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我看出来了,这杀猪佬还真的看上你干妈了,眼睛里就跟看到了女明星一样。”
我却是惊讶的道:“可是,人怎么会看上动物呢?!”
父亲却是很认真的讲解道:“有些人天生取向就不同,你觉得看不上,但不代表他看不上,世间无奇不有,你还年轻,接触得少,等你以后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父亲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暂时不计较这件事了,但是干妈被一个杀猪匠带走,我说什么也不放心,迟早要去找到他算账!
随后,我带着父亲到了密林附近的河岸边,告诉他叶青灵就是在这投江失踪了,不知道死了没有……
父亲安慰道:“那丫头是罕见的朱雀命格,命硬得很,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的。”
我非常担心她,原因是爷爷曾经说过,朱雀本是得天火相助的不死鸟,一旦掉进水里,那就好像旱鸭子下水一样,妥妥的九死一生!
可我在寒气森森的河面上观望了许久,却也没有见到有浮尸现出,最后只能带着心结失望的离开。
回到家里后,父亲带着我去对着仙家堂口烧了三柱香,说是它对我有恩。
虽然现在仙家堂口已经砸了,但过去薛家可是供奉了这里七七四十九年!
表面上供的是八仙,实际上在建造家宅之初,这块地下面是一座被洪水淹了的土地庙。
按照爷爷的说法,受香火供奉的土地神被镇压困于地底下不得志,怨气满身,直到被爷爷立起堂口日日祭拜,得了香火延续而才成神道。
在我砸了堂口后,土地神便钻出来附体报恩,替自己挡下了一灾。
现在堂口已毁,仙家对我们薛家的恩德也报了,就无需再立堂口了。
我和父亲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堂口和灵堂,然后便各自回屋睡觉了。
但是我整晚都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那八仙没有影子的身躯,以及叶青灵投江的场景,甚至老猪倌的那张脸也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天亮我才徐徐睡着,睡到中午爬起身来,听见门口处有人走来走去。
我去开了门,就见到了门外站着一个短发女人。
这女人我见过,是当时排队还刀的一员之一,不仅生得俏人,而且那声音更是嗲嗲的,特别讨人喜欢。
如果说叶青灵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那眼前这位,就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美少妇!
大清早的就看到这么养眼的事物,我有些看直了,话都说不出口。
“小少爷,您可算醒了,”少妇看着我,眼神中秋波流转:“我听说你要去京城,这不,马上就过来接你!因为我家也住在京城,正好顺路!”
是谁把我要去京城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知道我要去京城的人不多,除了爷爷,就只有父亲了。
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满:“我可以打车去。”
少妇凑近到了我的身前,弯下腰看着我,娇嗔道:“小少爷,您可真是会开玩笑耶,这里天高皇帝远,要去到京城,那可得打好远好远的车哦,那倒不如,直接坐人家的车子,又舒服,又有姐姐陪你玩儿……”
这女人好像会放电,稍微靠得我近一点,我马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睛亦不敢乱瞧。
正在这时,父亲负着手从远处走过来:“林若雪,我叫你顺路过来载我儿一程,不是叫你过来带坏她的,你那些狐狸套路留到酒桌上用吧!”
叫做林若雪的美少妇,马上咯咯咯的掩口娇笑着直起腰来:“薛大哥,您可真会开玩笑呀,人家已经不参酒局好多年喽,现在是家里的主妇,只会做吃的,而且味道可赞了呢~”
父亲轻笑一声:“从酒桌晋升成了饭桌,看来薛龙王指点你走的路,走得很顺嘛。”
“那可不,我这次专门回来还刀,就是想要了断这笔因果,谢过你们薛家的恩情,可谁知道,老小都不领情,真是伤透人家的心了呢。”
林若雪做出了擦泪的表情,好像很伤心,令我都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姐姐你别哭,爷爷交代我不收回刀,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强行提前返刀,必然会遭报应。”
“啊,原来是这样。”
林若雪捂住了嘴,好像恍然大悟一般。
父亲突然大大声的喝斥了我一句:“薛蟠!你爷爷交代你的话,怎么能论给外人听?下不为例!”
我马上耳朵红红的点了点头,支吾道:“知道了……”
随后,父亲一摆手,冷漠道:“收拾好你的行李,马上走人,如不能完成爷爷交代你的事情,以后不许回家!”
就这样,我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便被父亲扫地出门。
其实我没有带行李,只带了爷爷留给我的衣钵。
一只烂瓷碗,半本破旧的书籍,一黑一白两张符纸……
除此之外,还有父亲给我的一个葫芦,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也没说,只叫我一定要保管好。
兜里没有一分钱,直接挎着个包袱就出发了,而且去的地方是人生地不熟的京城!
去到那里,没有人能帮助我,就连林若雪,也不会出手援助。
因为父亲警告过她了,一毛钱都不许给我!
我要做的就是,靠乞讨为生!
当天,我坐上了林若雪的那台标志像豹子一样的白色轿车。
整个车厢内温度刚刚好,到处都是好闻的香味,坐垫也很软很舒服。
开车的是一位陌生男人,是林若雪的专属司机。
林若雪跟我一起坐在后排座位上,一直挂着笑脸,她靠近我,我都感觉害怕。
因为这个女人太香了,有一种让我掉进温柔乡的感觉。
期间,她跟我谈起关于爷爷过去的那些事情,还问我在爷爷身上学到了什么。
我自知不能对外人透露太多自家的东西,于是就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
车子刚驶出村口的半山腰,下坡的时候突然一脚急刹车停了下来。
“哎哟。”
林若雪一头栽在了我怀里,那股温与柔席卷而来,令我差点无法呼吸。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软了,好像爷爷说过的那种会缩骨功的天生软骨。
“你怎么开车的……”
林若雪娇愤的坐起身,有些愤怒的看着那名司机打算训斥一顿。
司机忙不迭的推开车门,说:“撞到东西了,好像是个人!”
“啊,撞到人了?!”
林若雪惊呼了一声,也赶紧下车。
而后这对男女就在门口外大呼小叫了起来。
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碾压到了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