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业的一张大脸,伸到他们的面前。
安星月迅速的回过神,以最快的速度推开宁西华,挪到了另一边去。
她单手抚着滚烫的脸颊,真希望可以快些降温。
宁西华却是闷哼一声,“安小姐,你碰到了我的伤口。”
“不、不好意思。”安星月忙道,“我不是有意的。”
她的双手又按向宁西华的伤口,怕宁西华不够疼似的。
宁西华哭笑不得的拍开安星月的手,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问道,“什么事,直接就说。”
“是东山镇的事。”白弘业道。
安星月估计着不是她能听的谈话,忙起了身,往门口走了走。
当宁西华谈论着正事时,安星月就瞧着外面的雨。
雨势不小,今天像是不能结束了。
“小姐,时辰耽误了许多。”秋儿走到安星月的身后,恭敬的说,“怕是夜里都赶不到东山镇了。”
“我知道。”安星月叹了口气,“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会通天的法术,说走就能走。”
秋儿想了想,“奴婢觉得,不如向这位公子借几把伞,我们先赶到东山镇,再做打算。”
安星月看向秋儿,微微一笑,“你很急啊。”
“奴婢不是着急,奴婢是怕夫人着急。”秋儿忙着解释。
安星月的心头浮现疑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总觉得哪里怪异。
“你平时在我的院子里,不过是粗使,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这么有心。”安星月转过身,又道,“大雨路难行,还是谨慎些吧。”
秋儿的焦急未退,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姐说的对,是奴婢错了。”
安星月依然看着外面的雨,秋儿悄悄退下,守在一旁的火堆前。
“你觉得你的丫头有问题。”宁西华忽而出现在安星月的身边,问。
安星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说,“自从回到家里以后,看着谁都不是值得相信的人。”
“我认为,你考虑的对。”宁西华说。
为何?安星月诧异的看着宁西华,而宁西华不过是向她使了个眼色,令安星月疑惑的望过去。
秋儿不见了。
安星月的脸色陡然而变,正准备去寻时,就听宁西华说,“别急,这庙内庙外全部都是我的人,一个小小的丫头是走不丢的。”
安星月定了定神,道,“多谢公子,怕是公子又救了我一次。”
宁西华也看和外面的雨,渐渐的收敛笑容,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冷意,“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东山镇,你寻你的小舅舅,我寻我的可怜书生。”
“好。”安星月苦涩的笑着,“有谁想得到,我与公子寻的是同一个人。”
宁西华知道她对一个小小丫头的怀疑,她在说出巴嵘的名字时,也知道宁西华寻的就是他。
这算不算是默契呢?
“安小姐,你的丫头在作妖呢。”白弘业说话是相当的不客气,听得安星月是一阵尴尬。
“如何作的?我是想要亲眼见见的。”安星月冷笑道,“劳烦白侍卫带路了。”
白弘业请着安星月时,说,“安小姐,请吧。”
安星月向宁西华作揖后,宁西华便点着头,由她而去。
她随白弘业往庙院走去时,白弘业好心的劝安星月几句,“安小姐对身边人还是上些心,收个心腹不易,养个祸患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