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溪忍着脸上被烫的火辣疼痛,倔强地咬了咬唇,唇上的咖啡苦涩又浓烈,嘴角忍不住扬起,笑容冰冷疏离,猛地抓起面前同样滚烫的咖啡,毫不犹豫泼向夏紫苏。
“五年前,你用舅婆威胁我去陪廖大东,又逼我生下墨家孩子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什么都不欠你了,夏紫苏,你,没有资格赶我走,我凭本事花钱买的家,你也没资格命令我转给江雨馨,告辞!”
江雨溪说罢起身,脑里突然一阵晕眩,强烈得她完全站立不住,只能又跌回椅子上。
“你在咖啡里动手脚?”江雨溪警惕地看着夏紫苏,刚才夏紫苏泼她咖啡之后,她咬了咬嘴唇,把唇上沾染的咖啡吃进去了,可就那么一点,她就已经任人宰割了。
“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乖乖出国,我还能看在你是我亲女儿的份上,放你一马,可你非要跟我做对,那就别怪我对你下手了,任何危害到雨馨利益的人,我都会赞草除根。”夏紫苏一边用纸巾优雅地擦脸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在夏国杀人犯法。”江雨溪死死盯着她,下一秒,就感觉到身体的深处,突然燃起一股烈火,这是……
“下毒杀你?我还没那么蠢。”夏紫苏已经擦好脸上的咖啡,将披巾披上,挡住衣服上的咖啡渍,转身对隔壁座的一个男人开口,“交给你了。”
“夏妹妹可真是会疼人,亲闺女都舍得给我玩,那我就不客气了。”隔壁座的男人搓着手站起来,一脸犭畏琐像,不是廖大东还是谁?
江雨溪被吓得脸色发白,仿佛回到六年前,她被夏紫苏丢入铂宫酒店大厅的无助彷徨,她绝望地挣扎着,要从椅子上起来,却浑身软绵无力。
夏紫苏却如看蝼蚁一般看着她,“别挣扎了,这药烈着呢,会让你在快乐中暴毙,好好享受最后的美好时光吧,我的女儿。”
言毕,扬长而去。
廖大东则迫不及待地把江雨溪从椅子上抱起,想着今晚的好日子,整个人兴奋无比。
“滚开。”江雨溪伸手推开他,可双手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试不出来,这一推拒,反而更显得半推半就了。
“小宝贝,小美人儿,别着急啊,哥哥马上就来疼你。”廖大东抱着江雨溪急不可耐地出了咖啡厅,服务生都是被打点过的,没人上前阻拦。
“放下她。”就在廖大东把江雨溪抱到自己车子旁边时,一个摄人的男声传来。
廖大东转头,顿时被吓得双腿发颤。
“薄……薄大少!”
兰薄董事长薄凌钧,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杀伐果决,手段雷厉风行,五年前就让他倾家荡产背负十辈子都还不完的债,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薄大少,我……我不知道她……她是您的人,我……还给您。”廖大东被吓得结巴,哆哆嗦嗦把话说完,如丢烫手山芋一般把江雨溪塞入薄凌钧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车门,坐入车内,埋头在方向盘上,鸵鸟一般不敢看车外的情况。
宾利车里,江雨溪早已经双颊绯红,好看的杏眼如一汪秋水,迷离地望着把她放到副驾上的薄凌钧,意识仿佛回到六年前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她大胆的搂住男人的脖颈。
“是你呀。”她笑得娇羞,“真难为情,我竟然又梦到你了。”
“又?”薄凌钧低头看着她此刻格外诱人的小脸蛋,敢情她经常梦到自己?
“嗯,又梦到了,嘿嘿……”她坏坏一笑,凝望着男人俊逸非凡的脸,沉沦在他迷人的桃花眼里,瞬间让她理智全失,情不自禁凑过去,吻上男人的薄唇。
男人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这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
还让自己充满期待!
他情难自禁的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耳边仿佛有惊雷炸响,一切好似回到那暴雨倾盆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