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捉奸在床?”关之年轻笑着点燃指间的烟,“次数多了去了。”
姜静闻言头皮一麻,一口气哽在喉头。
原本以为他只是浪了点,毕竟有钱人浪归浪,都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在外再怎么会玩,也不会留下什么致命的把柄给别人。
这个倒好,上赶着给人送石锤。
“怎么?现在觉得官司打不赢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调侃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嘲讽。
姜静懒得跟他一般见识,遂稳了稳心神,又问:“具体多少次,到什么程度,是否有录像等证据?”
关之年没答话,只是撑着脑袋,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目光灼灼地看她。
“我听老傅说了,你前些日子才输了自己的离婚官司,为什么?你婚内出轨了吗?”
心里突然一酸,姜静握着笔的手暗暗收紧,牙关紧咬着,脸上表情却未松动半分。
见她这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关之年只是笑。
“我知道你净身出户了,老傅想帮你一把,我也是买他个面子……”
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你想东山再起我可以帮,但这官司,我没想赢。”
姜静沉默了许久,一抬眸,就对上了他邪肆的眉眼。
“为什么?”她微笑,“要做没糖吃就哭闹的小孩?”
关之年掐着烟的手一顿,讥笑渐渐凝固在嘴角,眸光顿时冷了下来,带着罕见的狠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怒气,她只是淡淡地垂眸。
她现在已经失无所失,再得罪一个浪荡公子,于她的人生,也没什么影响。
怕?
不存在的。
关家到关之年这一带算是富四代了,关老爷子健在,现在退居二线,家里的事情大部分是关之年的父亲说了算,他母亲年轻时是著名的影后,嫁入豪门之后息影,深得老公宠爱。
她给关家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关景厉很是优秀,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继承人,可以说除了前妻个数比不过关之年之外,几乎在所有方面都碾压他。
关之年大学开始反叛不羁,后出国留学,回来之前关景厉已经小有所成,之后关之年就去结了婚。
种种迹象来看,关之年这个二少爷,基本上已经被放养了。
尽管他花天酒地结婚离婚,有时候让关家丢尽了脸面,以气死人为己任,关家人也从未出来说过一句话。
像一个不得宠,没有疼爱价值的小孩。
除了有花不完的钱,什么都没有。
“我会凭本事赢,而不是又哭又闹。”
姜静说完,与他隔空对视,静静地僵持着。
原以为她拆穿了他的面具,他会暴跳如雷赶她出去,却见他只是盯了她许久,勾了勾嘴角,笑了。
掐灭了烟,他悠悠地站起身。
“我今晚要出去找女人。你送的那东西,跟我尺寸不合。”
姜静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您的自由。”
直到关之年上了楼,林肖才一路小跑进来了。
“姜律师,你们又……又吵架?关先生那张嘴说话很是难听,我可是深受其害,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姜静只是笑笑,走前叮嘱他今晚给自己透露一下关之年的行程,便自己打了个车去了4s店。
因为有熟人在,车子修得很快,她取了车,又赶回家给果果和杜文丽做饭。
杜文丽得知她接到了官司,心里总算缓和了些,脸色也好了不少,吃过了饭就带果果去外面游乐场玩,不想在家打扰她工作。
由于她暂时接管了关之年的社交账号,以他代理律师的名义对好几个知名营销号发起了法律追责,一时间网友哗然,他的账号下面都快爆了。
忙到傍晚,林肖的电话来了。
“姜律师,关先生又出发去了二环路的酒吧,我拦都拦不住……”