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然,我敢拦你!”
眼见韩子然想逃,董仲大喝。
对于这个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董仲可不会轻易放过!
他举起手中状元令,文气涌入其内。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董仲轻喝,朗读出《赤壁》后两句。
言出法随,奔逃的韩子然只感到一股狂风席面而来。
风力之大,让他再难寸进!
紧接着,文气化作锁链,将他牢牢锁住!
“这便是文宝的力量。”
董仲兴叹。
回来途中,他曾以文气感知,知晓了状元令的效用。
状元令内,蕴含有法家神通——言出法随。
使用次数,三次。
如今使用一次,状元令上,光泽为之黯淡不少。
锁住韩子然,董仲喝令:“把他带过来。”
两名奴仆应诺,将他抓回中厅。
“韩子然,你逃不掉。”
董仲冷冷道。
韩子然被神通锁住,仍旧没有屈服,而是大吼:“董仲!我是韩家三公子,你现在放我走,我还能既往不咎。”
“可如果你非要揪着赌约不放,要我向你下跪,那便是对我韩家的侮辱!回去后,我一定禀告父亲!”
“你可要想清楚了,韩家的怒火,不是小小董家,所能承受的!”
面对他的威胁,董仲不为所动,继续道:“愿赌服输,天经地义。你这输不起的怂样,只会更让韩家丢脸。”
“董仲,你这废物……”
韩子然怒吼,话没说完,董仲忽然怒喝:“废物?除了韩家三公子的身份,你还有什么值得称道?”
“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凭你,还不配!”
董仲不屑道,身上文气狂涌。
“跪下!”
一声喝令,右臂七环为之黯淡。
神通,口诛笔伐,最大威力!
轰——
这一瞬,气劲之大,就连空气都被压迫得扭曲。
一声气爆,轰然响彻!
被神通言出法随锁住,再面临最大威力的口诛笔伐,韩子然再无硬抗抵挡之力。
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愿赌服输,道歉。”
董仲冷冷道。
韩子然气得咬牙切齿,色厉内荏咆哮道:“董仲!韩家不会放过你的!”
“韩家……”
董仲呢喃,与韩家的孽缘。
将来,他自会清算。
只不过,在清算之前,他还有事要确认。
他要知道,他那多年未见的未婚妻韩雪颜,是何种态度。
他也想知道,作为韩雪颜妹妹。
他曾经的旧友韩芊芊,又是何种态度。
是否如韩子然般,翻脸不认人!
他淡淡道:“终有一天,我会亲自去韩家拜访。至于你,既然不愿道歉,那便磕头罢。”
“让我磕头?你……”
“磕头!”
话没说完,董仲已没了耐性。
轰隆——
伴随着神通施展,如同一个无形之手,硬生生压在韩子然头颅上。
磕头!
力道之大,把地板都磕裂了!
头破血流!
“董仲!”
韩子然咬牙切齿,心中怒火中烧。
他可是堂堂韩家三公子,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可下一刻,他感到头顶上压力再增。
那不是口诛笔伐产生的气劲压迫,而是实实在在的接触。
董仲,一脚踩了上去。
“韩子然,当你想要对付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好下场。”
董仲声音冰冷,不带感情:“曾经的我,把你当过故友,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带话给你身后的人,设计陷害我之事,日后定会奉还。”
曾经,董仲认为李婉儿玩弄感情的计谋,是韩子然设计的。
可真正赌约结束后,他却发现自己错了。
一个只懂得靠家世作威作福,连情势都看不懂的无脑公子哥。
怎能相出,那一石二鸟的计谋?
只怕,背后另有高人!
那人,才是幕后主谋!
董仲不是君子,更不是肚子里能撑船的贤人。
既然要报仇,定要彻彻底底!
看着这一幕,董家众人如堕冰窟,噤若寒蝉。
仿佛第一次认识董仲,每个人看向他的眼中,都带着敬畏。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这一瞬,所有人心中都闪过这个念头。
足足跪下磕头盏茶时间,董仲才抬起脚。
韩子然屈辱的站起身,双眼中满是憋屈与怒火。
但他不敢再叫嚣了,生怕再惹恼董仲。
即便是嚣张跋扈的韩公子,也终究怕了。
在种种复杂情绪背后,名为‘恐惧’的种子,无声种下。
“滚吧。”
董仲淡漠道。
韩子然不敢多说,如同逃兵,狼狈而逃。
目光扫过众人,董仲发号施令:“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董家里面,有任何人与韩家中人有所接触。”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
“嗯?”
见此情形,董仲皱眉。
“小仲,你放心,韩家狼子野心,我们肯定不会再与他们来往!”
“仲哥,以后我们这一辈,我以您马首是瞻。”
“韩家都搬去洛阳了,还管着宜阳的事,这手伸得太长了。”
仅仅一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表示忠诚。
科举,状元郎。
仅仅一个身份,昔日人人可欺的窝囊废,一跃成了董家之首。
昔日,一手遮天的掌权者,一子错满盘皆输!
从众人身上收回目光,董仲看向李婉儿。
李婉儿早就吓傻了,连堂堂韩家三公子,董仲都敢踩在脚下,让他跪下磕头,她又算得了什么?
见他看来,李婉儿没有矜持,连连求饶:“董仲,是我之前瞎了眼,有眼无珠,我向您道歉,您就饶了我吧!”
“求求您了!我也不过是被韩子然利用而已!”
董仲嘲讽笑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事情都和你无关?勾引我,欺骗我感情,私下种种情话,都是韩子然逼你的?”
话一出口,李婉儿哑口无言。
这自然不是韩子然逼的,一切都是她自愿,只为了攀上高枝。
可谁能想到,一个地底泥般的窝囊废,居然能扭转乾坤?
见状,董家五叔低声道:“小仲,这女人欺你感情,更是利用你,要不然把她交给我?”
说话间,他左手抹了抹喉咙。
看到这动作,李婉儿慌了,心中被恐惧与绝望席卷。
她连滚带爬,爬到董仲的身前,抱住他的腿:
“董仲,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肯饶了我,就算让我给你暖床,陪你当欢奴我都愿意!求求你了,绕我一命吧!”
欢奴,承欢做乐的奴隶!
董仲低头看着她,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能被选中,欺骗他感情,李婉儿确实有傲人的容貌与身材。
只是,看着她,董仲心中毫无波澜。
甚至,隐隐有些失望。
眼前这几天前无情抛弃他的女人,此时为了活命,不惜成为欢奴。
这,便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董仲轻叹,没有报复后的痛快,只有淡淡的厌烦。
他挥挥手,说道:“你走罢,我不想见到你。”
听到这话,李婉儿如蒙大赦。
她跪下来,磕头道歉,甚至不惜亲吻董仲的脚尖。
“还不走?”
直到董仲不耐烦的又喝一句,李婉儿才真正敢离开。
自始至终,她连起来都不敢,卑微地爬着离开。
她,早已吓破了胆!
她,早已没了之前的傲慢!
至此,一场由陷害而起的闹剧,荒唐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