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了,这是最狠的一回,想着陈明杰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撒手,薅着头发把自己往墙上撞她心里就发颤。
而这一切的缘由只是因为自己帮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收了个伞说了两句话。
她觉得这个世界真操蛋啊,自己找的这个男人更操蛋。娶个老婆在家里不想让她跟任何人来往说话,又得靠老婆抛头露面挣钱养家……
她怎么就觉得结婚就是出路了呢!
手疼的抬都抬不动,半天她才摸到旁边,空的,孩子没在床上,她心中一惊,睁开眼睛,床上乱七八糟的,没有看见知知,应该是被陈明杰给抱出去了。
一晚上没有上厕所,这会儿她有点感觉,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晃了晃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砸在一旁的椅子上直接将椅子砸翻了,身上疼的她差点背过气。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扶着床沿,柜子一点点往外挪,好不容易摸到了门把手,拧了几下都没有能拧开。
一股血气从心口一下子就上了头。
她这是,被锁屋里面了?
挨打不是头一回,可被锁在屋里却真的是头一次,魏微微心里发慌,突突的跳,眼睛肿胀脑袋发晕,浑身上下都疼。
她不知道这一回陈明杰又想怎么折腾自己,她真的怕了,特别特别的害怕。
那就是个神经病,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分分钟变成畜生。
她艰难的挪着步子去了写字台那里,把电话拿了起来,外面静悄悄的,陈明杰应该不在。她要打电话,想了半天才拨通一个号码,那是家里的号,这个时候不确定有没有人接。
但是除了给家里打电话她也不知道给谁打,她没有什么有来往的朋友,即便是曾经关系很要好的同学,因为陈明杰不喜欢,为了维持家庭和睦她也断了。
电话是拿起来的,但是里面嘟嘟的响声还是让她心惊肉跳,她感觉已经神经病了一样警惕的听着外面,生怕陈明杰会听见。
哪怕这个时候他有可能根本不在家里。
几十秒的时间对于她来说煎熬的如同过了几个秋,那边接通之后她差点压不住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喊了一声:“妈!”干涸的眼睛再一次湿了,嘴上完全道不尽心里的委屈。
一道女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微微?咋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
魏微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不远的房门,一鼓作气的开口道:“妈,你来我们这一趟吧,你带我回去,我想回去……”
“咋了?又跟陈明杰闹了?”
魏微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里面的声音打断:“知知都那么大了,你一天到底在折腾啥?你那个驴脾气改一改,男人哪个没脾气,忍忍让让就是一辈子。陈明杰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的是个过日子的人,这样的人你上哪去找。别一天顿不顿吵吵闹闹往家里跑,叫人晓得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电话里面的声音叭叭叭的还在响,无一不是数落魏微微的,可惜魏微微已经没有机会听了,死死的握着电话看着从外面进来的男人身体忍不住颤抖,一口气卡在哪里半天都出不上来。
陈明杰一脸寒气,眼里带火,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架势。
早在她刚刚说话,门就响了,电话里面的女音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她一个字都没有进去。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电话,看着进来的男人,看着他将门关上,心里跟着打颤,死死的咬着牙,手摸到整个座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