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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庭悦 默认卷 第二十章:进京

苍天明鉴,庭悦摸着良心表示自己其实是晓得的,只是,唉,这种从未宣之于口的少年情思,自然也不能坦坦然地拒绝或接受了。

在这个女子十五岁及笄便可嫁人的世界里,七岁的庭悦开始犹豫,如若科举这条路走不下去,她或许应该筹谋一下自己的婚事?

交州水果最多,没过多久,稀奇古怪的水果全都上了,荔枝更是吃到不想再吃。

庭祺一想到义兄楼观澜的婚礼正好和她母亲分娩撞上了,故而她虽心里很想去义兄婚礼上观礼,但还是决定留下来,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操持家务。

因此这个荔枝季庭祺格外忙活,上回二伯来信说新嫂嫂喜欢她做的荔枝蜜,便想着更要多做一些,届时让父亲上京时带上,也算她这个小姑子贺一贺了。

她又见庭悦除了读书几乎啥事不干,便冠冕堂皇地招呼起这个苦劳力:“妹妹届时定是要陪着父亲上京的,不如陪我一同做些,也是我们几个一点子心意。”

庭悦拒绝不得,于是只好每日下了学就领着五个小丫头到衔蝉居帮庭祺剥荔枝,小孩子手嫩,没一会几个手指头都红了。

应怀在家塾晓得了这事,据说以帮应福写五篇文章为代价求她帮悦姐儿解个围。

应福十分仗义地带着应家派来伺候的四个粗壮嬷嬷,下了学直奔衔蝉居。有个嬷嬷直接将庭悦手中在剥的荔枝夺了去:“姑娘的手最是金尊玉贵,做不得这些,奴婢们来便是。”

庭祺气极:“福妹妹你怎可这么不讲规矩,你是客人,怎可管主人家的事!”

“庭祺姐姐你晓得什么待客之道,我这个客人现在要悦妹妹陪我玩,你做主人家的难道不肯?你像什么主人家!”应福把脖子一扬,使唤人上来给庭悦净了手,拉着庭悦就跑了。

两人到楼府的小池边,应怀正陪着应先生钓鱼,回头看见了庭悦,难得没大声叫唤,反倒是颇有些意味深长地对着她眨了眨眼。

说句真心话,刚刚掉下第一颗乳牙的庭悦在此刻,突然冒出一种所谓青梅竹马的感动来。

白姨娘仔细筹谋的第不知道多少版聘礼详细单子在俞氏的点头后,终于通过,半月后在交州置办的聘礼全部点齐完毕,楼修远请了个响当当的镖局押镖送往京城。

两个月后楼修仪的家书如约而至,道在京城置办的聘礼也已仔细弄的完全,楼修仪夫妇二人亲自登门,在十月初五那日向胡家正式纳征。

接到信的楼修远一刻不停,先是向上面递折子说明自己进京是为了给儿子办婚礼,再向衙门提出休假申请。

三年一次的探亲假三十天,儿子娶老婆的假期十天,再加上春节假期的八天,还有就是楼修远上峰梁大人念着楼修远节假日时常加班,给他另外赔偿了二十天。

庭悦知道了以后心中大叹——好家伙,直接连休俩月有余。真是社畜不敢想的快乐。

其实按道理来说,交州到京城来回走俩月,还是十分赶,这就要感激先朝那些动不动就喜欢打仗的南北三十七国,除了打仗就是喜欢修运河送打仗的粮草。

故而我朝先帝一登基,把那三十七国各自修的运河全部打通,当年打仗十分厉害,如今修东西十分厉害的任国公秦义节把船的流线造型给改了改,如今我朝水运八方通衢,实在是领先世界。

