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归,你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刚刚我可亲眼看见了,是你自己往河里蹦的。你可别赖上我们凌哥。”
“故意装溺水,谁不知道她以前是在海边长大的?幸好冬子看到是她故意的,不然凌哥怕不是真的被这个土肥圆赖上了。”
“就是,她夏思归也不照照镜子,姚凌是她觊觎的起的人?要是换成是她姐姐夏桥书还差不多?”
夏和畅听见周围各种议论声,浑身冷僵硬的疼痛,身体好像被泰山压着一般费劲力气都动弹不得。
她慢慢睁开看着周围稚嫩又有些熟悉的面容投来一道道鄙夷的眼神,恍惚回到了十六岁时刚被家人从农村找回后并从夏和畅变成了夏思归后的经历。
那时候,她原本是温县贫瘠的小渔村一个贪吃懒惰但是却傻的开心的黑胖丫头。
来到首都后,满口的乡音、浑身土气,在那些“见多识广”的职工子弟相比,她简直是格格不入。
她也永远记得第一次被嘲笑是用不来冲水马桶被嘲笑脏。
为了融入这个新环境:外在疯狂节食,偷偷涂脂抹粉遮盖多年来在海边暴晒后的黝黑皮肤;内在则像是娃娃学语地模仿周围人的“城里人气质”。
但最终的结果是节食得了终生的胃病,涂脂抹粉被嘲笑人丑还妖里妖气,模仿也是邯郸学步,被嘲矫情做作。
“夏思归,你就不能消停点?又给我们家丢脸?”在各种嘲讽声之之外,忽然一阵狂吼。
浑身冻僵后动弹不得的夏和畅,脸被迫贴在地面上,说话的人气势汹汹走路而来踢到的石子恰好踢中了她眼睛下方的皮肤。就差那么一点,眼睛就得出事儿了。
即使眼睛没受伤,但是比石子提到的位置也是比较脆弱敏感的皮肤。一时间,疼的她眼眶生理性地掉眼泪。
但因为身体冻僵的无法动弹的原因,她依旧只能绝望的用模糊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而在场一堆同龄人在看戏,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把她送去就医,这样的绝望,是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阴影。
“还躺着干什么?赶快给我起来滚回家去!”叉着腰居高临下说话的少女是夏桥香,夏和畅的血缘关系上的双胞胎姐姐。
“姚凌你还不快去做人工呼吸。不做人家夏思归死都不起来,哈哈哈……”
“夏桥香,我看你家这土包子是想碰瓷,不赖上姚凌不罢休呢!”
“长这么胖还学人家弱不禁风,骗谁呢?姚凌被她缠上也是够惨!”
周围又响起了嬉笑嘲弄的声音,这也让一旁披着的棉衣也湿透结冰了的少年脸色更加冰冷。
“你怎么就这么丢人?就是因为你,我也无辜到处被人嘲笑!”夏桥香羞愧又愤怒地指责道。
“夏思归,你最好适可而止!”一旁姚凌冷漠地道。
在两人的呵斥声之中,夏和畅意识慢慢陷入了黑暗。
这是在做梦吗?
没想到最想忘记的过去居然这么真实地梦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