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坏。”薄胧月艰难地冲床头爬到床尾,扶着床尾的围栏站着,伸手去打薄凌钧,“爸爸打妈妈,爸爸坏,爸爸走,爸爸走,走走走……”
薄凌钧心疼地抱紧薄胧月,薄胧月却伸手推开他。
“不给抱,不给坏爸爸抱……放开放开……”薄胧月很抗议,伸手去推薄凌钧,就是不让他抱。
爸爸打了妈妈,她不要爸爸了,再也不要爸爸了。
“爸爸错了,胧月,爸爸错了,不要这样对爸爸,爸爸不能没有你。”薄凌钧心疼地紧紧抱住胧月,转头去看江雨溪,满脸控诉,“你看,她多么在乎你,你怎么可以对她说那么残忍的话?”
“那我是不是要感激跪拜谢祖隆恩?”江雨溪抬头来,表情嘲讽地看着薄凌钧,“是不是还要感激你这一巴掌把我打得……”
江雨溪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妈妈……”薄胧月惊呼,伸手推开爸爸,“坏爸爸,坏爸爸……”
薄凌钧皱眉放下薄胧月,把江雨溪从地上抱起来。
温香入怀,一股清晰的悸动瞬间袭遍全身,莫名的熟悉,薄凌钧眉头紧紧皱起。
为什么每次抱这个女人,总让他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悸动?
“放我床上,放我床上。”胧月立刻拉开自己的小被子,示意爸爸把妈妈放到她的贝壳床上。
薄凌钧这个女儿奴,完全不管这是儿童床,听话的把江雨溪放到胧月的床上,好在他为了让胧月睡得舒服,定制床的时候,选择了1.5×1.8的,否则江雨溪真躺不下。
“歪,来个医生,我妈妈晕倒了……哪里?我的病房啦哪里,听不出我的声音吗?看不到病房的专属电话号吗?”
胧月拿着电话叫医生,小人儿一着急,话竟说得格外流利,一点也不像一个不善沟通的自闭症患儿。
薄凌钧站在一旁,低头看着江雨溪晕倒后也不忘记维持倔强表情的脸,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胧月非常在乎她。
江雨溪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贝壳病床里,薄胧月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妈妈。”
“胧月,妈妈醒了,你跟魏叔叔去吃点东西,爸爸有事情要和妈妈谈。”薄凌钧把胧月抱起来,交给魏莱。
“安安呢?”江雨溪想起安安,坐起身质问魏莱,“你把我女儿带哪儿去了?你把她还给我,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大少夫人,安安小小姐很好,您无须担心。”魏莱抱着薄胧月,恭敬回答完毕,转身离开。
“有个人,想让你见一见。”薄凌钧把他的手机放入江雨溪的掌心,有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雨溪,雨溪你在哪里?不是让我看雨溪吗?为什么见不到她人呢?”
这声音,瞬间吓得江雨溪抖了抖。
她低头看去,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刘素梅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还笑得一脸慈祥。
“舅婆。”五年没见,江雨溪激动地把手机拿起来,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五年了,她不是没想过联系舅婆,可是她害怕那群匪徒的雇主知道她还活着,所以从来不敢主动给舅婆打电话更别说打视频了。
这一次回国,她也是悄悄回来的,打算给安安治好病,再偷偷去看看舅婆就回去。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下飞机之后就遇到宿敌江雨馨,更没想到自己会无意中招惹了薄凌钧这个神经病。
“雨溪,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怎么都不联系外婆了?你在国外还好么?毕业了吗?”舅婆见到江雨溪,心疼得至落泪,“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生病了吗?”
上一次跟舅婆视频,她即将生产,人当然胖,可这些,她都不能让舅婆知道。
“没事,我这些年健身了,早不像刚出国那会儿那么胖了。”江雨溪的眼眶也红起来,“外婆,我现在很好,身体也很好,你呢?你的病好了吗?心口还会不会痛?”
“我好了,就是没有你的消息,心里总放心不下……”
婆孙两个聊了很久,结束通话之后,江雨溪才回过神来,激动站起身,抓着薄凌钧的领口质问,“你把我舅婆抓了?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