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深知梁涵的人品,也知道自己若是身后空空,没有人撑腰是不行的,便先回了军机府,打算先召集一队人手,到时候也叫梁涵忌惮,不敢放肆!
她过去的时候,唐清华正在府内逗着池子里的鱼。
他将手里的鱼饵只放下一颗,恶劣的看着池子里的鱼饵为争夺鱼饵而撕打。
唐清懿过来的时候,恰巧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却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言。
唐清懿如今有正事要紧,是不欲同他计较,可唐清华瞧见唐清懿后,却是不能淡定了,将手里的鱼饵往池子里一抛,睁大眼睛来到了唐清懿的面前。
指着她的鼻子,怒道:“唐清懿,你不是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吗?怎么会在这里?谁准你回来的?难不成你是越狱了?”
他看着唐清懿身后的季思生,冷哼一声,“好啊,你们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越狱,来人,将唐清懿和季思生给我抓起来。”
唐清懿看着唐清华的脸,就仿若瞧着一个白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便是没了动作。
唐清华的人来的不慢,如今就团团将她围住,一个个手持长剑,当真有押着她回大理寺的意思。
“唐清懿,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我就送你们二人一起去大理寺,若是敢反抗……”唐清华看了一眼侍卫手中的长剑,冷声道:“那就别怪这剑下无情了!”
唐清懿不慌不忙,面色悠然,将口袋里的军机令牌拿了出来,正面对上了一众侍卫的眼,道:“睁大你们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唐清华不知道唐清懿手中究竟还有什么能让她做靠山的东西,也就扭头看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是军机处的令牌。
这令牌他翻遍了唐同的屋子,始终没有找到,如今居然在唐清懿的手中。
这老东西,还真是宝贝这个大女儿,怕不是一早就将这令牌给了唐清懿这个贱|人。
他伸手想要去夺,怒的目眦欲裂,一张还算俊美的脸上已经是狰狞一片,“把令牌给我!”
唐清懿见他朝着自己极速奔来,皱眉将令牌收了起来,冷声道:“我以唐家掌权人的身份命令你们,将唐清华抓起来!”
侍卫早就已经接受了唐清华会是唐家掌权人这件事儿,可是如今令牌却是又在唐清懿这位大小姐的手中,一时间还是愣了片刻,才想起,他们该是认牌不认人才是,于是纷纷上去,将唐清华制服在地。
唐清华被压在地上,仍是没有半点儿老实劲儿,抬着头,脑门的青筋绷的凸|起,怒声道:“你这个贱|人!最好赶紧把令牌给我,我才应该是军机处的处长,你不过是一介女流,凭什么拿着这令牌?!”
唐清懿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这话实在是不打顺耳,不由得皱眉,冷厉着脸色,道:“女流之辈又如何?女流怎的就不能坐稳军机处处长的位置了,这令牌是爹给我的,那就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且看在你到底是我爹儿子的份上,我也不欲对你如何,你今后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不然的话,连同先前的账,我一次与你算清了。”
唐清懿今日主要是要回自己的嫁妆,没有心情继续在这里同唐清华浪费时间,眼下便是命人将他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你们都曾是听命于我爹的,除了我爹是军机处的处长,或许有些也只是因为处长是我爹,所以心甘情愿,但是如今我才是军机处的处长,唐家的掌权人,这令牌在我手上,且我爹也是属意我为处长,我|日后一定会带好军机处的部队。”
侍卫们相看一眼,不知道是因为她手里拿捏着令牌,还是因为她才是唐同最属意的处长,到底还是都暂时承认了她。
如今季思生在唐清懿身边,就好似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其他的人瞧见了,也都算是想开了,无论是得唐大人重用的季思生,还是唐清懿这个军机府的大小姐,那都是唐大人最属意的,他们也确实该听命于她。
“见过处长大人!”
侍卫不多不少,刚好一队。
唐清懿目光从每个人的面上扫去,有些人算是因为令牌在她手中,所以臣服于她,有的反而像是看好戏一般,想看看她到底是否有这个本事和魄力。
她笑出声来,道:“本处长如今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还要劳烦各位同我走一遭才是。”
季思生始终在她身边,像是一个护花使者,在她耳边淡淡的道:“这些人当中还是有不服气的,不过是屈服于大众,大小姐不必忧心。”
他既然在她身边,那么就会帮她处理一切阻碍。
唐清懿点了点头,知道季思生心细,方才那些人的脸色,他应当也是瞧得清楚。
“放心吧,我自有法子叫他们对我心服口服。”唐清懿眉目稍冷。
这些人她不急于驾驭,该是叫他们看看自己这个新上任的处长,即便是女子,也能担起军机处的担子。
唐清懿并不低调,而是带着军机府的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尚书府。
周边有百姓瞧见了,不由好奇,都睁大了眼睛朝着唐清懿看去。
唐清懿因为给自己打了药剂的缘故,身子也恢复的快些。
她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在前头带着路,季思生在她身边,后面则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一起到了梁涵的尚书府。
彼时梁涵正在府内瞧着唐清莞的肚子,大手在她肚子上抚|摸起来,笑呵呵的猜测道:“这肚子……我猜测是个男孩,若是男孩,日后我这尚书府的一切都会是他的,若不是,那就直到生出男孩为止,你觉得如何?”
唐清莞脸上微红,有些羞意的娇|嗔一声,柔声道:“多谢大人。”
不过,说到孩子,梁涵不由得皱了皱眉,道:“也不知道唐清懿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样了。”
一想到唐清懿生下的孩子不是他的,世人却是不知,他这心里就跟吞了一万只苍蝇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