露出这种笑容,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走,我们去找二夫人去。”慕芫芫这次除了正在养病的水翠,其他三个贴身丫鬟,带上了。
既然夏柔不想见到她,那慕芫芫偏偏居然在她的眼前,就喜欢这种看不惯又干不掉的劲儿。
夏柔差人给慕书蝶送去1000两银子之后,心里顿时怒火滔天,慕芫芫这个死丫头,如今越来越难以管教了,必须找个机会做了她。
“大娘在想什么啊,怎么这般入迷?连阿芫来了都没发现,可真有意思啊。”
慕芫芫带着笑容,笑的心情愉悦。
“你怎么来了?”夏柔闪过一丝狠毒,但很快被遮掩住了。
慕芫芫之前就一直被大伯大娘这一家人拿捏着,遇到问题也不会深思,也极为听他们的话,所以几个人相处也十分友好。
慕芫芫可以自由出入二房,二房小厮都不会拦着,毕竟,之前慕芫芫可以天天来找慕书蝶玩,况且,将军府还是她的家。
“大娘这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大娘前不久还在老夫人面前说,我与表妹关系最好了,大娘更是亲自教导了我,我过来看看大娘也不行的吗?”
慕芫芫眼睛是单纯,看起来一副好好欺负的模样,乖极了。
“那芫芫快来坐着,来,这是最新出炉的糕点,芫芫尝尝。”夏柔虚伪的说着。
“这不好吧!”慕芫芫从兜底掏出了一根银针,将银针插在糕点上,道:
“大娘千万别介意,芫芫的小命就只有一条,可最近是多事之秋,连我的丫头都遭了毒手。害!”
说到最后,慕芫芫还叹起气来了。
夏柔脸色僵住了,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这口气卡在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慕芫芫等了一会儿,见银针没有变色,这才将针给收了起来,夏柔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彩云,过来。”慕芫芫敲了敲桌子。
“小姐。”
“来,听说你也受伤了,来,补补吧!”慕芫芫随手拿了块饼干,另一只手将彩云的嘴巴撬开,将糕点塞了进去。
夏柔身体逐渐变得冰冷,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丫头,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夏柔打量着慕芫芫,慕芫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往彩云嘴巴塞糕点。
一时间,各自心怀鬼胎。
“诶呀,大娘,我我想起来了,我这丫鬟做错事了,该怎么处理啊?越想越心烦。”
慕芫芫“嚓”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
彩云跪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嘴巴被糕点堵住,说不出一丝话,只能不停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