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伏雨听见段景烨直言询问,便也将昨日听到的话告诉了段景烨,段景烨闻言,指腹开始摩擦茶盏边沿。
季伏雨将自己知晓的报告结束后便打算离开,段景烨却叫住了季伏雨。
“等等,本王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破坏他们的交易。”
季伏雨闻言蹙起眉头,不过也答应了段景烨:“可以。”
话音落下,季伏雨这才离开了酒楼,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刚回别院,荷花就招呼着季伏雨进食,季伏雨款款走来,坐在桌前,拿起筷子便开动,不过房门却再一次被粗鲁的踹开。
这一次找茬的不是季雨乐,而是季晨,季晨可没有忘记昨日的事,趁着今天季李出门,季晨自然再想一雪前耻。
“死丫头,我看你今天哪里逃。”
季伏雨瞧见来人,冰冷冷的目光看向了季晨,眼里的温度就像冰窟,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季大公子这是昨日没尝够苦头?”
季晨闻言,怒发冲冠,伸出脚就将桌子踹翻,饭菜洒落一地,荷花不禁惊呼:“啊!”
季伏雨眼眸中满是寒意,季晨见了也有些胆战心惊,不过他还是装着胆子大声说道:“这是给你一点的警告,再敢对我不敬,那你的下场就是这样!”
说罢,季晨便转身急匆匆的离开,荷花看着满地的狼藉,可惜的说道:“饭菜都不能吃了。”
季伏雨轻叹,蹲下身收拾破碎的碗碟:“没事,我再叫厨房拿点过来。”
季伏雨离开别院,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愣神,季伏雨在想今夜的行动,虽然知晓夜晚有事发生,但是并不知道在何时何地。
就在季伏雨忧愁的时候,刘玉出现在了季伏雨的面前:“二小姐,您怎么来厨房了?”
闻声,季伏雨看着刘玉,瞬间咧嘴笑了:对呀,我怎么忘了刘玉昨夜可是在场的!
季伏雨回答刘玉的话后便回了别院,今夜季伏雨知道了该如何做,刘玉也算季李的心腹,重要的事情刘玉肯定会亲自做,所以只要盯好刘玉便行了。
——
夜色抹去最后一缕残阳,夜幕正式登上舞台,此时季家安静异常,而季伏雨已经装扮一番,登上了刘玉房间的瓦片上。
季伏雨死死盯着刘玉的房门,当房门有打开的迹象时,季伏雨便将自己藏进了夜色当中。
刘玉打开门后,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发现没有异样后便离开了季家,而季伏雨一身黑衣的悄悄跟了上去。
黑色在夜晚是最好的保护伞,让季伏雨轻而易举的就藏进了夜色当中。
一路跟随,刘玉停在了一个巷子里,而巷子当中还有一个季伏雨见到过的人,就是飞檐走壁的阿元。
“老爷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记住,若是遇到什么就把嘴巴闭紧了,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刘管家,您放心。”
刘玉将一块令牌交给了阿元,随后匆匆离开,而阿元带着牌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季伏雨自然也换了一个人跟。
她跟在阿元身后,朝着渡口的方向而去。
夜里子时,三艘船停放在渡口前,季伏雨找了个藏身之处观察着渡口的情况,阿元拿着令牌上前,将令牌举着给眼前的人一看,阿元便被带进了另一艘船只中。
虽然如此,但是那三艘船附近仍然有人把守,季伏雨眉头微蹙,喃喃道:“看来船上的东西不简单啊。”
季伏雨必须想办法靠近,查看里面的货物。
而季伏雨也是轻功了得,在摸索到看守货物的人的动向后,季伏雨便开始行动,飞檐走壁,左右躲闪,终于成功靠近了船中货物。
季伏雨捞开遮挡货物的帘子一角,露出的东西让季伏雨不禁大吃一惊:“这季李居然敢私藏粮草,若是被发现,那可是满门抄斩的事。”
季伏雨此刻简直被季李的操作弄得头疼,如果真被发现了,连她都会被牵连,季伏雨必须想一个办法才行。
不知道季李囤积粮草的意义何为,但是目前得想个办法才行。
一个想法闪现脑海,季伏雨决定实行,虽然有些冒险,但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季伏雨离开货船,寻找所需工具,弓箭和裹着油的麻布,准备就绪便寻一个好位置,点燃麻布,季伏雨聚精会神,将燃烧熊熊烈火的箭矢射向了货船。
突入袭来的危机让看守之人也没想到,看着燃起的火光,看守人都纷纷大喊着“快灭火!”
季伏雨看着货船燃烧起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季伏雨也再一次将另一只箭矢射向了最后一艘货船。
听到喊声的阿元走出船外,看到了燃烧的货船,他愤怒不已,四处寻找着是何人所做。
阿元看到了季伏雨的位置,愤怒的飞奔而来,此时季伏雨是带着黑色的面纱,所以阿元并不知道季伏雨是谁。
不过季伏雨这般做,阿元才不会管她是谁,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而季伏雨也瞧见了阿元朝着自己而来,季伏雨急忙丢掉弓箭准备离开,货船上的大火恐怕没那么容易熄灭,所以季伏雨也算完成任务了。
刚硬的拳头很快袭来,季伏雨立马侧身避开,闪躲到了一旁。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阿元怒问,不过季伏雨并没有回答,完成任务的她只想离开此地。
不过阿元可不会这么容易放她离开,下一秒,阿元举起拳头再次砸来,季伏雨灵巧的避开了攻击。
就在两人打斗时,不远处再次传来了喊声:“快跑啊!官兵来了!”
阿元闻声停下了动作,官兵到来,那此地不宜久留,于是阿元冷哼一声,也迅速逃离了此地,季伏雨也不多做停留,离开了渡口。
一路飞檐走壁,季伏雨回到别院,迅速就换掉了身上的装扮,坐在榻上,她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真是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救了季家一次。
不过这也算是救了自己,毕竟若是粮草被发现,掉脑袋的可不止季李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