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华是被季思生命人丢到了柴房内,毕竟是要刺杀如今的唐家掌权人,季思生看在眼里,心中一时又是气恼,又是怪自己没仔细命人盯着他的行踪。
若不是唐清懿机灵些,怕是明日瞧见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将唐清华丢进柴房后,便是没再管他,而是命人关上了门。
柴房里说白了就都是些柴火,偶尔还有老鼠窜过,唐清华一时顾不得那些,只抓着身上发痒的地儿,一个时辰可是过的颇为痛苦。
等到那股子痒劲儿过去了,留给他的就只有痛楚,还尽是他自己抓挠出来的。
至于唐清懿,一夜好眠后,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去酒楼里看看。
那酒楼她找人做了一个密室,这样也有利于她藏匿那些设备,不然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或者是朝堂发现了,只怕是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倒是一些简单的药物,她交给了唐同一些,道:“爹,这些药,有的是消炎药,有的是感冒药,消炎药顾名思义可以消炎,而这感冒药是可以医治风寒的。”
“若是感染了风寒,只要吃这药,严重的两天也能明显改善,多吃几日就彻底好了。上头我做了记号,只要按照这个法子来吃就可以了。”
唐同接过她手里的药,瞧着这不大不小的要丸子,用手捏了捏,只觉得颇为奇特,就连这盒子也是说不出的奇怪。
他看着上头的图画,问道:“这是什么人?怎么生的如此奇怪?”
唐清懿看去,只见上头是一个金发绿衣的男子……
她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脑子里想的图案,觉得好看,就画上去了……不用管这个,主要是它的作用好,”
“好看?”唐同一副不认同的模样,指着那盒子上的人,道:“这样也能说是好看,穿着一身绿……头发这是什么颜色,黄色?怎么不也配一个绿色?”
“……”唐清懿有些无语,但还是岔开话题,道:“这药只医治风寒的,总归若是有感染风寒的时候,便可以用了,如今天气也渐渐的凉了,别生了风寒。”
到底是女儿的一片心意,且还说的那般神奇,他心中是不相信那药能治什么严重的风寒,不过却也还是拿着了。
他的女儿跟从前不一样了,眼下有许多事儿都不是自己能管得到的,反正如今军机处都交给了她,他也就颐享天年了。
唐清懿将日常会用到的一些要,统统都记在了药盒上,都给了唐同。
从酒楼里出来后,她才回了军机府。
因为唐清懿的吩咐,所以府内也没人给他饭吃,饿了一天一夜,加上那一个时辰的折|磨,唐清华依旧有活力在柴房内破口大骂。
“唐清懿,你这个贱|人!放我出去!”
“我下次已经杀了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已经不会放过你!”
季思生听着他的破口大骂,眉头紧皱,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命人将唐清华从柴房里带出去。
唐清华瞧见季思生如此忠心耿耿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讽刺,“季思生啊季思生,你还真是对她唐清懿忠心耿耿,若是喜欢她的话,当初为何不娶她,现在又在这里做她的忠仆,真是恶心!”
季思生听到他这般说,清秀的面色未变,只是睫毛动了动,他吩咐道:“将他带去正堂。”
眼下唐清懿就在正堂等着,见到唐清华被押着过来了,收了正在喝的茶水。
“跪下!”
她一声令下,季思生也是知道了她的态度,便也不在客气起来。
拉着唐清华的两个人想要压着他的膝盖叫他跪下。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虽说唐清华不是个有本事的,到底还是有些骨气,又或者说,不情愿跪眼前这个叫自己厌恶的女人,所以一直不肯下跪。
还是季思生在一旁,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逼迫他跪在了地上。
唐清华只觉得是奇耻大辱,转头看向季思生的目光|着实恼恨不已。
唐清懿倒是颇为异样的看了一眼季思生,只觉得他今日有些异常。
不过眼下该处置唐清华,这次算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教训,只是胆敢刺杀他,自是不能轻易放过。
她淡淡开口,“唐清华……”
“我留你一命,是看在爹的面子上,到底顾念着你是爹的亲生骨肉,上回 你对我不敬意,我就已经绕过你一次,这一次,我也就只是让你吃一个苦头,日后还是善自珍重的好。”
“唐清华,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日后你才要当心你的小命!”唐清华狰狞着面目,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唐清懿,好似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唐清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唐清华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只是这样闹腾也着实叫人烦恼。
他眼下才放出来还没有两日,唐清懿略一思索,还是觉得将他关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为好。
“既然你对我有这么强烈的杀意,我自然也是不能轻易地放过你。”唐清懿冷凝着脸,脸色严肃。
唐清华以为她要杀了自己,对于方才脱口而出威胁的话有了一丝丝的后悔,心中竟是有了一丝惧色。
不过唐清懿却是没有说要杀了他,而是声音冷厉道:“你既然还未想明白这军机府该是谁做主,那就继续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吧,只要在院子里一天,你就不必出去了,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修身养性!”
说到这里,她想到先前交给唐同的运动操,她找人印拓了一百份,如今也是拿出了一本,丢在了唐清华的面前,道:“这上头的动作修身养性,你可以跟着做做,也锻炼锻炼身子。”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昨天夜里从窗子进来,那声音着实有些大了,若是练练,说不准还能连出个身轻体健来。”
唐清华瞧清楚了地上书本的内容,不由得面目涨红,直觉得这贱|人是在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