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韩寡妇?”战孤城皱了皱眉,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亭长你有所不知啊,那个王管家他又找到我,威胁我说,当初我亡夫的死因和他没半点关系,让我把那十两银子还给他!”
“可是你知道的,我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平日里给别人织布洗衣服赚着铜钱度日,哪里会有银子?还是十两!”
说到后面,可谓是越哭越大声,震着树上的麻雀都飞走了五六只。
而一旁看戏的岑澜却是掏了掏耳朵,飘了个白眼。
她还以为是来干啥,原来是来借钱啊,这年头借钱就借钱,编这么长的理由干什么!
“可是我听说,那王管家自从出了这事后,就被王家人罢免管家一职,赶回乡下了,那个村距离咱们这儿可不是一般远,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威胁你呢?”
岑澜平生最恨别人说谎骗自己,干脆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谎言。
“这……我……”韩寡妇见撒谎不成,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瘫坐在地上撒泼,“哎呦,遭天杀的啊,你们就是看我娘家远,夫家没人,所以来欺负我这个弱妇人!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战孤城啊战孤城,你以前受了伤,被人捡回来,还是我丈夫给你找的大夫,你也在我家吃过饭,现在当了亭长,当了官,就不认穷恩人了,就准备恩将仇报了是吧?”
“不是的,韩寡妇,你别多想。”战孤城也不知道怎么了,想到之前张大哥在他受伤的时候照顾他的事,心里就狠不下来,反正他们花钱也不多,十两银子还是有的,当下就要给她拿银子,“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拿。”
韩寡妇见计谋得逞,也止住了哭泣,不再吵闹,还对着岑澜冷哼一声。
“且慢。”岑澜拦住了战孤城,眯着眼打量着韩寡妇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张大哥要救孤城的时候,你是一心阻拦的对吧?看孤城是个穷小子,买不起药,所以就不让张大哥给他找大夫。”
“得亏张大哥人好,没听你这个刻薄女人的话,才有了今日完好无损的战孤城。张大哥积得徳,凭什么要你这个恶妇人享受?礼义廉耻,你这个人做到了哪个?还有脸在这儿指责孤城?”
“你!”韩寡妇气呼呼的,一口银牙都要被嚼碎一般。
“你个岑家小贱蹄子,泥腿子,嫁给了亭长,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是官奶奶了?做梦吧你!乌鸦就是乌鸦,别想着做什么凤凰!”
“还有你,战孤城,别以为你帮了村民排水,我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你这亭长要是当不好,做了欺负百姓的事,我依旧去官府告你!”
上辈子上大学的时候,听人家都说过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时候自己还不知道,现在再品这话,岑澜恨不得给说这句话的人点赞。
得不到利益,就说一些粗鄙的话讽刺别人,自己不讲理还说别人的不是。这种人,不给她点教训,只怕是日后还会登鼻子上眼,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