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都被你伤成这样,你还不肯罢休?”见苏婉婉毫无反应,崔元恪彻底失去了耐心,“我今日才知你竟是这般狠毒的女子!”
苏婉婉刚接收完剧情,便撞上了崔元恪竭斯底里的嘶吼。
狠毒?苏婉婉差点笑出声,与这对狗男女做出的缺德事比起来,原主简直是善良得清新脱俗好不好?
未婚夫与丫鬟有了首尾,原主也不是全然无知无觉。毕竟这两人打得火热,没少在原主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的。
之前崔元恪在凉亭上抚琴,原主坐在一旁认真聆听,只是听着听着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抚琴的人变成了春桃,而崔元恪站在一旁情意绵绵地瞧着她。
原主顿时醋意大发,却只能强忍着不敢发作。偏偏这个春桃又出幺儿子,居然把琴弦给弄断了。
琴音戛然而止,发出一声粗噶的绝唱。
原主顿时急了眼,这琴有些来历,原主平日里很是宝贝,如今却被一个丫鬟给弄断了琴弦,如何能不生气?
再加上,春桃之前与崔元恪眉来眼去本就让原主窝了一肚子火。
更可气的是,琴弦断裂了之后,崔元恪脸色大变,握住春桃的手左看右看,生怕对方被琴弦伤到。情急之下,甚至还将琴一把推开老远,古琴应声倒地。
原主看着被掉在地上的琴,觉得这琴就如同她自己一般,被崔元恪弃若敝履。
原主胸腔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大声训斥春桃。
这可把崔元恪心疼坏了,少不得出言维护。他越是维护,原主越是生气。最后原主彻底爆发,将茶盏朝春桃扔了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崔元恪怒视着苏婉婉道。
苏婉婉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嘲弄:“崔二公子这话真有意思。我想怎么样?不应该是我问崔二公子,你想怎么样吗?”
“我自然是想让苏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春桃。”崔元恪没好气地说道。
“哦?”苏婉婉挑了挑眉:“我教训府中的下人,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崔二公子为何要横插一手?不知崔二公子去旁人府中可也是这般行事?”
“我……”
崔元恪一噎,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木头苏婉婉,今日竟然这般牙尖嘴利起来。
“外头都说崔二公子是朗朗君子,最是温润守礼。想来不会如此荒唐行事。”苏婉婉瞥了他一眼,“所以崔二公子如此针对苏府,可是对我不满,对我们苏府不满?”
崔元恪向来自视颇高,也着实看不上这个无趣的苏婉婉,他冷哼一声道:“苏三小姐知道就好。要我说苏小姐也该改改自己的脾气,可别……”
苏婉婉打断了他的话:“既是如此,那不如与家中长辈商议退婚事宜。”
退婚?
崔元恪被这话吓了一大跳,惊讶过后便是满满的愤怒。
虽然他确实瞧不上苏婉婉,但是真要退婚也必须是自己提出来,这个无才无德又狠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主动提出退婚?
这简直是在打他崔元恪的脸,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嘲笑自己。堂堂丞相府的嫡子,居然被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女儿嫌弃,他崔元恪的脸面何在,丞相府的脸面何在?
崔元恪冷冷一笑:“退婚?三小姐何必逞口舌之快,这婚事是你们苏府好不容易筹谋而来,恐怕就是死也不会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