从交州到京城只要过六个运河交叉关口,顺水花个二十天,逆水花个二十五六天,也就到了。

因此,腊月初六,楼修远带着庭语庭悦两个小丫头,还有齐昀并着一众家丁小厮丫鬟上京,齐晗是因为怕上京耽误明年童试,也被俞氏要求留了下来。

楼家只包了一条大船,但为了安全,楼修远还是让人把官员的大旗挂在船外,以示水贼不可擅动。

刚坐上船的那几天,几个小孩子还觉得新鲜地很,后来就觉得无聊了,楼修远一向是个谨慎的人,不准孩子们到了码头下船去踩踩地。

但是,正所谓爹爹没事干,尽霍霍儿女。楼修远这辈子难得不上班,闲了几日后开始疯狂鸡娃。

庭悦庭语还有她俩的大哥齐昀全都苦不堪言,三人不仅要每天写字背书,庭语被逼着抄《鵩鸟赋》;庭悦被逼着绣花;齐昀每天在船上扎马步。

等腊月二十八那日到了京城,庭悦居然绣了块金芽一眼就能认出绣样是海棠的帕子出来,堪称奇迹。

楼修远捋了捋二十多天没剃的胡子,为自己高超的教育方式点赞。

京城的码头早早有车马来接,当年楼家本家在四明,压根没在京城置过宅子,当初京城的楼宅还是楼修远卖了四明的三个庄子,在京城约莫六环的位置买了个府邸。

当今陛下沈妤是个开明的性子,连外邦外域的人都可参与科举做官,在京城做生意学习的人数不胜数,地价也就水涨船高。

三年前楼修仪的夫人戚氏就跟俞氏把两房的钱凑了凑,卖了原先六环的宅子,在临近学习巷的亲仁坊捡了个漏换了个大的,庭悦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现在他们家这宅子大概在四环。

和船比起来,马车就有点颠了。庭悦掀开帘子往外头一瞧:果真是大都市,道上各家各宅都比在在交州的楼府要高上好几尺。

庭语的脸因为晕车涨得通红,险些就要一口吐在庭悦的裙子上,马车忽然一停,外头有个嬷嬷喊了一声:“二位姑娘,咱们到家了。”

二人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楼修仪和妻子戚氏已领着儿子楼齐明站在门前候着了。

楼修仪比楼修远小了八岁,且他长相堪称老太太张氏的复制粘贴版,三十多岁了依然唇红齿白,一派男子女相的温润感。

戚氏长相平平,一双三角眼反倒漏出几分女子做事干脆利落的澄明,她见了他们几个便笑起来:“澜哥儿昨儿还说呢,估摸你们这几日定要来了。”

“澜哥儿呢,怎么不出来接一接?”楼修远领着几个小孩子顺着宅子里头的石板路往正院里头走。

“新郎官在试衣裳呢,澜哥哥近来壮了些,喜服改了刚送来呢!”楼齐明比庭语大了两月,说起话来还留了几分少年不知愁的味道。

楼修仪对着多年未见的哥哥拱了拱手:“大哥,你我多年未见,倒是怪念的,母亲在交州可好?”

“交州日头暖,母亲住的也惯,想来是年轻时的根儿,眼睛一直就不大好。”说起自己母亲,楼修远叹了口气,当年张氏领着他们两兄弟,和孙姨娘在破草屋子里头对着一点子月光也要撑起来做针线,才养活了他二人。

楼修仪心中也黯了黯,戚氏打了个圆场:“京城里头药铺多的很,届时我让人抓些顶好的,哥哥你带去交州,老太太吉人自有天相,想来是能大好的。”

众人就这么有喜有忧地进了正厅,庭悦小声地凑在菊意边上说了一句:“这宅子可比我们在交州的大了一圈呢。”

“悦妹妹不晓得,咱这宅子离学习巷近嘛,好多人都觉得这不是个好地方嘛,不肯买,这还多亏了我母亲先见之明,如今咱家这宅子的地段可是再好不过了?”楼齐明夸起自己母亲的商业眼光连带着自己的小脑袋都扬了起来。

庭语好奇:“这是个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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