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桂讲完这些事情后,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赵孟生:“出现这档事儿我们也实在没想到,但总不能怪罪那两个死人作祟,导致了当地出现地震吧?不可能啊。”
“要真这样,小日……早就特么举国沉海里去了。”
赵孟生却是铁了心的要追责到那两个死人身上去,拍案道:“待我今晚做法驱了那两只酒鬼,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发生地震!”
李承桂见到他如此信心满满,于是就擦了一把汗,点头道:“那好吧,今晚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怜,突然就在这时开口询问道:“李伯,附近有没有山?”
“带我到山顶处占高俯视这片土地的地势如何,鬼物翻不起大浪,频发地震必是另有隐情……”
“有的,附近有一座叫牛头山的山峰,我马上带你去看。”李承桂立刻引着云怜离开原地。
而赵孟生见到有人唱反调,不由得怒目而视:“臭丫头,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们在这里立下赌约,我要是失算了,当场给你四十万,但你要是失算了,便任由我处置,如何?!”
这是什么鬼赌约,我皱了皱眉,看向云怜摆了摆首,示意不要答应他。
但没想到的是,云怜很自信的就答应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李伯在这听着呢,立下赌约,不许反悔!”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就是不太会动脑子,这种无耻赌约都能答应的?
赵孟生冷笑了一声:“好,李伯为我俩作证,谁要是反悔了,待解决完这里的事务以后,一分钱也不能收!只能给对方!”
云怜不再说话,直接坦荡的迈步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李承桂站在原地,里外不是人,看看赵孟生,又看看渐行渐远的云怜,最后只能咬牙跟了过去。
赵孟生得意洋洋的狞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人心险恶啊,我倒是要扒开你的面纱看看庐山真面目。”
“嗯?臭小子,看什么看,你有意见?是不是你也要跟我打赌?”
我抱着肩膀,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我不赌,我只是想看看小丑跳梁有多搞笑。”
赵孟生眉头一挑,听懂我是在骂他后,旋即恶狠狠的冲上来,打算掐住我脖子示威。
但我却直接闪躲开来,然后一溜烟跑到了十米开外。
“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说的是你自己吧?”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不睬的迈步离开原地。
“臭小子,你有种倒是别跑,我们在此立坛斗法!”赵孟生急得在那边跳脚,却又耐何不了我。
我无视他的声音,跟上了云怜的步伐后,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跟他打赌?他摆明了就是不安好心啊,到时候输了,任他处置,他绝对会把你扒光的,然后,咳咳……”
云怜没有回话,反倒是李承桂跟我悄悄说了一句:
“她的父亲生了一场重病,在医院看病需要花很多钱,于是她就女承父业出来赚钱,就是为了多给他赚点看病钱……”
“唉,所以啊,她不会放过任何能够赚钱的机会,即使几率很小。”
我有些敬佩的看着云怜,亦替她的父亲感到欣慰,养女如此,足矣。
随后,我们登上了形状如同牛头一样的山峰,居高临下的望去,眼眶可以容纳整片窑池所在的区域,一座接着一座的工厂大棚建筑,无比扎眼。
这里的酿酒业规模很大啊。
云怜取出了一只月饼大小的罗盘捧在手掌间。
云怜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阅看整片窑池区域的土地面貌,分析地势如何,看是否能推断出它的吉凶走向,福祸趋势。
而这种看风水的方式,类似于《风水祛惑》里提到过的:
风水之术,大抵不出于形势、方位两家。
言形势者今谓之峦体,言方位者今谓之理气。
站在高处,能够看出整体的形势,亦能通过站在某种方位,通过罗盘或者奇门遁甲去理清楚它的气脉。
这些是刚入门的基础风水师善用的小伎俩,而我早已经在三叔的教导下以及阅读过《葬龙术》之后,跃过了这道门槛。
能够单单利用眼睛去判断出风水的大致结构。
此时在我看来,窑池所在的那片区域,周围山清水秀,中间一排过去,有一座座凸起的山丘,犹如龙的脊骨。
再还有两条荷花塘,犹如龙脉里提到的“腋位”,站高远望,朵朵莲花如同腋毛一般。
接着目光掠到了死过俩人的那间酒坊所在地,它就好像龙首一般坡起,一左一右占据着两颗百年树龄的苍老枫树,繁密的树叶好似要爬到云上去,正好对应蒸蒸日上的龙角之威。
这里显然是一片地脉极好的土地,隐有形成龙脉的姿态,但我也不确定是否真的能成。
但可以看出来,地脉盖了许多酒坊之后,镇住许多关键的吉利格局位,导致土地下生出了一条“盲龙”。
不动则已,一动就会翻天覆地,引起强烈震感。
而且这条盲龙似乎有些贪恋酒精,导致除开周围的山清水秀之外,所有土地上的植物皆生长不良。
这是因为土地吸食太多酒精成分导致。
换个说法,就是因为这里酿酒业发达,导致很多无用酒精漏流在地里,故而致使附近的许多植物生长不良。
盲龙也不是真的龙,而是指大地的蛀虫。把土地比作肠胃,盲龙比作寄生虫,就好理解了。
寄生虫作祟,肠胃不就得闹肚子吗?所以地震就是指大地闹肚子了。
当然,说法是这么说,其实这里面的头头道道是很有讲究的。
追究到一开始李承桂刚开始找到我时,提到的“镇龙窟”三个字。
由此便可以看出,李承桂可不是一般人,或者说背后有人指点,对方显然知道这片土地发生了什么毛病,所以才指明要找人过来镇龙……
而镇龙就好像是医生去给土地开药方治肚子疼,但能达到这种水平的良医可不多见,赵孟生不是,云怜不是,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